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被困住了?”王柏贤不复镇静:“此言属实?”

“小人不敢骗您,不信您可以去老宅看看,夏弦就在那里。”

“不是说姓夏的小子在城外吗?怎么又到了城里?”王柏贤疑惑问道。

只见老农低着头,过了两三秒,他答道:“小人不知。”

他胸膛鼓起,满满装的是白银,小心的看一眼王家主,告罪道:“大人尽可查实,小人先告退。”

王柏贤点头,对着管家使了个颜色,管家了然,带着老农下去。唯留王柏贤一人皱眉苦思,随后他叫道:“来人。”

门外走来护卫,他吩咐道:“让四弟带上人,去乾龙江岸看看。”

顿了顿,他又道:“再叫三十个人来,我要去老宅。”

护卫没有多问,只是执行。

乾龙城的排水设施很到位,这般大雨也没有被淹,王家主带着三十人,撑着伞,远远看去就像某社大佬出行。老宅距离王府不远,只有百多米,穿过眼前那条胡同,即可见到老宅的大门。

他正想着,夏弦怎么会到城里来,城门一直都没有打开过?难道从天上飞来的么?忽然想起,“莫非是密道泄露了?”那可大大不妙,叫太守得知,起码也是个抄家的罪名。

此罪太大,他焦急的走了几步,又想到“不可能会泄露,两百年来一直安稳,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家早该察觉了。”患得患失中,他不由自主快了几分。

刚走到胡同前,忽然看到一行人从王家老宅走出,他登时大怒,“好哇,不是夏弦那小子是谁?”

“来了,要是叫我再看到那个老农,非拧下他头不可。淖急福故蔷醯猛菲し⒙椤?

夏弦镇定问道:“朱将军,你信号发了没有?”

“发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所说的信号是一只纸蝶,丢出后会飞到李太守处。乃是太守为书院准备的压箱底手段,就连夏弦也不知晓。白不丁回城,顺手就将纸蝶交给他,这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夏弦,你来我家老宅干什么?”王家主气势汹汹,手已经抚上剑柄。一言不合即可开打。

“路过。”

“你个爹妈横死的小子,我家祖宅供奉历代先祖,岂是你能涉足?快快跪下,备足香火赔罪。”王柏贤狞笑:“我要求也不高,只要你跪三天三夜,事情就算了结。”

欺人太甚,这句话骂的太难听,污辱父母。夏弦不知哪里来的怒火涌出,指着王家主怒骂道:“汝母本婢,窃正室居之,于窃王家。现有何德以主为之?行无德,事无义,寡窃小人,贼出匹夫,不屑与之言。”

这段话骂的酣畅淋漓,夏弦所说的话完不经大脑,直到骂完后才察觉念头通达,心中舒坦。却是在这短短时间,心中正气已经恢复小半。

太守府里,李堂言“噗嗤”笑出声,实在太贴切了,王柏贤之母乃是婢女出身,身份低下,历来王家主就对自己出身不许谈言,见到有人提及,必然大怒。这段骂直击他伤口,实在是划了一刀再撒一把盐。

“寡窃小人,贼出匹夫。”

李太守念了几遍,心情大好。他本想出手,现在来了兴致,想看看那小子怎么应对。

小巷内,王家主指着夏弦:“你你……。”

“你什么你?光天化日,莫非你想杀我?置王法不顾?”

寒修射哈哈大笑,忽见狗急跳墙。

王柏贤拔出长剑:“给我打。”

自己则清清嗓子唱道:“莫雨峰峰长剑折,枪出莫血绝不还……。”

唱的是《莫雨长军词》,乃是非常出名的一首战歌。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夏弦看对方唱歌,知道对方是乐者,哪里容许别人唱出来,嘴一张就搬出精忠报国,打乱王家主的节奏。这个身体对唱歌还算有些天赋,至少不像上辈子五音不。

伴其歌唱,虚空中有马声嘶鸣,夏弦自己也吓了一跳,赶忙闭嘴。

王柏贤已经惊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夏弦唱歌的时候,自己分明感觉到战场厮杀,而那个敌人就是自己,将被长剑刺穿,马踏尸身。冷汗满身,他被吓坏了,王家家主身份何其尊贵?从没真上过战场,更没体验过死亡将至。

“爹爹。”

呆站的李太守使了个小儒术,可以听到夏弦等人的对话。

忽然听到女儿叫自己,他一个恍惚回过神。

女儿今年十七,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她在乐道有非常的天赋,是以李堂言舍不得将其嫁出。

“谁在唱歌?他唱的好好。”

在侍女牵引下,一个女孩慢慢走进屋子。她的眼睛――她是瞎子。没有瞳孔,可惜了一副不输左寒烟的面孔,却带着遗憾。

天不许十十满,或许因遗憾,她才显得那么惹人怜爱。

“谁唱的歌?我不记得有这首歌。”

女儿再次询问,李太守道:“是一个很不错的秀才在唱歌。”

“他是学乐的吗?”

李太守一顿,回答:“是,待爹爹我出去,把他请回家教你。”

“谢谢爹爹。”

谢谢?何须言谢?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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