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感慨:当初我提议让所有男性职员必须留短发也没见得到彻底的执行,被这疯丫头一吓,所有人倒是乖了。

比阿特丽斯看到这种情况也哭笑不得,只得跟在伊莎贝拉后面给她善后:给女仆们发慰问金、给她们买治皮外伤的药。

回家过个周末,居然就能够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而且还不是因为调皮!

伊莎贝拉也很无奈啊:我哪知道这把这么重的梳子梳起头发来这么不方便。

她用这把铜梳子梳过自己的头发,觉得还蛮好用的——因为她是个短发。她不知道那些头发稍微不柔顺的长发女仆,被她用梳子梳的时候,就像在被人薅头发似的。

这种感觉不是伊莎贝拉能够想象到的。

管家先生更是说话非常直接:“请您不要再碰活人了!”

伊莎贝拉非常伤感:在学校同学们就嫌我手法重,这种地方居然还是一样!

她不开心地用那把铜梳子去敲击院子里的花树的树枝,那五指粗的树枝,“咔哒”一下断了,枝头掉在了地上。

四个男孩子本想找伊莎贝拉玩,看到了这幅画面,误以为伊莎贝拉以此举叫他们滚蛋,于是灰溜溜地走了。

伊莎贝拉把那正在抽芽的树枝捡了起来,找了个瓶子放了一些水,插了进去。把那把铜梳子放在了花瓶的旁边。

随后一脸茫然地坐在旁边。

皇宫里有人来说,皇后给每一个公主都准备了一件首饰,在京的公主们是必须要亲自进宫领赏谢恩的。

比亚特丽斯看着伊莎贝拉穿着随随便便的,就像京城街上走来走去的中等人家的女孩一样,让女仆们把伊莎贝拉带去重新梳妆打扮一番再进宫去见皇后。

皇后固然不会因为伊莎贝拉的打扮就认为比阿特丽斯亏待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生的女儿什么德性她多少了解一二。

可那是皇宫啊!

女仆们拿了一堆衣服过来,穿上这套之后,觉得哪里不好又换,换上那一套之后,觉得手套不搭,又换手套;手汤换好之后发现假发有点偏了,又整理假发。

等伊莎贝拉被收拾完之后进了宫,才发现自己是最晚的一个,其他的公主们早就领赏回家了。

皇后给伊莎贝拉的首饰是一枚铂金黄宝石胸针,是一只蜜蜂的形状:身体长、翅膀小、肚子大。

伊莎贝拉看着这只蜜蜂的造型:“这是女王蜂?”

皇后点了点头。

伊莎贝拉心里嘀咕:这种东西真的适合给我吗?

女王蜂,是蜂巢中的唯一的母蜂,也是蜂群里至高无上的女王。

这种东西一般都送给即将结婚的贵族女性,祝福她以后有崇高的家庭地位,并且像女王蜂一样子女众多。

伊莎贝拉表示了自己的感谢,收下了装着胸针的盒子。

皇后并不是在催年幼的女儿结婚,而是在暗示她——你以后要成为至高无上的女王。

显然两个人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

听说伊莎贝拉是梳妆打扮,用了这么久的时间,皇后也没说什么。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这把她留下来一起用晚餐。

伊莎贝拉突然意识到:她原本这周不想进宫,昨天跟教母比阿特丽斯说了,今天就有了这么一茬。

女仆们给自己换衣服打扮磨叽了整整两个小时,再加上进宫还需要一段路的时间,就正好跟其他公主见皇后的时间错开,她和皇后正好能够单独相处。

从下午两点拖到下午四点半,也就正好拖长了时间,顺势就能留人吃晚饭。

伊莎贝拉感动之于又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只不过……今天好安静啊。

皇后从别处得知了伊莎贝拉以前为什么不想到自己宫里来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这里有婴幼儿,她不能近距离的听这种小孩子的哭声,听到之后轻则整夜睡不着觉,重则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伊莎贝拉曾经说自己这是PDST,她尽管很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是却无能为力。

她每年都向同一个育婴堂捐款、每年都会资助同一批人。

皇后知道内幕之后也惊惧万分,她在那一刻懂得了伊莎贝拉为什么在日记里说自己是一朵用血泪养成的玫瑰。

皇后问她一些学校里发生过的趣事,伊莎贝拉都告诉了她。

当问起伊莎贝拉会不会原谅那个叫戴安娜的女生时,伊莎贝拉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怪过她,这种懦弱废物还不配被自己放在心上。

两人说话期间,皇帝工作结束,来到了这里,坐在皇后旁边的伊莎贝拉把位置让给了皇帝。

皇帝心里感慨:几个大的儿子被送进了全封闭管理的军校,几个小一点的儿子说话又说不清楚,唯一能够在面前聊几句的,居然就这么一个了……

年纪才踏入中年门槛,莫名就有了孤独感。

伊莎贝拉不愿意跟皇帝提学校里的事,皇后也只能结束了话题。

皇后告诉丈夫:“今天下午召见了帕里斯的新娘子,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但是显得有些稚气未脱。”

皇帝:“才15岁,当然稚气未脱。”

皇后大惊:“不是说已经18了吗?”

伊莎贝拉所听到的外头传的年龄一直都是十五岁。

皇帝冷笑:“两家为了他们结婚把姑娘岁数加上去的。”

为了保持人口繁衍生息,帝国国家法律规定男人不能够娶与自己年龄差20岁以上的女子、40岁以下的男子不得娶绝经的女子。

帕里斯今年已经37岁了。

皇帝既然把这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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