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十月进了碎月轩后,元顾才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主子。”
“去查查那两个孩子。”
“主子,你之前还那般老好人的模样,这收养完了,才命我去查,是不是稍晚了些,若是这两孩子是敌人故意留着的,那岂不是要将这两孩子给抛弃了。”
虽说元顾是不信夏十月会这般狠心,可若真是奸细,夏十月身为东洲郡主,定也是会对这两个孩子,进行处置的,这才是元顾忧心之处。
“你倒是忧心的很,让你去查一下,这般废话。”
夏十月虽说是白了一眼元顾,可倒是也在心中赞赏,起码元顾不会因着心中的同情可怜,将家国抛诸脑后。
只是……
“我让你去查一查,只是想知晓这两个孩子的爹娘到底是谁,这般教养得当,礼数庄严的孩子,定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说不定啊,是三大世家之中,哪一家的嫡支旁支呢,这啊福啊禄两字,倒是取的俗了些,可与他们的礼教不太配适。”
“原来你在操心这事啊,倒是与我想同一处去了,我见这两孩子,面相极好,却不是个受苦的模样。”
“呦。你哪里学来的,还会看面相了。”
“鬼医教的,这几日在疏影楼内,将他所研究出来的药方全都写了出来,可唯独不见你上门,这一天天的,就在我和青烟面前念叨着看相算命一事,耳朵可都听出茧来了,这不,也就顺便记住了。”
“你也不问这鬼医请个卦算算?坊间传言,鬼医灵的很呢?”
“……你不早说,得空了,我便同青烟找鬼医算算。”
“算什么,算你两的姻缘,算你两何时成婚嘛?”
元顾的脸因这话憋得通红,想找出一个法子回怼回去,可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受了。
“主子,你莫打趣我,比起我,你的婚事,可更令人忧心些啊。”
元顾这一说,倒将夏十月的心中的烦惹给提了出来,本来今日出来义诊,就是想逃避此事的,却没想到,还是被问了。
“此事再说,你先去让红娘查查吧,看看到底是哪个狠心的姑姑,将他们两丢下的,找到之后,命下人将此事透露给他们两,看看他们的反应,我倒是想晓得,这两孩子,心中到底是藏着大善,还是如你一般,要将仇人一干除净。”
“嗯,知晓了。”
元顾领了命就出去了,这会房内独留夏十月一人,可算是安静了。
见这浴桶中的水还热着,夏十月赶忙去了怕屏风后,将身上的束缚全都卸了个干净,好好泡进这桶里,享受一番。
然而,此刻戴九霜才从江堇年那回来,本想寻夏十月换药的,只是好巧不巧,又撞见了夏十月沐浴时的样子,再次双脸通红,立马躲到一旁平心静气去了。
那啊福啊禄由下人带到房间后,两人便坐在这床上呆着,不一会,强忍了好几日的泪水,终究落了下来。
“爹爹,我和弟弟一同遇上好人了,您在天上,可以安息了,我同弟弟,日后一定会将夏家家主之位,给夺回来的。”
“嗯,哥哥,我同你一起。”
“好了,不哭了,咱们早些洗漱,待会去见大夫。”
“嗯!”
“弟弟,日后,你便住隔壁那间,若是有事,便来唤哥哥一声,哥哥就住在这里。”
“嗯,哥哥,我知道了。”
这夏柫和夏麓两人,用身上的破烂衣服,将眼角的泪水一挥,便一同下床,各自去了房内洗漱了。
两人本是夏家家主夏桥的嫡子,如今这般遭遇,皆因他们的姑姑,夏桥的亲妹妹夏楠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挑拨,鬼迷心窍,想从夏桥手中,将家主之位给夺过来。
故而,前几日,夏楠趁夏桥不备,在其饮食中下了毒药,故而,当日,夏桥一命呜呼,而夏夫人,也被这夏楠借由人贩子的手,在这大街之上,拐卖走了。
这两孩子,终也逃不过夏楠的魔掌,才有今日之境地。
而这夏楠,如今还呆在夏府之中,借着弄丧哭丧的由头,一步一步蚕食着夏家的权利。
夏十月这会,已经沐浴结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仍不能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故而穿的又是男装。
看到夏十月仍旧是这一件,戴九霜心想,这夏十月怕不是命裁缝做了数十件一样的吧,自他见她穿男装起,这衣裳的样式,就从没换过。
“啊……泡完澡才觉着肚子饿了,吃饭去。”
夏十月揉了揉自己这已经咕咕作响的肚子,心情十分美好的将脚迈出了门槛,只是双脚才出门,一不留神转过头去,就见侧靠在门旁,肆意风流模样的戴九霜,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两人的视线在这空中交汇,好几秒后,夏十月才淡淡的问出来一句。
“你怎么来别庄寻我了。”
别看这话说的十分淡定,然而在夏十月心中,早已经吓的半死,甚至还在脑子里,揪住戴九霜的衣领,狠踹了好几脚。
只是她表情管理十分得当,又是在特种兵时期做过特殊训练的,才有现在这番宠辱不惊的样子。
“午时去东市街口寻你过了,你不在,问了路人,说你被马车带走了,我怕你出事,便一路尾随,最后才见你,将人家姑娘,还有两个孩子,拐到了别院待着,本想早些寻你的,且听你要沐浴,便在房门外一直等候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寻我,是有何事?”
“何事?自是来换药的,不是你昨日说,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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