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舟看出楚遗的困惑,连忙解释起来:

“上观生台的道路并非只有这一条,另外有条小路可以直接到观生台内,只是那小路多崎岖,一般没人会走。”

石卫东身上倒是有些污泥和杂草,想来他的确是从那小路上来的。

他这么着急走在自己几人前面,就是为了通风报信?

这么说来,这一片都是这两姑娘的追求者?还是说,另有原因?

站在十余人当中的男子面如冠玉,神态倨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宁安,你要来为何不先通知我呢?”

这人开口,沉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厚,又带着几分酥。

有点类似前世那种低音炮。

这家伙若是在现代混,就颜值而言混娱乐圈应该问题不大。

“我要来为何要先通知你?”

面对男子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温柔,宁安直接回怼。

态度很明显。

对此,男子并不气恼,而是继续用温柔的声线说道:

“我也是一番好意,担心你来一路舟车劳顿,精神受损;你若是提前与我说,我也好安排下去,为你接风洗尘,去去疲劳。”

这人,挺会说话啊。

楚遗这会决定好好看戏,拉着林雨舟就往旁边靠了靠。

他企图用距离拉出自己的安。

这一动作被怀词看在眼里,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后竟是露出一丝笑容来。

“令狐公子想得倒是周到,不过我此行确是有个伴。我这同伴别的本事没有,插科打诨,没事的时候逗人开心倒是一把好手。”

插科打诨?

说谁呢?

楚遗看着林雨舟,眼里都是迷茫。

随时随地都带着那股子懒散气质的林雨舟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她不想和脑袋笨的人说话。

“你便是宁安的同伴?”

低音炮的声音明显变了,这语气就像是喉咙里含着一股子火药。

直到这一刻,楚遗才反应过来。

怀词这是祸水东引,甚至还偷偷又损了自己一把。

真是阴险。

可对方既然都主动主机了,难不成自己还坐以待毙。

他右手手指轻轻一条额前一缕凌乱的头发,脑袋跟着一甩,酷酷地回道:

“仅仅只是同伴,你别误会啊,我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真的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明明是态度很诚恳很陈恳的话,可听在众人耳朵里味道却感觉不太对。

这怎么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啊?

一时间,入口处的众人心里都有些胡思乱想,可碍于宁安的身份也不敢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直接问出来。

怀词脸上多了温怒,却也知道这一次是自己主动祸水东引,所以他在对自己见招拆招。

罢了,由他一次。

令狐公子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他重重地吸上一口气,语气变得极为冷峻。

“你可知,这世界上有些人会因为自己说错话而后悔一生。”

我擦!

这比威胁我!

楚遗手岔在腰间上,含笑问道:

“难不成我要说我们真的发生过什么才行?”

“你在玩火!”令狐公子眼里已经露出一丝杀意来。

“放心,我早成年,现在白日里玩火,夜晚也不会尿床。”

扑哧一声,林雨舟掩嘴轻笑起来。

她真没想到楚遗这家伙的脑子可以跳跃得这么快,这都哪跟哪啊,他都是怎么联系起来的啊。

明明是两件不着边的话,他却硬是将他们接在一起。

倒也是一种本事。

这些话在林雨舟这里倒是觉得有趣,可令狐公子听在耳里却只有挑衅。

赤裸裸地挑衅。

这人,好胆!

怀词见到场面已经越来越紧张,也忙是上前,想要阻止这一场纠纷。

“令狐觉,本宫欲带我朋友进入观生台,你拦住本宫去路,是什么意思?”

以本宫自居,怀词已经在话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就是统统都给本公主让开!

人群里出现骚动,可他们看了看毫无动作的令狐觉后,都硬着头皮没动。

得罪宁安殿下,日后大不了拜托自己的父母去打点打点,可今日要是得罪令狐公子,以后在书阁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哦。

众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这样的结果令狐觉很满意。

他扬起头,昭示着自己的倨傲,望着楚遗以一种居高临下地态度说道:

“观生台乃是书阁重地,闲杂人等不可进入。宁安,你与雨舟进来便是,至于这等下人,就该守在入口。”

下人?

楚遗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更欢了。

他那一双眼睛望着令狐绝,目光里带着难掩的愤怒。

生而为人,你到底是得多了不起啊,才能看不起你嘴里所谓的那些下人。

“本宫要带人,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怀词同样是强势的人,她想要做的事,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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