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过了几天。白天王大牛出去寻溜子,同时对这些商户们收保护费继续干着他平常干得营生。破心就去找寻他师父让他找的“五色眼泪”。晚上回到王大牛的居室里东拉西扯的闲聊。破心既明白了一些现代化都市的生活状况,能与现代生活有些接轨。王大牛也从破心的讲述中,得到了一些他平常不曾闻过的道家隐秘生活的新奇。
有时破心给他讲完后,他真得有些向往,真得相信修道能成仙。但他很快给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别听这小道士胡说八道。世间哪有仙人存在。即使有也不是平常人能做成的。要想生活得好。还是靠自己的拳头来得实在。”
幸好,黒牙的人没来罗唣。两人本来还准备着再打一场。但久没见黒牙的人出现,两人的心里也就怠慢了。只是王大牛心里有些怪怪的,就是那天晚上见到那叫做花儿的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奇怪而又说不清的感觉。
虽然第一滴眼泪来的比较容易。但是接下来的找泪之旅却并不顺利。几天的一无所获,已使破心小道士有些悻悻然。这样毫不头绪地找寻这种奇怪的特制眼泪,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归不得破心的师父告诉他,找到这五种眼泪要随缘。但“随”却不好讲得很,那个“缘”字更是看天意了。
这天晚上,王大牛和破心喝完两罐啤酒之后,又在一处聊天。王大牛见破心有些愁眉苦脸,就道:“你这样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也不是办法。虽然你师父讲‘随缘’,但循路走才叫‘随’,连路都不走,那就是瞎摸。”破心听王大牛说话竟然还带有禅机,不仅一怔。禁不住问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能理出点头绪来呢?”
王大牛嘿嘿笑道:“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其中的一滴黄色眼泪了吗?”破心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王大牛也不卖关子,继续道:“你知道你那滴眼泪是从一个陌生的男的那里得到的。就是那晚我们在‘何三酒楼’遇见的那位。虽然这个人已经死了。但他还有一个女朋友。他的眼泪和别人的有所不同,估计他的女朋友能知道点秘密。何不找她问问?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这倒是提醒了这个小道士。既然没有其他办法可想,这也是一点线索。
王大牛继续道:“何况,这个人莫名其妙地被杀。而杀他的人身手一看就非同寻常。你如果能揭开其中的秘密,说不定会大有收获。”这句话说得破心有些心惊。他虽然在找寻“五色眼泪”但是还不想牵扯到人命案子之中。可除此之外,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破心结结巴巴地道:“那位女士,我只见过一次。这茫茫人海,我有那里去寻她?”
王大牛嘿嘿笑道:“这个好办。那一晚上,因为案子我们都被警察录了底。那个女的也不例外。我警察局有朋友一查便知。明天我就能告诉你。不过你的事以后可得靠你自己了。”
果然,第二天王大牛就已经查清楚,江宛瑜是国立大学生命科学院的一名现任老师。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破心。
国立大学是国家顶级学府,并不难找,问谁谁都知道。距离王大牛住的地方也不算远,破心自己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穿过一片生满梧桐树的树林,就看到了国立大学的校门。校门不大,倒是非常的古朴、典雅。“虽然比不上自己‘通天观’的观门肃穆,但却好似有内涵得多。”破心心道。
他穿过院门,往里走去。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偶尔有几波游人在驻路观赏。因为现在的还较为寒冷,所以路上的行人也都是行旅匆匆,但欢笑声时而想起在耳边。校园里毕竟不同于别处,时刻萌动着一种青春和亮丽。这也许是这些朝气蓬勃的学生带给这所校园的,而这所国立大学又教给了学生们厚重和沉稳。这是小道士破心在道观里所领受不到的。他一来到这校园就被这里深深吸引了。
他在路上接连问了几个学生有没有人认识江宛瑜老师的。同学们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道士询问,难免有些惊奇。但那一丝的惊讶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接着眼神中又恢复了那种能容天下之事的气魄,很客气地告诉面前这位小道士这个老师他们不认识,你可以到其他院系去问问。
破心连问了**个之后,才从一个女同学那里打听到这叫做江宛瑜的老师在生命科学院,就是她身后的第三个楼。现在正好在上课呢。这个女同学正在专心地读书,回答破心问题的时候竟然头都没抬,直接用手往身后指了指。破心心道:“这就是师父常说的大学生吗?可真是爱学习。唉!若是我能像她那样认真学习估计就能像师父那样通晓《大道真经》成为一代观主了。”
原来他一直有个不曾说出的理想,就是想有一天能同师父一样做“通天观”的观主。
破心直奔江宛瑜上课的教学楼而去。上课的地点在三楼阶梯教室,破心很容易就找到了。江宛瑜真得是在这里上课。
破心知道别人上课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当初在道观的时候,若是师父给自己将道家经文的时候,自己乱说话,难免会挨板子。所以他就静静地站在教室的门口安静地听江宛瑜讲课,虽然他实际上什么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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