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我啊?”陆景城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柯渝飞快抬头看过去,拿着遥控器的手微微发着抖。
陆景城走近了,朝着单芷凌摇了摇头,“你看,我说的话你总是不听。我怎么敢去死,我不死,这位柯渝先生会死不瞑目。”
“你什么意思?”柯渝咬牙,火光映在他额角上,热汗滚动。
“我没和你说话,你管我什么意思?”陆景城转头看他,举起了手里的伞。
啪地一下,伞撑开了,几乎是同时,房顶的消防系统恢复工作,水花喷了下来,砸在伞面上,噼噼啦啦地响。
“你的皮鞋是我新买的,现在公司投入太大,你看这里烧坏了还要重新修,你做为我的太太,也得省一点点。”陆景城举着伞,叨叨不停。
柯渝气得脸都扭曲了,冲上前来,想要揪住陆景城。
陆景城反手抓住单芷凌,把伞塞进她的手里,自己扯开了领扣,几个大步上前,一脚飞起,正踹在柯渝的身上。
“我找你很久了,你很藏啊。”陆景城及时一脚踢开柯渝手中的遥控器,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拖了起来,“我告诉你,你就算侥幸从我这里逃出去,你也无处可去。那个寨子已经不会让你再踏进半步了,缅甸那边也不会再为你提供任何帮助,我已经把你的配方直接给了他们,他们不再需要你。”
“那又怎么样,我只要想走,什么地方都能去。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出身比我好?你就能拥有一切我得不到的?”柯渝反手抓住陆景城的衣领,咆哮道:“我一定要毁灭你们!”
“你凭什么能毁?”陆景城把他推出去,抓起手术台上的手术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从今往后,你就在牢里呆到死吧。我不会让你判死刑的,只有你在里面呆着,每天忍受着禁锢的滋味,你才会感觉生不如死。”
“试试看。”柯渝咬牙,怪笑起来。
警方很快就到了,把柯渝带了出去。
“抓他是不是太容易了?”单芷凌踩着水出来,看着被推进电梯的背影问道。
“你还想要多难?他已经无处可走,想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了。”陆景城又低头看她的脚,“真的,你为什么不换一双鞋?”
单芷凌扭头看他,面露愁容。这是出现新人格了啊!
怎么会这样!
——
检查室里,陆景城第一百零七次被推进了CT设备,做颅内扫描。
那位德国医生坐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琳达忍不住问道:“他在说什么啊?”
单芷凌摇头,这位同行已经走火入魔了,除了专业上的事情,几乎不与人交流。但是他很肯定,手术没办法解决陆景城的问题,现在还是只有一个办法解决问题。
“真的要请神经科专家来再度催眠?”琳达担忧地问道:“出了岔子怎么办?”
“刘博士说,之前之所以不成功,造成他后面症状,是因为催眠未能达到想要的效果,他每一重人格都牢记着我的存在,可现实中又没有我,所以造成他的思维混乱。你看这个区域……”
单芷凌给琳达演示了一下陆景城大脑活跃度最高的区域进行工作的过程,琳达听得一头雾水的,好半天才摇着头说:“我觉得,你们不怕就好。”
“试试吧。”单芷凌深吸了一口气,抬腕看表,“刘博士他们快到了,安排一下,我们尽快开始。”
“你就不怕又失误了,他把你忘了?”琳达好奇地问道。
“乌鸦嘴!”单芷凌恼火地捶了琳达一拳。
琳达捂着嘴,撒腿就跑。
“有时间在我这里瞎混,还不把自己嫁出去,中国男人不好吗?”单芷凌骂道。
“中国男人好的在你那儿,留的都是歪瓜裂枣。”琳达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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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芷凌摇了摇头,走回检查床前。陆景城睡着了,他最近睡眠时间开始不稳定,有时候突然就睡了,有时候整夜都无法入眠。
“乖乖地睡,睡一觉起来就到春天了。”单芷凌弯下腰,在他的额上轻吻了一下。
——
下课铃声响起,校门口,大群的孩子往外飞奔,最先放的是低年级的小家伙。家长在外面等着孩子们,看到自家的小宝贝,马上就上前牵了过来。
单芷凌的风衣藏不住她挺起的大肚子,站一会儿,就要活动一下发胀的腿。她不时看看时间,有些不耐烦起来。已经半个小时了,那两个小的怎么也该出来了,怎么现在还没见身影?
她正想出去找,车门推开了,一条长腿踏了出来,紧接着是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臂上,借了力,站了起来。
“还没出来?”陆景城活动了一下手脚,问道:“我刚睡了多久?”
“二十分钟而已,让你别熬夜。”单芷凌责备道:“你以为你十七八岁,强壮如牛呢?”
“我不强壮吗?”陆景城从座椅上抓出外套穿上,笑着问道:“看来是真对我有意见了,晚上的会我不去开了,行了吧?”
“开,你去开,我不管你。”单芷凌抱怨道:“我说了安逸生日,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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