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会是谁?
秦从文已经找人证实过,江东李家的人,确实来了台州,而自己遇到的那个年轻人,年轻英俊,气度不凡,应该错不了。
想到这儿,他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改口试探道:“你到底是如何回来的?”
秦黛心眼睛也没眨一下,“父亲不是见过那人了,他是个侠客,路见不平而已。”
秦从文有点信了,母亲一早与他谈过,公孙锦派去山上的人根本没见着那群土匪,难道说那些人在半路上都被料理了?
秦从文打了一个冷战,听说江湖上的人根本不把杀人当件事,不过是抬抬手就能解决的问题,只盼这人以后莫要在出现,千万不要与女儿有什么来往才好,这样府上下才能平安些。
“你一个女儿家,总要顾着自己的清誉,这次的事情事出有因,就算了,以后莫要如此行事了,动刀见血的,像什么样子。”秦从文不愿多说此事,便又道:“你大哥年后便会娶齐家的小姐进门,你就又多了一位嫂嫂,到时候可要多走动走动。”
秦黛心没想到秦从文会主动和自己谈起齐家的事,她装作吃惊的问道:“可是定准了?大嫂知道吗?”
秦从文不悦道:“她知道不知道有什么重要,你只要和这位新嫂嫂搞好关系便是了。”
林氏好歹是门名之后,才气不凡,如今竟被他说得这样不堪,她到底是败在了秦家的利益之下。
“父亲这话说的,大嫂就算不重要,可她娘家好歹也是挂着七品的官职呢!您这么做,就不怕林家?”
这事儿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林家可没有办法和齐家比,前者不过是众多不起眼京官中的一个;后者则是大雍经济命脉的掌权人之一,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可大了。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这么做自有道理。”不耐烦的神色略有冒头,不过一想到秦黛心今非昔比的样子,秦从文便清醒了一些,没拿出以往的架子来。
秦黛心站起身来,向秦从文道:“女儿有话,不知道当不当说。”怎么说这人也是自己的便宜老爹,他只要不过分,自己也还会当他是父亲一样尊重。
秦从文见她礼数周,心里舒坦了不少,大手一挥,道:“讲吧!”
“女儿听闻父亲要与齐家结亲,深感恐慌。”
“哦?”秦从文看了看自己这个三女儿,又问道:“为何?”
“齐家是皇商,掌握着整个大雍国不少的经济,皇商的壮大,绝不是他们自己就可以做到的,每一个强大的皇商背后,都必定会有几位支持者,而能够站在皇商背后的人,可想其身份和地位。”她看到秦从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又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计较利益得失的去帮助一个家族?他总是有所图的。齐家虽面上风光,背地里还不是受人压制?风浪平静时,齐家就风光无限;惊涛骇浪时,齐家又如何自处?一旦发生了什么,只怕齐家得豁出整个家族的代价去赌,如果输了,便如一颗大树被连根拔起;如果赢了,倒是可以一步蹬天,只是,您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人不会过河拆桥呢?”
秦从文怎么可能听不出秦黛心话里话外的意思呢!
“齐家只是生意人,不会参与到朝堂上,哪能有这么大的牵扯。”他是生意人,很少想官场上的事,只是现在听女儿这和一讲,却也担心了起来,只是当着晚辈的面,不好低这个头罢了。
秦黛心正视他道:“父亲,这天下事,您比女儿懂得多,您心中定有论断,女儿只是想劝告父亲一句,咱们秦家,以商为本,为的是子孙的繁荣富贵,可一旦与齐家结亲,咱们便脱离不开齐家的兴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齐家若有失,还有被利用的身家,留有一丝生机,若换成咱们秦家,怕是半点翻身的可能都没有。”
这话击得秦从文无言以对,心里埋着的不安也像种子发芽般疯狂的往外冒。
“这个主意,怕不是父亲的,定是有人鼓动吧?”秦黛心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方氏,传说中一心只为娘家的秦老夫人。
秦从文却觉得阴风阵阵,冷汗直流,他这个女儿,好不简单。
“齐家与咱们结亲,无非是要互利,表面上看,咱们借着齐家的名号把生意铺到了京城去,是咱们占了人家的便宜,实际上,也许齐家看重的,是咱们秦家背后的关系。”秦黛心觉得自己说得很明白了。
秦家背后的关系?
没有人比秦从文更清楚秦家背后的关系,做为一个不断网罗关系的商人,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些年来秦家为了能在商界站稳脚跟做了多少事,又牵扯了多少人,一想到这些扯不断理还乱的复杂事件,又想到和贾府结亲以后,只怕事情会更复杂,更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到时候只怕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心念至此,他哪里还坐得住,更加没有心情和女儿唠家常,此事事关整个秦家的命运,比什么都重要。
“为父还有事,就先走了。”秦从文黑着脸急匆匆的走了。
天己过午,如意吩咐小丫头摆饭,见秦黛心脸色似乎不太好,以为她和老爷的谈话是不欢而散,便没敢吱声。
如意见她没吃几口,怕她担心府里的言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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