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封清妍抬起手来,轻笑一番,心中因着夏十月这番话,宽慰不少。
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头一回见,可夏十月这幅样貌,竟叫她生出一番心动来,她身为封家次女,又有什么男子没见过,可没想到自己,偏偏在这无权无势的神医身上,栽了跟头。
“不知姑娘笑什么?”
“十神医,为何你唤作十神医,你是姓十,还是家中排行正好第十啊,据我所知,这十姓似乎很少见。”
“嗯……这十倒是没有特殊的意味,只是想着这名字特殊了些,让人好记得住罢了。”
夏十月有点不太理解眼前这姑娘,先前还说她父亲肚子痛的不行了,这会,坐在马车上倒是轻笑了起来,也不知,方才那份焦急,是不是演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确实,这名字特别的很,属实让人好记,只是不晓得,十神医的真名该如何念?”
“江湖小辈,这真名不提也罢。”
敢问这燕京城中,姓夏的除了丞相府里的,还有谁,夏十月这名字一说出来,对方准保知道。
可她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头呢,贸贸然就将自己的身份先交代了出去,唯恐有性命之忧啊。
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化作男装时,要么让手下人喊自己主子,要么就喊十爷,总之怎么霸气怎么来。
“那我便唤你十神医了。”
“嗯,姑娘请便。”
这会马车里,夏十月时不时的应几句封清安,那一头,九霄锦将东西都安置妥当了,费了半天的劲才将衣服换好,戴好面具,出去找夏十月换药。
然而,此时那摊上,已经没了人的踪影。
戴九霜紧皱眉头,眼见着有一位大娘提着鸡蛋在自己的面前路过,还将鸡蛋放在一旁叫卖,戴九霜赶紧蹲下来询问。
“大娘,请问这摊位上的郎中去哪里了,就那个瘦瘦小小的。”
“哦,这位官人,你也是来找十神医看病的?方才有一辆马车,将他给接走了,我记得是往这个方向去的,那马车看上去豪贵的很,定不是寻常人家买的起的,若是因此,十神医发达了,那可就好了。”
“我知道了,谢谢大娘。”
“不客气。”
戴九霜赶紧就飞身而去,追着那辆马车。
想来马车豪贵,一定有路人记忆犹新,于是借着一路问过去,戴九霜总算是追上了这辆马车。
从这随风飞起的窗帘之中,看到夏十月的样子,戴九霜这才放下了心,之后,便一路尾随,以防夏十月遭遇不测。
“十神医,我们到了。”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城镇外,一座破烂庄子面前,夏十月下了车后,瞧瞧这庄子,又瞧了瞧这马车,很是疑惑。
这般有钱的人,难不成,连间客栈都住不起,非要在这庄子里住下?还是说,以他们的身份,不好进京?
“不好意思,十神医,昨夜休憩的地方稍微破了些,等会进了庄子,也没有热茶可招待。”
“无事,不知姑娘的爹爹如今在哪里?”
“就在这庄子里头,你且随我一同进来,炎林,将这庄外看好了。”
“是,小姐。”
封清妍走在前头,为夏十月引路,这拖地的长裙,当真与这破烂庄子格格不入。
夏十月疑心顿起,趁封清妍一路朝前走去之时,打开智能医疗包,将手枪兑换了出来,塞到了怀中,以备不时之需。
“啊……啊……”
越发走进内院,越听见了里头的哀嚎声,只是这声响,倒不是老年男子一般沧桑,倒是孩童一般的样子。
夏十月紧皱起眉头,心中越发笃定,此事不简单,莫非是他们知晓自己的身份,特地设下了计谋,只为将自己诓出城外,动手杀害?
这不过半分之间,夏十月已经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可能,手也渐渐的放在怀中,以防刺客来袭。
“清姐姐,你回来了。”
“嗯,啊福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肚子疼啊?”
夏十月的手,因着这声清姐姐,瞬间缩了回来,这会瞪大了眼睛,看着封清妍小步跑向躺在一堆稻草之中,死命捂着肚子,额间全是冷汗的小孩子,还毫不在意稻草上的灰尘,就将这阿福搂在自己的怀中。
心下了然,这姑娘,定是心地良善之人,这会警惕心,才总算放下。
“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神医,对不起,诓了你,以我爹爹之名,将你带到这来,我本只是路过,却在路上遇见这两个孩子,又见另一个孩子这般疼痛,就想进城来寻大夫,为他们医治,本想将他们带上,可又怕他们居住在附近,若是不见了,他们的爹娘好找,于是只能和我的侍卫一同先进城了。”
“这一路问来,又见你的摊前守着好些人,知晓你医术定是不凡,可又担心你因路远不愿过来,所以才撒了谎来将你诓这来。”
听到封清妍这么说,夏十月的心瞬间就安下来了。
“姑娘,你直说便是,行医只愿悬壶济世,哪里会挑病人,又嫌弃这路远不远的。”
“那便好,这孩子,就劳烦神医了。”
“无事。姑娘先同旁边的孩子在庄子外等候吧,待我为这孩子好好诊查一番。”
“劳烦神医了。”
封清妍自知自己不懂医术,也信夏十月定会好好的替这阿福诊治的,于是就牵着小啊禄的手,往庄外走去。
“小姐,里头怎么样了?”
“神医正在诊治。”
三人齐刷刷的就在这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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