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暗淡。
意识回归本体的楚遗幽幽醒来。
随后,眼前的景象便让他感到意外。
这是哪?
发生了什么?
先前昏迷的他,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入眼,近在咫尺的是那一袭红色纱帐,鲜红之色宛如鲜血泼在上面。
黑夜里,鲜红如血的纱帐显得有几分妖异。
“喂,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秉着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死也要鸟朝天的勇气,楚遗大呼起来。
回音很重。
看来,这间屋子没有多大。
“喂,有……”
“再嚷嚷,我就把你舌头给割了。”
黑暗里传来的一道声音,让楚遗感觉很熟悉。
他微微一想,脸上便露出笑容来。
“那你倒是来啊1
勇气是谁给的,楚遗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句话出口后,自己就后悔了。
一定是昏迷导致现在脑子不灵光,怎么能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将自己藏在黑暗中的云脂也没有想到能听到这话。
她微微愣神后,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笑容,踱步往楚遗走去。
云脂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剪子。
银光闪闪的剪子似乎是在向楚遗展示着自己的锋利。
“我改主意了。”
云脂停在楚遗身前不远,迷人的笑容里藏着无数的危险。
她低头而去,凑到楚遗跟前说道:
“我不打算剪断你的舌头了,我打算剪断你的……命根子1
温柔的话语突然语气一转,楚遗便觉浑身都升起一股寒意来。
“云,云剑魁,三思啊;小弟我以后还指望它带给我幸福埃”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胆子还挺肥,居然敢调戏剑魁了?找死吗?”
“欲……仙欲死,行不行?”
剪子顶在楚遗的咽喉处,一袭红衣的云脂脸色的微笑,如同绽放的彼岸花。
“你再说一遍。”
寒意,骤降。
这一次,楚遗感受到的寒意来自四面八方。
还有,杀意!
让人头皮发麻的杀意。
楚遗怔怔地看着眼前与自己没有多少距离的云脂。
他知道,这一次若是自己还敢“嘴瓢”,可能就真的要和自己的传家宝说再见了。于是,楚遗大气凛然地说道: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云剑魁,先前是卑职冒犯了,请云剑魁责罚。”
“责罚?”
云脂轻笑一声,终于是直起腰来。
她把剪子往楚遗身边一扔,严肃地说道:
“好说,你自宫;完事后,我托人给你在宫里寻个差事,吃喝不愁。”
自宫?
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
楚遗猛地站起身来。
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生活,他要抗争。
“云剑魁,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滚1
“好了,我这就滚。”
及时反应过来的楚遗,跳下去就要往屋外跑去。
这人,居然抓我空子?
云脂紧了紧手里的剪子,微微眯起一只眼开始瞄准楚遗的背影。
“回来。”
马上就要跑到房门处的楚遗听到这声音后,直接原地不动。
他心里升起一丝预感来,如果自己再敢乱动,云脂一定会对自己出手。
“云剑魁,你看都这么晚了,我要不还是先离开吧!不然,日后执剑司里怕是少不得些风言风语。”
“什么样的风言风语,你说来我听听。”
剪子握在手里的云脂,一直对着楚遗的腰部以下位置在瞄准。
似乎,在找一个最完美的角度。
“就……就是会说我楚遗胃不太好。”
“什么意思?”云脂手里动作一顿,满脸不解。
“喜欢吃点软饭。”
云脂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随后,她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说话倒是颇有风趣。
当然,这家伙除了风趣,就只剩下讨人烦了。
“看在你逗我开心的情况下,今晚你不用自宫了。”
“是嘛!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可以。”
迷人的微笑里包含着不容拒绝。
这下,楚遗就彻底纳闷了。
他道:
“既然你都原谅我了,为什么我还不能离开?”
“因为怀……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
嗯?
这个理由怎么感觉那么牵强?
“我感觉自己生龙活虎,没什么问题啊;云剑魁,你是不是误诊了?”
咻!
银光一线,从楚遗脸颊旁刺过。几缕青丝摇荡在空中,而剪子嘭得一声插进楚遗身后那墙壁。
云脂的脸上露出了今晚最严肃的表情。
她淡淡地说道:
“你与我开几句玩笑,我可以当你是后辈,不计较;可你说我误诊,就是怀疑我的医术,小弟弟,这种后果很严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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