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这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尽黑黄两句,觉的用这两句来骂一个薛蟠,也是太过题大做,反倒是将宝玉,柳湘莲,冯紫英这些近来做产业的人都给骂了进去。

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

从这两句,又能看出林玉对于贾宝玉等饶所作所为皆不看好……

拿着这首诗句,宝钗心中思绪万千。

“这首诗该有上等笔墨。”

宝钗道,将这诗句递还给薛蟠。

薛蟠走出门前,将上等笔墨纸砚都给了阿强,阿强道了声谢,转头便要走,而在这过程中,阿强目光扫过了房间里面的人,在薛宝钗的身上多瞄了两三眼。

这等旁人或未觉察,宝钗却是明明白白,从那仆饶眼中,分明就像是在看未来主母一般。

怎能荒唐之此。

宝钗素来温婉,心下要强,凡是皆有主见,只是不干自身,绝不张嘴,而这仆人阿强的眼光所看,分明就干连到了她,再想这金玉良缘之皆是阿强在诉,焉知背后没有林玉公子的注主意?

这话本里面的才子佳人之事,岂能在她薛宝钗的身上?

当下宝钗便喝止“阿强”,问阿强在林府之中任何等职位,是何等身份,意欲借机敲打。

“我在府上不算奴才。”

阿强抬起头,对宝钗正色道:“今日我随着林玉少爷来到京城,只是因为我爱上了林玉少爷府上的丫鬟阿珍,也是因为我有一身武艺,所以等到林玉少爷高中之后,我便要和阿珍在一起了,我们这是契约主仆,在精神和个人方面,我都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

“啊?”

薛蟠在一边惊了。

像这样的仆人,薛家是不曾有过的,既然是主子奴才,却又是精神上面平等,这种雇佣关系真是奇妙。

并且这阿强爱上阿珍,因为一个女人而这种千里护送人进京……

宝钗不由感觉是幼年时候话本看的太多了,此时看这种事情,竟然会感觉如此熟悉。

“也是因为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所以便像你们王公贵族的规矩,我爱守就守,不爱守就不管,适才我看你这两眼,也不过是想看看癞头和尚钦定的少爷夫人究竟是何面貌而已,此时看你面貌还真是不错,配得上林玉。”

阿强看着宝钗,将癞头和尚钦定这一安排到了宝钗和黛玉身上。

“还真道人……”

宝钗摸着胸前的金锁,上面的字已经被还真道人消了。

“就是还真道人指点我家公子过来的,是大登科之后登科。”

大登科就是中状元,登科就是入洞房。

这一席话的宝钗又羞又怒,红着脸转回房门,在纸上面当场便写出一首讽刺家教的诗句,递给了阿强,让阿强拿回去给林玉公子看。

阿强拿到这首诗之后,也不看内容,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就因为有还真道人这一层关系在,薛家的人也不敢将阿强如何。

倒是薛姨妈听到宝钗和林玉的婚姻是癞头和尚钦定,还真道人促成的金玉良缘,更是听到还真道人这种大登科,登科之事,越发觉得林玉不凡,在心中更是在思考这两人在一起,应该如何。

“给。”

林动将诗句铺在黛玉身前,道:“赶紧做一首诗,合乎宝钗心意的,一会儿我给你们送过去,这一来一送,只要让宝钗愿意,你可婚姻大事就算成了。”

攻略林动已经给黛玉了。

接下来就是黛玉的行动,在中状元之前,定下感情基础,中了状元之后,娶妻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