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泠挂断电话后,笑着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厉岁年一会来这里,正好中午大家一起吃个饭。”
江丹橘迟疑了一下,笑着道,“好的。”
昨天,她是拜托过厉岁年,替她给何家泠道歉,没想到他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还是亲自来了。
很快,前厅的门铃想起来了。
何家泠出去开门前,对着江丹橘道,“丹橘,你先招待下厉岁年,我回家去拿藏了多年的茅台酒,中午的时候一起喝一杯,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江丹橘“啊”了一声,马上问道,“您刚回来一会,又要赶回家,会不会太辛苦?”
“没事,我家就在这附近。”
何家泠边说,边往外走。
江丹橘去洗了一个杯子,斟上茶水。
厉岁年进来就看到江丹橘在忙,“何老师说你来了一会了,刚回家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下在出来?”
“大哥你来了,我没什么事,就想着来何老师这里看看,本来不是说昨天就要来的嘛,不凑巧昨天出事,那就今天过来了。”
“岁寒他,没有怪你吧?”厉岁年想起昨天厉岁寒走出警察局时,脸色看上去很难看,怕是回家又为难她。
“没有,你知道的,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的。”
外人很难了解厉岁寒的喜怒哀乐,他经常面无表情,即使是在爷爷厉锦荣面前,他也是一样,这大概是他的一种保护色。
“你大可不必忍着他。”厉岁年呷了一口茶水,轻声道。
江丹橘低低淡淡的道,“我没事的,夫妻之间总归有一方要让步,再说,这些都是我欠他的,我理应承受。”
“上次你说会离开他,有没有想过离开他以后,要去哪里?”
不是厉岁年问起来,她好像都有点忘了,前段时间有点不堪厉岁寒的需求无度,再加上他对他粗暴无礼,让他萌生了尽快离开的年头,后来两个人关系又渐渐有了好转,那个离开的念头就没有在脑子里出现过,现在被这么一问,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还没想那么远。
江丹橘含混着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对了,厉岁寒小时候的脾气也这么差吗?”
厉岁年听到江丹橘问厉岁寒,端着茶杯的手不由的收紧,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那时候厉岁寒还没有出车祸的时候,逢年过节在老宅吃饭,在饭桌上还是礼貌待之,两个人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不会是如今每次碰面,都是兵戎相见的架势,只是后来他妈妈因车祸去世,这件事他一直算在厉岁年的头上,总归是他间接导致的,他内心不是没有愧疚,可是自己又何错之有,他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厉岁年只好反问道,“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江丹橘尴尬的笑了笑,“他很少说小时候的事情。”
别说小时候的事情,她连他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有见过,或许在书房里有他以前的照片,可是没有他的许可,她从来不进他的书房,曾经进去过几次,好像也没看到过什么照片,他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向来是独来独往。
“他小时候和现在性格完不一样,自从出了车祸后就有点性情大变,后来去了美国一边做康复,一边学习,和家里人很疏远。”厉岁年不想隐瞒什么,只是没有说出他为什么出了车祸,这些就牵扯到上辈子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也道不清,说不明。
江丹橘看着厉岁年说着还若有所思的样子,怕是自己问错了话,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去门口看看何老师回来了没有,无接应下。”
她说着就往门口走。
厉岁年放下喝茶的杯子,鼓足勇气道,“江丹橘,我也有话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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