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弄完后,已是半夜三更。
夏十月拖着一身的疲惫,往内室走去。
苏公公很是体贴,还命御膳房煮了参茶放在了这内室的桌上,以供夏十月补气安神。
可夏十月,只晃了一眼,便径直的走向床铺,随后将这医药箱一放,沾了枕头直接睡着。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她真的好累好累,这一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你说,月月已经将断箭取出了?”
“回圣上,郡主已经取出了断箭,可因南文二皇子失血过多,特命宋太医在一旁守夜,以防不测。”
“那月月呢,她可累着了?”
“奴才瞧郡主的脸色,十分苍白,方才已经命御膳房炖了参茶给郡主,至于喝没喝,那就不知情了。”
“朕知晓了,刺客一事,可有下落?”
“方才禁卫军来报,搜寻了宫内里里外外,却未见刺客踪影,想将大大小小的宫殿全搜寻一遍,可,又怕饶了贵人的清梦,故,禁卫军特来请命,恳请皇上同意此事。”
“朕准了,切记一定要将刺客捉拿归案,给南文一个答复,至于五公主那边,暂不将取出断箭一事透露出去,等南门珩苏醒后,再议。”
“是,皇上。”
苏公公领了旨意,立马出门告知禁卫军,当晚,禁卫军将宫内大大小小的宫殿,全数搜寻了一番,甚至连冷宫都寻了一遍。
可这刺客,就如同消失了一般,甚至连踪影,都为留下。
丞相府内,长公主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直至天色微亮,丞相要起身上床时,长公主一同起来。
“今日,本宫随你一同进宫。”
“娘子,是发生了何事?月月那,有为夫的在,不用担心的,想来圣上也定不会治罪月月的。”
“不是此事。今日去,是想将月月的婚事说定了。”
“婚事?娘子,你怎这般着急了,难不成,月月已经同你说了,自己有心仪之人了?”
夏枫立马转过身来,看向长公主,他本就知晓夏十月失身一事,若真要婚嫁,那必定要早做安排才行。
“本宫觉着九霄锦甚是不错,反正九霄锦也是来和亲的,那就给皇兄做个顺水人情。”
这一句话,让夏枫心中疑惑丛生,虽说他本就想要九霄锦与月月结为夫妇,可之前,长公主明明抗拒的很,如今竟然这般同意,属实让人想不通。
“娘子,为何你今日,改变了想法?先前你可是百般个不愿意的。”
“不为什么,只是觉着两人站在一起,倒是挺相配的。”
总不能再让她多夸九霄锦几句好话吧,本就不想将女儿嫁与他,可如今这般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别无它法。
“那,既然如此,娘子就同为夫一同进宫吧,娘子,为夫为你更衣。”
这头恩恩爱爱忙忙碌碌,皇宫那头,夏十月已经睡的极熟极熟,因昨晚南门珩那边没有出什么事故,故而也没叫醒夏十月。
然而,正因着昨日的疲惫,夏十月却成了发烧之人,甚至还将别庄的手术给错过了。
“这月丫头怎还没来,元顾小弟,你要不去府中瞧瞧,老夫还等着去赌场呢。”
“先生,干嘛这般着急,主子兴许有事耽搁了。”
“嗯……”
谷丰子在碎月轩内背着双手,一脸焦急的徘徊来徘徊去的,这会的心早就飞到了赌坊去了,连一点医治的心思都没。
主要是,还为见着那要治病的人,也不知道那病是多难治,故而根本提不起兴致来。
看着谷丰子的徘徊,元顾倒是冷静的很,还甚至悠闲的拿起鱼饵,往荷塘之中喂了一些。
而江堇年那头,也是焦急的不行。
“九殿下,这夏小大夫,怎还不来啊?”
他难得做好了心里准备,眼瞅着今天就要将这腿上的肿块去除了,可如今都已经午时,夏十月却还未出现,怎能不叫他担心。
“她昨日被传进了宫中,至今未归,想来定是宫中出了事,这般,你先在此等着,我进宫中瞧瞧。”
戴九霜面上不显,心中却也是疑虑至极,他昨夜从夏十月那回去时,只晓得宫中来人,可并未打听到,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是在西周,定是那头刚发生,下一秒,定是传到了他的耳里,可在东洲实在多有不便,这宫中,也还没将人手安插进去,自是知晓的甚少。
“有劳九殿下了。”
戴九霜直接踏起轻功飞出墙外,一路往皇宫飞去。
此时,夏十月仍旧未醒,可若是细细一看,便能发现她脸颊通红,这是发烧了的模样。
然而苏公公和宋太医,甚至是皇上,都只当她累着了,这南门珩无事,他们自是不敢前来打扰的。
“水……水……”
待到午时三刻,还在床上昏迷着的南门珩,总算是发出了响动。
只见他闭着眼睛,张着一张苍白的嘴,不停的往外呼喊。
“嗯?醒了?”
在一旁守了一夜的宋太医,听到这声响即刻起身上前查看。
先是将昨夜夏十月教自己的体温计放置在南门珩腋下,随后,按着他的老本行,替南门珩把脉,至于这水,这会肯定是给不得的。
这是夏十月的病人,他可不敢乱来。
“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宋太医微微一笑,总算,不用受罚了。
随后,便取出腋下的温度计一瞧,见到了三十七以下,将这数字用毛笔抄下,然后便将这体温计,视若珍宝一般,借着酒精棉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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