大街上,二人徒步,路过的汽车带着嘈杂的声音从一旁驶过,也不管是那噪声污染还是光污染,干脆连带着尾气污染一起侵蚀着这两个人的身体。 不过好在他们现在都不怎么起眼,他们的吸引度甚至比不上沐朗手上拉着的那个安白送的旅行包。 两个人走归走,可是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说话。 他们认识的太突然,行动的太突然,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对于她来说,只要自己到了西巷渔场,到了分家的大本营,自己就完成任务了,没有噩梦,没有痛苦,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也就没有快乐,因为快乐是可以流淌的,而她和她的所有都凝固在一个地方。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她想报答这个疯疯癫癫一起走的男人,于是她便施舍般的问他。 沐朗。 你的名字就两个字? 嗯,你呢? 沐朗腿比少女长,再加上他故意走快,搞得她怎么也追不沐朗。 那个,你先停下来行不行? 沐朗听见之后短笑一声。 你只是觉得你走得慢,但其实你本可以走得更快,不是吗?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 沐朗就这么和少女大摇大摆地走上了街头。 喂,你刚刚为什么跳河? 沐朗停了下来,在等少女的同时轻轻问道。 沐朗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问得很随意,就是那种只要敷衍一下就可以不用回答的语气。 但少女此刻变了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她望向了别处,双脚偏了偏。 沐朗知道,这是因为她的潜意识想摆脱谎话,因而想离开这里。 我……别人诱拐了。 沐朗也不慌,顺着她的话接着问了下去。 嗯,然后呢? 她又轻轻摸了摸脸,沐朗也知道,这是说谎者的另一种表现。 人在撒谎的时候越是想掩饰自己的内心,越是会因为多种身体动作的变化而暴露无遗。 然后,我就趁那些人不在的时候逃出来了。 这样么,也就是说,诱拐你的就是本家的喽? 是…… 但毕竟她还是个孩子,沐朗就算不看这些也可以猜到她在说谎。 你还真是惨呢。 嗯…… 她抿着嘴。 我的名字不可以告诉你,因为本家可以查到,但是我有假名,是樱门千子。 似乎是沐朗的安慰的确传达到了,少女最终还是告诉了沐朗她的名字 你的名字,四个字? 是假名四个字,你如果加入分家的话,也要取假名然后隐藏真实身份的。 千子似乎说地很严肃,沐朗反而有点纠结。 我……就是过来帮个忙,至于这么麻烦么…… 就算是一天也会,如果本家知道了你的身份,起码在柏特莱姆,你是逃不了的。 千子说着说着就双手抓住了沐朗的胳膊,把小脸凑到了沐朗脸前。似乎为了告诉沐朗她说地是真的。 额, 沐朗胳膊轻轻一抽,挣脱开了千子的小手。 你们不是有实力吗,至于这么躲躲藏藏? 我们是有实力啊,但是如果一直在消耗,我们怎么可能逐渐积累优势。 你们这是要打游击战? 可能吧。 千子低下头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是游击战,不过她还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千子发现自己和沐朗已经走到了商业街,这里是本家控制最为严密的地方,也离他和小林以及那个代表碰面的地方很近。 喂,我们要往前走吗? 她停了下来。 沐朗也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从刚刚,就在他们走到商业街的时候,千子就乖乖闭嘴了,也不耍大牌也不耍脾气了。 这的确很奇怪。 你,从这里经历了什么? 沐朗轻轻说。 没什么。 这完完是一句憋出来的话。 这样哦。 沐朗还没有混蛋到肆意破坏一个女孩子编造的梦。尽管这个梦和现实一样残酷,这只能说明,对于千子来说,和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就如同一个梦想。 梦想,对于千子来说,可能不是做梦空想,而是为梦幻想。这很不一样,起码她刚刚一直在努力,努力表现得正常。 沐朗觉得她很可怜,她在以一个孩子的想法去看现实。毕竟就算是去掉了那些刻意与心机,真正的正常人也早就和以前的怪人一样罕见了。 所以她的正常,在社会来看就是怪异。至始至终,怪人从来都没有好结局,他们编造梦,却只能活在一样的现实中。 和那些人一样…… 如果她是个成年人,沐朗就不会再对她这么客气了。他肯定会不由分说的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成年人世界的规则,他不得不遵守。 但她还是个孩子,沐朗不忍心。而且,沐朗感觉这个女孩子就像当年的自己,迷茫过,悲伤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不是沐朗故意煽情,就宛如一个角色,如果一开始就写他怎么怎么悲伤,读者肯定不会觉得感动。 只有自己悲伤的影子才会让自己悲伤。 沐朗就从来没有见过他老爸,只听说过他是一个普通职员,送过快递,也开过卡车。 然而,沐朗小学毕业之后,父亲一词就成了他只能在书上看见的东西了。没有人说,他只收到过他老爸寄来的信,但是人……再也没见过。 你这是第一次,额……我是说,第一次被诱拐吧。 沐朗看着这个少女。 嗯。 所以,我猜你没有什么对付这个的经验对吧。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 你对那个诱拐你的人怎么想? 是个……混蛋。 可是,你并没有能力去改变他啊,你只能改变你。 是,我想变得更强。 千子眼圈红红的。 强也得分为很多种, 沐朗又走了起来。 你比不过那些天生强大的幸运儿,但是你仍然可以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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