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榆不知道该感谢叶东隅还是恨他,这个事实让她看清楚乔正丹对她这个亲生女儿的利用,同时也让她没有了希望。

乔正丹不会再给她钱了,她母亲的手术费,护疗费加起来都要上千万。

她不怕去赚,就怕她妈妈等不到那个时候!

“这是你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我呢?”他笑得坦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就算他们是夫妻,她也不能奢望让叶东隅出这笔钱,而且他也不会。

乔桑榆就像是泄了气的娃娃,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我。

她身都有了麻木的现象,皮肤开始发皱起来,叶东隅蹲了下来,吐气如兰,“我可以帮你。”

她如死灰的双眼里有了一抹晶亮,叶东隅近在咫尺的容颜多了几分魅惑,薄唇微微上扬,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脸上的伤疤,乔桑榆浑身一震。

“那我需要做什么?”叶东隅既然让她沦落到这个地步,就不只是为了这样而已。

“你将会是我一个人的宠物!”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如果你能救我妈妈,我什么都依你,我实在没有办法立马筹到那么多钱,也没有办法看着她死,所以不管你是什么心态,折磨还是伤害我,我都可以不在乎。”

叶东隅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乔桑榆的这番话,很现实。

他薄唇的弧度,有不可名状的性感,容颜上尽是暖暖的笑意。

乔桑榆死死的抓着他冰冷的手,她只要他答应,奢求他答应,乔正丹是她唯一的希望,可是此时,她的念想已经被断了。

“我这是在帮你看清楚乔家人的本性,老婆,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用这样的怨光看着我。”

她嘴里说出的话,和她脸上的脸截然相反,乔桑榆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态去面对他,又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取悦他。

“一无所有的人,就算怨你,恨你,可是不会有反抗的资本,这不就是你今天想要的胜利吗?”

叶东隅笑了,那是一抹让人窒息的冰冷和绝情却又让人无法逃避的微笑。

乔桑榆看着他,忽略他的那张脸,他是个让人恐惧的恶魔。

他丢掉了手中的黑伞,将她抱上车。

回到叶家,叶东隅因为淋雨的缘故,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叶家别墅忙成一团,他不是简单的发烧,梦中还大口的吐血,乔桑榆在他床边不敢离开一步。

“桑榆,去吃点东西吧。”刘海音敲门进了房间,正在半睡的乔桑榆突然惊醒。

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着刘海音说道,“你先吃吧,我不饿。”

“你这样守着他也不是办法,他要是没醒,你先倒下了。”

“都怪我,不该让他淋雨。”

刘海看着自责的她,头颅垂得很低,她轻轻的捧起她的脸,“桑榆,你是叶家的媳妇,东隅是你的丈夫,没有该不该,只是他想不想做而已,你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看着他难受!”

“我们也难受,他从小就是这样的身体,不怨谁!”

她低着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她当时瘫痪在地上,她没有想到他丢了伞,居身把她抱上车。

到家的时候,刚下车,叶东隅双脚就软了下去,吓坏了她和何嫂,他反反复复的发烧,这三天都是靠营养针度过。

叶老走进了房间,就海音连忙迎上去说道,“你怎么也上来了。”

叶老一身黑色的西装,高粱的鼻梁,那嫣红的薄唇有了叶东隅的影子,他走到了床边,在叶东隅的身边坐下。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乔桑榆的耳边响起,“他从小身体不好,七岁去了国外一直都没有回来,都是我们去看他,你们的婚姻都是你们妈妈定下来的,这桩婚事,我征求过东隅的意见,他没有拒绝,不管他是为了完成他母亲的夙愿,还是只是因为对生活的妥协,你现在是他的妻子,做什么事情请你为他考虑考虑,我不想看着他跟你去受罪!”

“这件事对不起。”乔桑榆诚恳的道歉。

“万一哪天他真的就走了。”叶老替他收了收被子,那张无动于衷的脸上,终于有了担忧。

“胡说什么呢,东隅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刘海音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叶老居然有这样的思想。

他从来不对叶东隅的身体做任何变态,如今,他也是怕他熬不下去,要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