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灵力暴走,无比紊乱,根本不受雪清寒的控制,气息不断外泄,使得其气息快速萎靡下来,真的是糟糕透顶的状况。

而且,雪清寒感觉到,这股侵入体内的力量,竟然在不断的侵蚀自己的身体,使之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正快速向着身上下蔓延开去。

雪清寒虽然还不明白这种变化带来怎样的影响,但肯定这样下去只会让得他的状况更加糟糕,只有这一点雪清寒是肯定的。

而瞧得雪清寒身上的状况,悬浮在半空中的身影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虽然只是肉体凡胎,不过似乎有些机缘,身体得到过改造,底子很牢固,对本尊力量的适应性很强,看来会很适合本尊,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啊!”

这家伙,竟是打算直接以魔力侵蚀雪清寒的身体,强行进行改造,将其变成与他契合的身躯,以方便自身入主,将反噬减小到最小。

毕竟,夺舍之举有伤天和,遭受反噬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人之躯,自然尽皆是他人的灵魂印记,会对外来入主的灵魂本能地排斥。

而现在,这家伙却是打算在入主之前强行侵蚀改造雪清寒的身体,抹除雪清寒灵魂与身体的联系,甚至欲将留在肉体中的本源印记强行磨灭。

以剑支撑着身体,雪清寒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眼中有着极致锋锐的剑芒在隐隐汇聚,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恐怕真的只能选择拼命了吧。

体内传出一道清澈的剑鸣之声,微弱却似开天辟地之始的大道玄音一般,有着不可言说的奥妙,拥有激荡神魂的力量。

要说雪清寒现在能够施展的最强手段是什么,就只能是借助那一枚剑道玺印的力量了吧。不过,雪清寒实在不敢轻易动用此般力量就是了,毕竟,那真的是可能把敌人杀死的同时,将自身也一并葬送的,自己还无法真正掌控力量。

剑者,凶器也。剑有双刃,可不会只伤敌的东西,一个使用不当,可是不介意饮持剑之人鲜血的。

剑道玺印,拥有的力量自然是拥有极致毁灭力量的物件,毕竟,剑的用途就只有破坏而已,不是如盾一般庇护人。更何况,这剑道玺印对于雪清寒而言,终究是外物,而不是自身的所有物,借其力之时,也就难免被其力量所反噬。

迄今为止雪清寒也仅动用过一次,那还是他尚为道神境之时,引动一丝剑道玺印的力量,斩出的一剑便是差点直接灭掉了一位道宫境的存在,整整跨了一个大境界。

当然,那一次他自己可是都差点怀疑自己会就那样被剑气反噬而亡,伤势严重到濒死的地步。

之所以雪清寒迟迟不敢借用剑道玺印的力量,只是在现在的状况下,即便没有被剑气反噬而亡,也有着极大的可能性死去吧,他现在可是孤身一人处于状况不明的遗迹之中啊。

只是,不动用这股力量的话,马上就要没命了吧,他已没有了选择。

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丝丝疯狂的光芒,雪清寒的神魂沟通了沉睡在源界之中的那一枚玺印。

而在那一道剑鸣之声在雪清寒心底响起的瞬间,他体内紊乱暴走的力量立刻便是安分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如同平民面对无上的君王一般,没有一丝迟疑的便选择了臣服,表现出温顺恭良之态。

雪清寒抬眸,眼瞳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缓缓抬起了手掌。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吧,在雪清寒身上翻涌的气息突兀地平息下来之时,屹立在虚空之中的佛影一双血色眼瞳紧紧盯着雪清寒,其中可以清晰看见警惕之意,再没有刚才那般散漫与戏谑之意。

逍遥剑颤鸣不止,散发着一丝微弱却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仅仅纤细的一道剑光,却是引得空间似乎都要承受不起其威能,而这,不过只是前奏罢了。

就在雪清寒欲真正引动剑道玺印中的力量,做殊死一搏之时,却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保持着平举长剑的姿势,僵在了原地,眉头深深地皱起。

“不过一缕残魂而已,竟让你如此狼狈,好歹是本王选择的人,如此丑态成何体统,本王可选择的人,竟是如此愚蠢之徒吗?”

一道听不出是男是女,甚至让人分辨不出是大概年龄的声音在雪清寒心魂之中毫无预兆地响起,在那淡漠的声音之中,有着不加掩饰地鄙弃之意。但却莫名地感觉到,对方不是有意嘲讽,而是打心底的觉得如此而已。而且,听闻这声音,明明连性别都无法分辨出来的声音,雪清寒却有种面对俯视苍生万灵的帝王的感觉。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得雪清寒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中震动,却还没有到不能接受的地步,毕竟,此前便已有过征兆,就算他不能明确的肯定,却也隐约知道,在他身上于不知什么时候寄宿了来自他人的异物。

这曾一度令他不安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丝毫反应,甚至应该说是帮助过他,让他稍稍安心了一分。

雪清寒没有说话,对方既然在这个时候开口,想来会给雪清寒指出一条明路吧,如果可以的话,雪清寒自然不想采取那种生死由命,赌运气的搏命之举,更何况即便赌赢了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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