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曼格台再不明白,他就是个傻子了。
老头儿这是打定了主意,让自己去查老四的下落呢!旁人不知道四王子去哪儿了,他能不知道吗?因为一个已经死透了的人,他搭上自己,这可是划算!
对方有万人之众啊!
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只小队伍了吧!明目张胆的交战不行,就让自己暗中去搜!这不是让他送命呢吗?
一瞬间,曼格台就把格日桑耶的想法和自己的处境想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格日桑耶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自己若是不乐意去,就是心里有鬼,到那时四王子失踪一事,就与他脱不得干系;自己若是去了,只怕有去无回,即便能从那里脱身而回,也得折几十号得力的干将,元气大伤!
好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这是要卸磨杀驴啊!
曼格台气得想咬牙,明摆着,格日桑耶在给自己下套呢!去不去他的处境都很危险,去?可能就回不来了,不去?只怕帐外已经候着刀斧手了,自己敢说个不字,那些人立刻就会冲进来,将自己打杀了。
曼格台只微微想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功,便有了主意。
他只道:“父汗说得是,得父汗信任,儿子再高兴不过,此事就交由儿子去办吧!不过此时天已经亮了,再想偷偷潜入营地去,却是不能了,不如父汗给儿子一日时间,让儿子整编人马,入夜后再带人去,可否?”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根本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格日桑耶嘴角微翘:“好,你办事,本汗放心。”一句话,算是把此事定了下来。
曼格台暗骂一声,脸上却是半点没有,眼睛里也看不到除了恭敬以外的神色,他双手把密函呈给格日桑耶,之后才道:“如此,儿子就先告退了,临行前,再来向父汗辞行。”
格日桑耶挥挥手,没有说话。
曼格台行礼退下。
待到帐中无人时,格日桑耶这才把手里的密函扔进一旁的炭盆里烧了,他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个密函来,看也没看一眼,也扔进了炭盆之中。
曼格台回到自己帐中,叫了副将,贴身的侍卫来,细细的研究起晚上行动的方案。
王庭这边,一时无话。
再说秦黛心,与纪婉儿离开王庭后,一路挥鞭朝北边走。
她们的目的地,正是曼格台晚上行动的目标地点,也就是之前格日桑耶密报上人提到过的那来历不明的一万人马!
这一万人马,来得不是旁人,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沙里飞。
秦黛心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的,好好的,怎么沙里飞就跑到这儿来了?这一万人,又是从哪凑来的。
奈何纪婉儿与沙里飞也不过见了一面而已,她着急给秦黛心送消息,所以并没有与沙里飞详谈。
秦黛心有好多话要问,于是便与纪婉儿快马加鞭的往沙里飞的营地赶。
话说沙里飞的营地,距离王庭边界也不过几十里地的距离,要是马好,走得快,不用多久就能到!
奈何路上探子太多,秦黛心和纪婉儿出手教训人的时间,几乎比走路的时间还要多,不过对方杀意太重,秦黛心也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所以交手就是杀招,倒也痛快。
秦黛心杀了十几个密探之后,渐渐的远离了王庭的势力范围。二人的脚程这才快了起来。
沙里飞的营地近在眼前。
秦黛心勒马,不由得朝营地内看去。
几面大旗正迎风招展,营地边缘用削尖的木头做成了篱笆,把营地内围了起来,大门口放着几个像模样像样的带着勾刺的栅栏,那栅栏足有一人多高,上头的木头都是削得极细极尖的,便是想骑马跃过去,或者是硬闯,也是不可能的。栅栏门两旁用木头打造了两个二层楼高的瞭望台,有拿着箭驽的人在上头瞭望着!
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秦黛心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心情大好道:“走,会会肖大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