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秦黛心伸手一摆,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我也是后知后觉,要是早就发现他有鬼,我又如何会待他当兄弟。”她虚瞄了蒋大兴一眼,一脸的膈应神色。

蒋大兴垂头不语,一双铁拳握得死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擎冷眼瞧着,心里也起了提防之心。自古帝王最是多疑猜忌,蒋大兴的这副表情,在慕容擎看来,是愧疚。与帝王离心者,该杀。

他眉眼皆冷,不过一瞬间,便掩了情绪,又变成了平常无所顾忌的样子。

“只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还请你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给我解释一下。”秦黛心把慕容擎的神情转变都看在眼里,知道这蒋大兴未来的结局怕是不会太好。帝王的疑心,怎么可能轻易消除?蒋大兴的沉默和紧张,看在慕容擎的眼中便是不忠,一个出去做任务的秘探,竟然跟那群土匪有了感情。

慕容擎怎么会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秦黛心淡淡的看着蒋大兴,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可是眼中却半点怜悯也没有。不是她绝情,可是他早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不知道是什么事?”

石洞之内,光犀阵法的荧光还是缓缓流动着,格日桑耶等人虽然心急,可是他们知道,如果对方不处理完“家”事,是不会理会这个阵法的。眼下有好戏可看,宝藏藏在那儿又跑不了,他们倒没方才急躁了。

秦黛心只道:“皇上您再英明神武,不可能一早料道我会得到司徒朗星的法杖,就是我与裴虎等人结识,那都是意外中的意外!不知,那群掀不起风浪的散匪,对您有何作用?为什么远在京城皇宫之中的你,会那么在乎他们,还专门找人去接近他们呢?”

慕容景也早就怀疑到这个疑点了,只是他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答案,故而听秦黛心担心,一双眸子便也看向了慕容擎。

慕容擎似笑非笑,这件事儿被人揭出来是早晚的事,只是他现在还不敢肯定,眼前这人到底知道多少。

“姑娘以为呢?”

秦黛心挑了挑眉,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跟自己卖关子?

她双手环在胸前,慢慢的走了几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若有所思的道:“是啊,刚开始呢,我也想不通!”她抬起头,微挑唇角,盯着慕容擎看了一下,“天下那么多大事,鞑子在边界蠢蠢欲动,各方势力渐有冒头之势,安逸的局面即将难以维持,你怎么还有心思去关注这一小拨土匪呢!”

慕容擎面无表情,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秦黛心突然一笑,“原本我是想不通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两件事,两者窜在一起,事情也就明朗了。”

慕容擎牵动了一下嘴角,“愿闻其详。”

“你是为了看着一个人。”

慕容擎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大概没想到,秦黛心会一击即中。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伙土匪的军师,赵树!”

蒋大兴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摆了一下。

慕容景闻言走了过来,“你是说临行前不愿意跟我们去瓦那的那个人。”

秦黛心点了点头,笑靥如花的对慕容景,“就是他。”

“可是,为什么?”

秦黛心只道:“你绝对想不到的理由。”她挑眉,脸上有神采飞扬的自信。

慕容景见了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到底是什么理由,别卖关子。”

这事儿,要真说起来,还得多谢贺敏珍,是她讲述了过去这二十多年,关于格日桑耶和慕容家的种种恩怨,她才窥得了几分真相。

“赵树不愿意来瓦那的真正原因,不是他贪生怕死,也不是他不讲义气。那是因为他本就是瓦那人,自然不愿意跟着我们回来一齐对付他的同胞。”

秦黛心此言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除了慕容擎以外,其他人皆是一惊,连格日桑耶都不由得凑近了,怒目道:“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我猜得不错,赵树应该就是瓦那可汗的第五子,突拔可儿。”

格日桑耶听闻这个名字,当下就是一愣。

突拔可儿,是他的第五子,孩子的母亲是个大雍人,多年前被掳到瓦那,险些沦落为军@女支,要不是格日桑耶酒醉后沾了她的身子,算是无形中救了她一回,只怕她的下场会更惨。

一夜露水,那姓赵的女子便怀了孩子,母凭子贵,虽然她是异族人,可是看在她怀着身孕的份上,旁人倒也没有难为她。只是孩子生下来时,是个黑发黑眸的孩子,那模样,像足了他娘,却没有一丁点瓦那人的影子。

格日桑耶不喜,自此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突拔可儿的眼睛还没睁开呢,赵氏就闭了眼。

大概是被人害了。

突拔可儿,也就是赵树,他生下来就没了娘,又因为容貌有异,很不受格日桑耶的待见!人明明就生活在王庭,离那个草原上权力最大的男人也只有十几丈的距离而已,可是赵树却觉得他们离了不止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他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耻辱。

于是,五王子离家出走了!他想去他母亲的家乡看看,所以便去了大雍,干脆给自己改了名字,编了一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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