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儿,他又怎么了?”
格日桑耶听了这话,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要是真说曼格台的错处,他还真就说不出来什么,曼格台一向表现得可圈可点,很勤快,不怕事儿,吃苦而劳不说,也不在乎得失和名声,知道避让,不抢风头,看起来就像一个默默奉献的人,因此就算格日桑耶有心挑鼻子挑眼儿,也挑不出他什么大毛病来!
一个人身在异乡,四周危机重重,却能做到这个地步,格日桑耶绝对有理由相信曼格台是在藏拙,且野心十足。
可是这个时候,他总不好当着贺敏珍的面,把这一切都掀出来吧?时机尚未成熟,说多了一点意义也没有!只是贺敏珍的问话有点不按理出牌的意思,什么叫“恪儿又怎么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弄出来的似的。
这一句话,才是他想要吐血的真正原因。
格日桑耶有些闷闷不乐,这个女人,跟自己做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好像只要自己不痛快了,她才舒坦。
“他办事不利。”格日桑耶把他派曼格台去打探情报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随后才又道:“这一下,算是打草惊蛇了,再想查那些人的底,却是不容易了。”
说到最后,竟是带了几分遗憾的意思。
贺敏珍一下子就听出不对来了,格日桑耶这人,一向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一次不成,就再一次,两次不成,还会去做第三次,颇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思。可是,他现在言语中却带着遗憾的意思,这种表现,可不是他的作风。
“既然他没办好事,大汗就责罚他便是了,也让他长长记性,免得好逸恶劳,什么都做不好!”
贺敏珍把反话说得这样明白,格日桑耶不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得道:“这事儿也不完怪他,要不是多困铎的人突然出现,事情或许也不至于这么糟。”
贺敏珍好生疑惑,不由得看了格日桑耶一眼。可惜格日桑耶一副平常神态,半点异常也没有表露出来。
贺敏珍知道他防着自己呢,暗自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了。
“对了,季大夫,去哪儿了?”
贺敏珍心里咯噔一声,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来,她似不经意的看了格日桑耶一眼,才道:“大汗怎么忘了?得到大雍派兵来袭的消息后,我恐怕连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此让季姑娘离开了。”
“哦!”格日桑耶意味深长的道:“可是战事一起,季姑娘单人匹马的离开,岂不是更危险?要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又在咱们这儿待了这么长时间,难免不会被人当成细作拿下。”
贺敏珍微微一笑,“大汗多虑了,我也没让她往大雍走啊,最开始,她不就是来草原上求药的吗?她还有个哥哥呢!这会儿,两人怕是翻山越岭的往乌赞去了,哪里还会傻得往回走!”
格日桑耶点了点头,又道:“你知道昨日老六为何会失败吗?”
贺敏珍想了想,便道:“大概是轻敌了吧!再不就是多困铎的人搅了局,事事难料啊。”
格日桑耶笑笑,端起马奶茶,颇为豪迈的喝了一大口,才道:“不,并不是。”话音刚落,他便把手中的碗放在案上,这才又道:“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
“哦?”贺敏珍摸不准他的脉,不敢贸然武器,只得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意外,竟然能让大汗如此!”
“蛇!”
贺敏珍蹙眉:“蛇?”
格日桑耶点头,“这样的天气,有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春蛇慵懒,除非是你惊着了它,不然它不可能主动出击来攻击人,而且,这蛇来得数量太多,简直是匪夷所思。”紧接着他便把成千上万条毒蛇如何突然出现,如何像是发了疯似的攻击人,如何把多困铎的人咬得溃不成军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贺敏珍又惊又奇,当下道:“真是天下奇闻,闻所未闻啊!”
格日桑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幽幽的道:“你可知这些畜生为何会突然出现,而且一反常态?”
贺敏珍一见格日桑耶的样子,便料定他是起了疑心的,这人生性多疑,从不相信别人,只怕这事儿到了他的眼里,便又成了阴谋!
“大汗,您的意思是,有人能操控这些蛇?”
格日桑耶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却一直在观察贺敏珍的反应。
贺敏珍微微思忖,这种群蛇出洞的事儿,她确实没有见过,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江湖上似乎有一些帮派,以毒物为宠,专门操控毒蛇,蝎子一类的毒物攻击人,这样的人,被武林中人视为邪魔歪道,人人得以除之。听说当年江湖上自有一番追杀,这些会阴毒招术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仅剩下的一些人,也都是半死不活的,难道说这些人又收了徒弟,跑到瓦那来了?
“这事儿确实奇怪,不知大汗怀疑谁呢?”贺敏珍想了想,突然道:“莫不是大汗以为,这一切都是季大夫干的?”
格日桑耶端坐如钟,不承认,也不否认。
贺敏珍一笑,便道:“大汗多虑了,季大夫为人如何,大汗还不清楚,那孩子心地善良,只是命苦了些,她生来便带着暗疾,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