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以前电话里的不愉快,以张一民主动邀约钓鱼而一扫而空。

两位老人先是谈了谈各自家里的小悲,都是各自把自家孙子大骂一通,就和在学校里闯祸了祸的孩子,被家长一顿痛骂一样,在对方面前要显示自己已经在管教的态度。

最后,还是说到了城西的那块地上面。

张一民承诺城西的地皮可以卖给厉氏,但是是有条件的。

条件就是厉氏集团要额外提供一笔20亿的贷款给张氏集团。

厉锦荣一听,心里暗骂厉岁寒这一脚的成本可真不小,只是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变化,现在厉岁寒才是厉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他没办法给张一民任何许诺,一边打哈哈道,“老家伙,我们都已经远离生意场上的事情很久了,我们早晚要离开,就放手给孩子办吧。”

厉锦年知道,张一民的孙子和他的孙子厉岁寒比起来,还差得远。

既然已经又要卖地,还额外需要一部分贷款的话,想必张家目前的麻烦不小,现在应该轮不到他替厉岁寒着急。

张一民和厉锦年钓过鱼后,又一起吃了个饭,俨然还是一对老朋友。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商场在摸爬滚打多年的两个人比谁请清楚。

张一民吃过饭,直接回了张家的老宅,让佣人把张慎行叫去书房见他。

张慎性一听爷爷回来了,肯定是又什么事,本来已经打扮的油头粉面,出门要去见温雅,到了车库又折了回来。

他上了二楼,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后,直接推门进去,“爷爷,您回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慎行进来的样子掉二郎当,看上去没个正经。

张一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张慎行往沙发上一坐,直接把双腿交疊,搁在了茶几上。

“你说你,当初我给你起名叫慎行,就死希望你以后做事做人都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你说你为什么和厉岁寒起了冲突,还是在我们张家出事的节骨眼上。”

“爷爷,我可是行事一向小心,生怕丢了张家的脸,只是厉岁寒实在是太猖狂,就连他身边的狗都敢咬我们张家的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家训他们。”张一民被张慎行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张慎行,我可告诉你,你要敢再招惹厉岁寒,我打断你的腿。”

“爷爷,我才是您的孙子,我都被他踢的住院了,您不来关心我,还反过来教训我,您是不是被厉家灌了什么迷魂汤。”

“胡说。都怪我平时对你们管教不严,光出去给我惹祸。平时生意也不好好做,你自从进了集团工作,都做出过什么样的成绩,你给我说说。”

“哪有人天生会做生意,我这不是一点点在学习吗?任何学习都是要缴学费的,我也只是花费了一点学费而已,再说,我爷爷有的是钱,虽然外界都传厉家在白城最富有,可是爷爷您有很多无价之宝呢,哪里是厉氏比得上的。”

“你这个不肖子孙,亏了那么多钱还不够,连我仅有的那点藏品都惦记着,真是气死我了。”

张一民一边说,气血上来后,连续咳嗽了几声,吓得张慎行马上把水杯递上来,“爷爷您息怒,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改正。”

“城西的那快地,我已经答应了卖给厉家,后面的事情你直接对接,具体能得到什么样的条件,这些还需要你自己去谈。”张一民喝了口水,平复下心情,慢慢和张慎行交待。

张慎行一听有点急了,马上站在张一民身后给他按摩,然后给他介绍当前的形势,“爷爷,那块地绝对不能卖给厉家,我已经找好了几个买家。”

“我知道在白城,没有人敢和厉家作对,所以我专门找了国外的买家,还有隔壁兰城的人,都对我们这块地很敢兴趣,即使价格稍微比厉氏低一些也可以,不能让厉氏这么名目张胆的踩在我们张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