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烟儿被前台秒变的本事吓得一愣,心中居然隐隐有点不悦——她怎么这么不喜欢有人觊觎夜廷琛呢!

随即给自己解释,她现在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啊,虽然他们是假结婚,可是结婚证是真的啊,自己的老公被别人这样花痴,她这个正牌老婆不是很没面子?!

乐烟儿作出一副不可告人的样子,掩着嘴小声说:“可是,他是个gay,不喜欢女人的。”

“什么?!”前台惊叫,引得大厅里来往的人都看过来,她还无知无觉似的,自顾自地说,“真的吗?!不可能吧!这么帅居然是同性恋,这个世界怎么了!本来优质男就少,还都喜欢男人。我还以为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着说着,居然就要哭起来。

乐烟儿简直是目瞪口呆,忽然有点理解了夜廷琛的性格为什么那么冰冷。

他那个长相恐怕被人花痴了二十多年,天天拒人于千里之外都有人惦记,要是性格稍微温和一点,只怕倒贴的人要从长安街排到东大门去。

乐烟儿话还没问出来呢,连忙拦住她:“哎哎你先别哭啊,他去哪了你看到了吗?”

前台美梦破碎,已经顾不得她了,往大门一指:“外面有辆加长林肯等着,他上车就走了。”

乐烟儿点头谢过前台,往外面追去,可惜车早就开走了。

咬着唇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拿出手机,拨了夜廷琛的号码。

此刻,加长林肯里,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安静。

夜廷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优雅地叠着,半瞌着凤眸一言不发,只是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如果再看细一点,会发现他的脊背挺得非常僵硬,只是被他自己给掩饰了。

严老和秘书对视一眼,谁都不敢说话。

心里却在犯嘀咕,少爷下车的时候看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怎么回来的时候气场比平时还要冷漠?他一上车,车内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秘书小心翼翼地拢了拢自己的西装,他是真的觉得有点冷了。

两人不敢出声,用眼神打着架。

你问问少爷怎么回事!

严老,不带您这样害我的,您跟了总裁十几年都不敢开口,我去问不是找死吗?

你是秘书,这是你的责任!

我要是问了,说不定连饭碗都要丢了。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默。

秘书条件反射地摸向自己的口袋,他身上装了两个手机,都不是他的,自己的手机工作时间不能开机,他根本没带,身上的两个都是夜廷琛的工作用的号码,一贯都是他接。

秘书看了看,然后向严老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

严老的手机也是关机的。

两人的目光小心地移到夜廷琛身上。

夜廷琛还有一个随身带的手机,是私人号码,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夜廷琛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缓慢睁开一双淡漠的凤眸,扫了两人一眼,他们连忙移开眼睛,东看看西看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夜廷琛的动作。

夜廷琛拿出一支黑色的手机,屏幕亮着,果然是这个手机在响。

可惜两人都坐得远,看不清屏幕上的名字。

夜廷琛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接了。

“喂。”

嘟嘟声响了好久,乐烟儿都有点走神了,猛地通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喂?夜、夜廷琛,你怎么走了呀?”乐烟儿有点慌乱地说,说完她就想咬自己的舌头,夜廷琛走难道还要给她交待吗?他们又不是真夫妻,他肯定要嘲讽她了。

没想到夜廷琛居然难得地没有用话梗她,只是问:“有事?”

乐烟儿听着他的声音,低下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为什么一回来就到影山传媒来?”

“公事。”夜廷琛言简意赅。

原来是公事啊,她还以为他是来找她的,真是自作多情。

乐烟儿有点失落的感觉,却被自己很好的掩饰了。

“那……你刚才是不是摔伤了?我听他们说是很响的一声……”

“没事。”夜廷琛说完像是察觉到自己太冷淡了,又加了一句:“我没受伤。”

“你现在是要去公司吧?我晚上在家里等你好了。”

乐烟儿知道他的性格,就算受伤了肯定也不会跟自己说,要她亲眼看到才能放心,如果他真的为自己受伤就不好了。

“家”那个字让夜廷琛微微怔了下,冰霜般的眼睛回出一点暖意,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严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挂了电话以后,夜廷琛的气场没有那么冷了,简直像冰雪初融一样,眼中居然还有些暖。

就连迟钝地秘书都察觉到总裁的气场变了,拿出记录本,试探性地说:“总裁,一个小时后还有场视频会议……”

“去公司。”

说完,夜廷琛闭目养神。

挂了电话,乐烟儿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夜廷琛的伤,直奔附近最近的药店去买药。

药剂师问她:“什么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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