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污言秽语,想来如今的执剑司也怕是乌烟瘴气,好不到哪里去。”冷静下来的慕博明开始再次出击,这一次他可是连执剑司都拉下了水。

这话怀词和云脂听得气啊,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楚遗现在的表现的确很下流,很无耻。就是她们,现在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好在,楚遗脸皮厚到一定的程度,他无所畏惧,耻笑道:

“别想一杆子打死一船的人,我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读书习字那是为了和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而我习武,就是为了和傻逼讲道理。”

“好啊,那你倒是和我单挑啊;你站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

事到如今,蒋丁幺都不在乎楚遗说自己什么了,他只想找个机会捏死这操蛋玩意。

单挑?

楚遗看着他,目光就是看傻逼的目光。

“蒋寺丞,你好歹也是朝廷一大官,怎么遇到事情就晓得用武力解决?如果什么都用武力解决的话,那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至于你说我躲在女人后面,你这话我就更不爱听了,要知道,每一个成功的女人后面都会有一个默默为她付出,支持她,力顶她的男人在努力。”

事情反正都已经僵持了,楚遗想到九哥此刻那浑身伤痕的模样,杀意就会在心里蔓延开。

虽然现在不能把他们真的怎么样,但是恶心恶心他们,那还是完没有问题的。

此时的蒋丁幺差不多已经是失去了思考的冷静,慕博明深知,今日这件事要想解决好,那就得说过眼前这下流粗鄙之人。

“好,你既然说你讲理,那你倒是说说,你今日为何无故阻拦天巡寺游街?又何故要维护那半妖,莫非,你与那半妖也是同类?”

听到这话,楚遗那吊儿郎当的气势才彻底收起来。

慕博明不愧是皇家子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撇下尴尬,而且还能说出如此简单有力的话出来。

不过,楚遗没有感觉到威胁,他早已做好准备。

他的话,依然自信。

“你错了,并非是我阻拦天巡寺游街,我只是代表在场所有的百姓想找天巡寺讨一个公道罢了。”

代表在场的百姓?

慕博明愣住了,围观的百姓也愣住了。

啥情况,怎么跟他们联系起来了?

“什么公道?”慕博明谨慎地问着。

“天巡寺目无王法,官官相护,此事情分明是季侍郎之子季化蓄意侮辱阿九的朋友,极端愤怒下,阿九才被激出体内妖族血脉,成为半妖。事后,天巡寺竟是不逮捕季侍郎之子,反而将此等忠肝义胆,一腔热枕的执剑卫抓到大牢之中,敢问诸位,天巡寺此举是不是目无王法?是不是官官相护?”

一段话说完,在场围观的百姓都在窃窃私语。

楚遗这段话,其实百姓多数已经听到过。纵然有的人有过怀疑,也在一波一波辱骂天巡寺的浪潮中被彻底淹没。

见到百姓交头接耳,一副恨透了天巡寺的模样,楚遗继续说道:

“天巡寺代天巡视,却做出此等事情来,是要凉这帝都万千黎民的心吗?是要让这帝都里的黎民百姓日后觉得申冤无门,报官无处吗?是要让一干一腔热枕的人,对大离失望吗?”

一连三问,问问诛心!

慕博明脸色不再是尴尬的烫红,转而一片煞白。

他知道,仅此三问,自己再无其他任何理由可以反驳。

这一仗,是他输了!

茶楼之上,先前还是抱着看戏心情的元晨此刻脸色严肃了很多。

至于诸葛正果,他悠闲地喝着茶,仿似对这一切丝毫不感兴趣。

元晨盯了诸葛正果一眼后,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转而低声吩咐起来:

“让孟仲阳去吧,此子那张嘴毒辣了些,该好好敲打一番。这件事,也该到此为止了。”

“是。”

面对元晨的安排,诸葛正果终于是有了反应。

他望着远方那此刻有些不可一世的家伙,摇了摇头:

“终究年轻,他那一张嘴是无所顾忌了些,仲阳先生怕是都容易头疼;人家花甲之年,若是待会真气出个病来,你就不担心大离失了一位大儒。”

“若他都不能在此子面前保持冷静,那他这大儒之名,有名无实。”

对此,诸葛正果含笑点点头,不再说话。

故事发展到现在,他都好奇后面会如何?这小子,让这帝都热闹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