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面色复杂地看着卿羽晨。

这就是承天宗辈分最老的人啊,听说今年才三岁,这怕也是承天宗年纪最小的了吧?

三岁筑基确实天才,但小毛孩子就是小毛孩子。

承天宗辈分最高的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参加擂台赛,还不是要败在他的手上!

汉子傲然地看着卿羽晨,阴阳怪气地道,“原来是祖师叔,失敬失敬。晚辈土垚,地坤土,三土垚,祖师叔应该已经识字,能懂晚辈说的是哪几个字了吧?”

卿羽晨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而对裁决长老道,“放金丹期进筑基擂,不是对那些被他击败的筑基弟子很不公平?”

裁决长老还没说话,土垚便插嘴道,“祖师叔,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您也是运气好,一路走到了现在。可惜啊,您这好运似乎到头了。”

卿羽晨皱眉,她没得罪这人吧?

“祖师叔,要不您直接认输?省得待会儿在我们这些小辈面前输得太难看,或者晚辈待会儿没收住手,伤了您可就不好了。”土垚唱衰卿羽晨。

卿羽晨额上青筋跳起。

不是,这人哪儿来的自信啊?

裁决长老瞪了土垚一眼,金丹后期的裁决长老对金丹初期的土垚还是有点儿威慑力的,土垚乖乖地闭了嘴,却还是不怀好意地看着卿羽晨。

在他心中,今天这场比赛不管打不打,卿羽晨都是输定了。

祖师叔又怎么样?没有实力,那就是一个毛丫头!

土垚不说话了,裁决长老才又面露难色地看向卿羽晨,这要是卿羽晨真的在这擂台上受伤了,宗主那儿他不好交代啊。

卿羽晨一扬手,制止了裁决长老要出口的话,半眯着眼盯着鼻孔朝天的土垚,道,“四土是吧?二十七岁金丹初期,确实有点儿嚣张的资本。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呢,也没为宗门做过什么贡献,所以我决定,今天就为宗门做点儿贡献,作为祖师叔,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宗门的温暖。”

裁决长老有些为难,“祖师叔……”

“你闭嘴。”卿羽晨转头冲裁决长老说了句,又对土垚道,“四土,敢不敢跟你祖师叔我全力以赴地打一场?”

土垚冷哼一声,“有何不敢!”

“好,有胆量!”卿羽晨说道,“但是你祖师叔我从来不打没好处的架。”

土垚愣了下,随即轻蔑地嘲道,“呵,我还当祖师叔当真要和我比试一场,原来……”

“不不不,打还是要打的,只是就这么打没意思,不如咱来打个赌?”卿羽晨道。

“什么赌?”土垚问道。

卿羽晨笑了,“好说好说,我呢,年纪小,家里人不让我打架来着,但总有不开眼的要来我面前蹦跶。”说着看了眼土垚。

台下人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土垚,土垚瞳孔一缩,在那铜铃般的眼睛里,缩小的瞳孔看起来就跟个绿豆似的,可怖又可笑。

“所以我需要些打手,让那些喜欢来我面前蹦跶的人离我远点儿。”卿羽晨又道,“所以,我们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