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月也不停留,背对着饭桌上的人摆摆手,就自顾自的往卧房里走去。
这元鹿和元甫两人,恭敬的站了起来,朝着夏十月的背影作揖,随后便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丫鬟鸳儿上前一瞧,发现方才给他们添的一碗饭,两人皆吃了半碗。
心中越发的心疼起来,这两孩子,定不是胃口不好,只是为了让自己时时记着未曾饱的滋味,不让自己因锦衣玉食而忘却曾经的所受的苦。
鸳儿看着这两个走路都踉跄的孩子,心中越发笃定,日后这两人定是大材!
“也不知道戴九霜这货,吃完饭没。”
夏十月背着手一路走去卧房,一直在脑中想着这戴九霜如何用两只包的满满当当的手用膳的。
然而这时,一守卫匆匆忙忙的追着夏十月的步伐走来。
“主子!”
夏十月一听立马停下脚步,随后转头一看,却见这来的守卫,鼻青脸肿的。
“你这是怎么了?是,被人打了?”
“突然来了个人,在别庄外叫嚣,方才与他大战了几个回合,属下无能,不敌。”
“是男是女,什么模样的?”
“是名男子,约莫着二十来岁,长相白净的很,方才在别庄外叫嚣,说是主子你欠了他一百两黄金,他是来讨债的。”
“呦吼?这人怕不是走错了路吧,我何曾欠人钱了,你随我一同前去看看。”
“是,主子。”
夏十月当即收回往卧房去的脚步,将手背在身后,一脸笑意的往别院门口走去,她倒是要瞧瞧来者何人。
能打的过别庄的守卫,这功夫定于元顾相当,夏十月可正缺人才呢。
“赶紧给我出来,缩头缩脑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欠人一百两黄金,都不还,还有没有道德啊!”
这白净的男子就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用内力,朝着这别庄里的人大声叫喊,震耳欲聋,将才刚躺下的炎林都惊了起来。
本想出来查看一番,刚踏出去一步,就被自家小姐给拦了下来,说这种事情,他们还是不去的好,去了,只会让十神医更加的尴尬。
于是,炎林只好作罢,将剑抱在胸前,以防这叫嚣的男子闯进来误伤了封清妍。
“就是你在门口叫嚣啊?”
“你是何人?叫你们家主子出来,我可不跟下人说话。”
“我就是这别庄的主子,敢问阁下是哪条路上的?”
“原来你就是这里的主子啊,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干出这般伤天害理,偷鸡摸狗欠钱不还的事啊。”
这白稚将剑抱在胸口,一脸瞧不起的模样看向夏十月。
“阁下怕是找错了人吧,我可从未欠人钱过,敢问阁下,欠你钱的人就是在这个别庄嘛?”
“没错。”
“可,我根本不认得阁下啊,又怎么会欠你钱呢?”
“我是为一个老伯讨债的,你们这庄子的人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有手有脚的,竟骗一个老伯的钱财,那老伯这般体弱,你们竟也骗的下去。”
夏十月见眼前的男子如此言之凿凿,似是不像说谎的模样,可属实,她这别庄里的人,不可能问被人借钱的,难不成,这男子是被人骗了过来的?
“那敢问阁下,你可有将自己的钱财给予那老伯嘛?”
“嗯,有啊,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般心肠坏的,快将那一百两黄金交出来,我便饶你们一命。”
好了,明白了,眼前这二货,确实是被人骗了。既然被骗了一次,那也不妨再来一次吧,夏十月瞬间计上心头。
“请问阁下,你给了那老伯多少银两啊?”
“那老伯家中有夫人急救,我便将周身的银两全数给了他了。”
“那这老伯,可将我同他的借条转交与你?”
“不曾。”
“那敢问阁下,又是怎么找到这别庄的。”
“是那老伯告知于我的,我便按着老伯说的,一路来了这里。”
这白稚回答的倒是句句透底,夏十月感慨,多好的一个男子,怎么偏偏就不长脑子呢。
“那敢问阁下,既无欠条,又怎敢说我欠那老伯金子呢?而且那老伯都知晓我这的地界,又为何不亲自来要呢,阁下看我,再看看我这庄子,接着看看我庄子上守卫的打扮,是像欠人钱不还的模样嘛?”
夏十月这一句,倒将白稚给问倒了,他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这才从府中偷溜出来闯荡江湖,见着这老伯在街边哭泣,于心不忍便上前一问,左说右讲的,将他的心都给说难受了,于是将周身的钱财全数给了他,让他先去救命,还应了这讨钱的差事按着路线直接过来了。
“那么再问阁下,那老伯可是在街边遇见的?”
“没错。”
“阁下见着老伯时,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就坐在街上哭着,一副耍赖的模样。”
“那这路人都不上前问候一句?”
“未有路人上前。”
这白稚越回应,心中越发的没有底,总觉着哪里不太对,可又不敢相信这个不太对。
“结合方才所述,很抱歉的告知阁下,你被人骗了。”
“骗了?”
“是的,这是街头上常有的一种骗术,专骗像阁下这般极其富有同情心之人,想来阁下定是初来乍到吧。”
“当真?”
“当真,我与阁下素不相识,还被阁下追上门来要债,属实没这个理由欺骗阁下。”
白稚一听,瞬间就站不稳了,当即后退半步,整个人晃荡起来,直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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