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就是一轮小太阳,每天活蹦乱跳,朝气蓬勃的,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足够让你烦心的事,你恣意散发着光与热,即使是站在你身旁,也觉得好像被光热笼罩了...”
苏想打断黎落成沉思的话,失笑:“得了,得了,这么官方的说辞讲出来换六年前的我都不信,我当时什么德行还是知道的。你就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时候让你突然变了主意,接受了我的追求同意跟我谈恋爱了?”
黎落成想了一想,还真有那么一桩印象最深刻的事浮出脑海,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慢慢觉得,要不就试一试吧。
黎落成说:“那时候正进入高考第一轮复习,你在我图书馆的储物柜里塞了厚厚的三本手写笔记,语数外三科。我翻了一遍,都是新整理的,逻辑图知识点细致入微,没半个月的熬夜做不出来,我当时还在想,对自己学习都那么敷衍的人竟然可以为别人花时间做这些...”
“等等!”苏想抬手打断黎落成的陈述,越睁越大的眼睛里写满不可思议,她惊讶道:“笔记?什么笔记?我什么时候给你整理过笔记?”
黎落成也疑惑了:“不是你的吗?可上面整理的都是高二部分的知识点,我只认识你一个读高二的学妹啊?”
“高二的知识点?”苏想更震惊了,“你就没有想过,我当时也才上了半学期的课,怎么可能详细给你罗列一遍,再者,”她两手一摊,“我像个会认真写笔记的人吗?自己都学得一团浆糊还是你补的课。送笔记?这完不是我风格啊?”
“我当时也疑惑过...还说你什么时候改了进攻策略,倒比平常聪明了,竟然不是你的吗?可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做这件事的人。”
苏想耸耸肩,一脸大彻大悟:“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我俩撑不过分手,原来一开始就是误打误撞的乌龙事件,那位送笔记的妹子要是知道熬了十几天的夜,中途被我截了胡,估计眼睛都得哭瞎吧?”
黎落成听笑了,也跟着打趣着:“原来学生时代竟然错过这么曲折的一段缘分,可惜,可惜。”
苏想点头,又问:“那笔记你还留着吗?”
“留着是留着,但应该跟着我一大堆书在家里阁楼上落灰,你想要的话改天我回去找找。”
“我要那个做什么,”苏想叹气,“被我截了胡的爱情,还是别再让主人伤心难过了吧,你好好留着。”
在计算机运转的散热声,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却一片坦然。看吧,很多事情过去确然就是过去了,无论当初细节如何,都没有再深究的意义。
苏想不禁想,那她跟周斯臣呢,她刻意改变了两人纠葛中最关键的一点,是不是以后有关她婚后的所有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呢?
?
可惜,她忘了周斯臣从来是个屁事贼多的主。
在新窝安安静静画了一周的设计图,消失匿迹一周的人给她来讯息了。
李延川还是一如既往矜矜业业给小周总传话:“苏想小姐,小周总问你这周末有没有时间,实验室那边已经把无人驾驶系统安装完毕,新车也送了过来,周末会去郊外试行。”
苏想懒洋洋丢下画笔,后仰靠在沙发上晃腿,“我说没时间行不行?”
李延川很诚实:“不太行,苏想小姐,无论你找什么借口,小周总那边估计都通过不了。”
“那就告诉他下次别再劈出个虚伪的问句出来,横竖都得去。”她隔空翻了个白眼,可惜周斯臣看不见,否则这句话一定能把他怼得死死的。“行吧,告诉我时间地点,还有要带的东西,我准备一下。”
李延川:“不用准备什么,周末上午会有人亲自去接您。”
苏想懒洋洋应了。
关闭扬声器,再掐断电话,李延川收好手机恭恭敬敬束手站立,问:“还有其他吩咐吗小周总?”
周斯臣从文件上抬起头,忽而道:“新车都送来了?给李思年的那辆还没送过去?”
“还没有小周总。”
周斯臣又问:“给李思年那辆是什么颜色的?”
“李总的那辆是黄色限定。”
周斯臣陷入了沉思,他夹住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等“啪嗒”一声落下,他侧头问道:“你见过苏想几次,是不是她衣服黄色居多?”
这个话题跳跃得李延川卡了一下没有及时回话,于是周斯臣自己回答了:“她好像很喜欢黄颜色的东西,唔,越亮越庸俗的颜色,她越喜欢。”
其实也不尽然吧,您到底是从哪里得出来这个结论的?旁边李延川欲言又止。苏想小姐穿的衣服颜色很多啊,每次见她都是崭新的一套。不过那件姜黄色亮片晚礼服他记得,因为之前从没见过谁能把一套本来那么庸俗无比的色系穿得又娇娆又纯情的。
周斯臣自言自语了一阵子,摸来水杯润完嗓子,他继续道:“那辆黄色限定留下吧,把我那辆黑色的送过去给李思年。”
李延川十分吃惊:“您刚刚不是说黄色既招摇又庸俗...”
“所以,”周斯臣冷冷打断他,目光里一片镇定从容,“用它送李思年十分不合适,还是把我的那辆换给他吧。”
李延川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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