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笑笑,“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总得有人负责不是?”佟四儿这个狗奴才可是给公孙锦出了不少坏主意,当初在小前庄时,也是他对自己和如意下的药,这等恶人如果留在世上,还指不定得出多少乱子呢?要是前世的她,肯定会一枪毙了他,绝让这人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可现在的她不能,她不能惹上这么不明不白的人命债,这一世,她尽量清白的活着。只是双手不沾血,并不代表不给他一点教训,死罪虽可免,但活罪绝不可饶。

佟四儿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他也是聪明人,大概也能猜到自己的下场,连忙求饶道:“小姐,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公子的主意,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事到如今,保命要紧,哪怕日后公孙锦治他一个背信弃主之罪,也比现在就交待了强啊!

秦黛心冲方氏一笑,问道:“祖母以为呢?”她神情淡然,仿佛在看一场早就知道结局的戏。

方氏能说什么,保住了公孙锦是重要的。至于这个奴才,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背这个黑锅,这个佟四儿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这等恶人,留着无用。”她觉得,秦黛心也就是说说罢了,姑娘家家的,一直养在闺阁中,哪里敢真正动手呢!哪怕她恨极了这人,却是下不了手的。

秦黛心微笑,她就知道。

弃軍保帅是方氏一惯的手法。

秦黛心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换成了冷若冰霜的决然模样,提刀对准佟四的脚筋便挑了下去,手起刀落,动作迅速,喷溅出来的血都没能让她眨一下眼睛,此时的她哪里是方氏眼里养在深闺的小姐。

佟四只惨叫了一声,便昏死过去,人事不知了。

方氏“哎呀”一声,连忙闭上眼睛,她见不得血,几乎晕了过去,怪只怪秦黛心的动作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方氏万万没有想到,秦黛心竟然真的动了手。

而秦从文则是瞪大了眼睛,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着柔弱的女孩,竟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黛心见秦从文和方氏皆傻在了当下,心里微微鄙视了一下,当下起身道:“夜深了,孙女这就回去了,想来祖母了应该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公孙氏和公孙锦轮不到我们秦家来管教,可是毕竟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还请祖母费心,多说几句才是。”说完也不请安,转身出了方氏的屋子,慕容景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也紧跟着离开了,只留下屋内母子二人,面面相觑。

出了方氏的院子,秦黛心觉得她轻松多了,虽然暴露了一点她的真性情,但毕竟出了一口恶气,还是很划算的。别人就算怀疑,几多揣测,也绝猜想不到她不是本尊的事实。穿越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直到今天她还犹如身在梦中。

哦,差点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呢!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事情怕是没有这么顺利。”好听的话总是要说上两句的,毕竟人家也当了一晚上的力工,帮着把人扛来扛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我每次见你,都会发现你的不同。”只有这一句,不知道是赞赏还是别的。

秦黛心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想引起眼前这个男人的注意,但细想想和他相识以来的种种,的确是意外不断,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遇上这个男人,宁愿没有两次救过他。他精明的让人害怕,这人绝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虽然长在深闺,可自小耳濡目染看了太多肮脏的事儿,这些算计都在我心里扎了根,以不变应万变的本事早就练成了。”她话里话外都透出了几分无奈,希望自己不要太特另独行了。

“今天的事儿你也看到了,我不算计别人,就要被人算计,一旦被算计了,我这辈子也就完了,与其让别人掌控我,不如让我掌控别人,同样是下地狱,为什么不做个胜利者呢?”

这些事她上辈子就知道,“人死我活”和“人活我亡”她一向选择前者。

慕容景知道府门里女人的事情复杂,却也知道什么事情都是在背地里进行的,一但见光,就会引火烧身,怎么她却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你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们,不怕有一天他们再找你算帐吗?”不自觉的,就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你忘了这个?”秦黛心兴奋的从衣服里拿出几张折起来的纸,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衣服里。

“这个可是那两人亲自画押的认罪书,有朝一日他们若敢拿婚事逼我,我就把这个拿出来,准保让他们傻眼。”这东西可是昨天晚上最大的收获,也是她自保的砝码,当然要保存好,不能轻易示人。说到底,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些人要左右她的婚事,除了这个,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好怕的。

慕容景听了,觉得她太孩子气,问道:“你只怕她们拿婚事逼你吗?若是还有别的招数呢?”

古代女人能有什么太厉害的招数,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嘛,万变不离其中。

“其实我现在还隐藏着实力呢,不是吗?我的身手你应该知道,就算打不过你,对付他们却是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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