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

他是说了愿意吧?

“念念,念念你那是什么意思啊。念念?”她不问清楚的话,一颗心就总是悬着放不下,干脆到**边去拉扯他。

舒念侧过身朝里头,她想将人拉开,力气却没有他大,怎么也拉扯不动。

见她不依不饶的,舒念干脆伸出手,径直将她压在怀里:“想听哪句?姚宝贝,需要我提醒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么?”

“我饿了。”他淡淡开口,巧避开了刚刚的话题。

黑眸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变得可怜兮兮的。

姚宝贝最受不了他装可怜,一向对这样的舒念没有抵抗力。顿时脸整个红透。

“我这胃病,需要长时间调养才能好。第一步,是得吃下东西。”

他放开姚宝贝,后者脸红扑扑的。呼吸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和气息,一个劲缭绕在鼻尖里,挥也挥不开。

姚宝贝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只记得他说饿了,便慌慌张张爬起来:“那我回去帮你弄吃的。我、我问问看医生你能吃什么。”

“嗯。”

他点点头,像下了特赦令,拯救她被脸上的温度烧化的可能。

姚宝贝动作很迅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舒念望着她离去那道背影,心里的情绪愈发变得复杂。

掌心里还残留着她发上的触感,软软柔柔的,以往怎么没觉得抱着她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

舒念垂眸看了看手掌,又想起自己刚刚的言辞。

真是,过了二十五年,还是没逃出她掌心?

姚宝贝很快回到家里,从冰箱里翻出新鲜的食物,不顾佣人的阻拦便开始熬粥。她不知为何,觉得心情特别好。老妈跟她说话的时候,说她脸上都带着笑。

心情好,如何能不笑呢?

“妈,今晚别早点睡,不然会老的快。”姚宝贝嘿嘿笑着,提着饭盒就往医院里跑,还在门口,就看见了站在对面的人。

“亲手做的?”

“嗯。”姚宝贝多少有些心虚:“对不起熬如风,念念生病晕倒了,我没顾上去见你。”那也就算了,偏偏她为了回去熬这些东西,到最后也没给他回一个电话。

季如风如今脸上也不再有先前的温文尔雅,更多了分无奈和苛求:“姚宝贝,到现在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还没有任何份量?”

“你心里除了舒念之外,还能容下别人么?”

他很怀疑这一点,否则自己表现得那样明显,她又怎么会一点都没发现。

季如风观察了她很多年,怕也想不到,他喜欢上的人就是这么迟钝。又或许是一直以来心里都被装满,所以不再看的见其他人。

姚宝贝往前走了几步,迟疑着还是想跟他解释清楚:“让你装我的男朋友是我不对,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啊。你现在也不再是牛郎了,可以开始正常的生活,在我心目中的份量也会越来越重。”

她真心的,喜欢这个人。高大帅气,又斯文又体贴,像最体贴的朋友,又或者,像闺蜜?

只是当季如风用力握住她肩膀的时候,姚宝贝才恍然察觉到,他与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季如风?”

“牛郎?你是太单纯还是太不在意,假如你去问过耳耳,她就会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什么牛郎!”

季家季如风,在她眼底竟然一直都是个牛郎?

他苦笑:“姚宝贝,你不对我好奇吗?我身上的衣服,鞋子,我戴的手表,哪一样牛郎买的起?”

姚宝贝眨眨眼,听了他的话就往他身上的衣服看去,最后落在那只手表上。爱在离别时:..c

然而,她真的都不认识啊。

“季如风,你如果不是那就最好啦。总之,靠自己的双手吃饭的人最值得尊敬,我还要给念念送吃的,先、先走了。”

她有些害怕季如风。

姚宝贝急匆匆跑进门,忽然停在门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乎很多年以前,也曾有人,用这样哀伤而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

季如风,金木水火土、加风。

在季家,连五行都排不上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