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道之中钻出来的夏十月,活像那句歌词之中写到,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只不过,她两手皆是药物。
这从书房一出来,便欢乐的嚷嚷着回了闺房之中。
“碧袖,碧袖,快将这药给我煮了。”
可这嚷嚷半天,也没见着碧袖回应,夏十月这会才察觉到,此时碎月阁之中的不对劲,太过安静了。
夏十月将那三提药抱在怀中,慢慢的往自己的卧房之中猫过去,到窗轩这处后,夏十月才稍稍起身,朝着这房中看去。
这一看,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我当是谁来我的碎月阁了,原来是你啊。”
来人正是夏十月盼了许久的戴九霜,可夏十月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只将身上的药包往这桌上一放,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你这是去了哪里?”
“喏,去取药了。”
多亏了谷丰子,这会,夏十月可算找着个恰当的借口,将戴九霜给懵了过去。
“怎么,是受伤了?”
戴九霜同九霄锦不同,戴九霜应是要时时刻刻护着夏十月的,故而,哪怕戴九霜明明知晓夏十月今日未去别庄医治的原因,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只是近日累着了,至于江堇年的医治,昨夜被叫去了宫中,回来之后就昏倒发热了。”
“你去宫中是为何事?为何会昏倒发热了?”
正好九霄锦担心夏十月所说天花一事呢,借着戴九霜的口,问一问,想来夏十月定不会骗戴九霜的。
“嗯……因为天花……”
可惜啊,戴九霜想错了,夏十月是何等心细如发之人,既然对九霄锦开始撒了这谎,那自是要将这个谎一扯到底的,也好将宫中一事敷衍过去,这宫中众说纷纭,那自己这也当参合一笔,迷惑众人才是。
“天花?当真?”
戴九霜赶忙上前一步,本想再追问夏十月一趟,可突然发现,自己这一步迈的太过急切,倒容易叫夏十月怀疑了。
“当真啊,我骗你作甚。”
“那,是谁得了这天花?”
“此事,我可不便告知于你,你自己行事还是小心着些,对了,你幼时可得过天花?”
“未曾。”
“那到要好好防范着了,近日还是莫来丞相府,万一染了病,可就无法征战江湖了,说不准,某一日发病在路上,那可就不得了了。”
夏十月一边想着戴九霜来,可近日,属实不方便戴九霜再跟着自己,尤其是军营之中,还有半月,那比试就要开始了,而她还要忙活诗会一事,太过忙碌,哪有心思处处防着戴九霜呀。
“那你,如何了,你接触了那天花的病人?”
“我,我无事,你也晓得,我本就是大夫,厉害的很呢,对了,说及此事,你可想将天花之疫防范个彻底?”
“你有法子?”
“有啊。”
见着夏十月这滴溜溜的眼睛,戴九霜突然觉着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那……你想要什么。”
“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费脑子。”
“嗯。”
戴九霜自然承认自己是聪明人了,不过,在夏十月面前,总觉着很是容易被坑了一般。
“你替我将此药撒在南文五公主的房中,再引个人进那房内即可。那人,届时,我会告知于你。”
“这是何药?”
戴九霜从夏十月手中拿过一个玉瓶,仔细的端详一番,就在将其打开之际,却被夏十月给阻止了。
“唉,切莫打开,这药啊,你嗅了之后,可就受不住了。”
“哦。”
夏十月这么一说,戴九霜就明白了,这不就是他用在夏十月身上的药嘛,只不过,没想到夏十月为了夏穆卿,能做的这般的狠辣,竟然能将一个女子的清白就这么活生生的毁了。
不过,他只答应了将这药洒在房中,可不管此事成不成。
戴九霜刚刚这么想完,夏十月便开口了。
“待此事成了之后,我再将这天花之疫给你防范了。”
“可其中,有太多变数,我怎能确保是南文五公主无误呢?”
“这便看你自己了,你也晓得,这防范天花之疫是有多难,只是本郡主,刚巧就有这法子。”
夏十月将此话丢下,便开着手里的指甲,等着戴九霜自己独自想明白。
此事,她本可以让元顾或者流羽,又或者宫中任何一个人做的,可现在,她就是想试探试探这戴九霜,到底是敌是友,辩清了之后,才好决定,将自己的势力透露给戴九霜的范围。
“此事,我会办妥的。”
戴九霜思索再三,总归这南文五公主的清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即便这会,夏十月可能是在诓自己是宫中传了天花之疫,可以后,怕是也会遇见此事,多条保命的路,总比这日后得了强。
“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夏十月微微一笑,将桌上的茶杯端了起来,刚想喝一口,突然想起,这茶杯,好像下午的时候戴九霜碰过。
于是,下一秒,立马嫌弃的将这茶杯掷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
“怎么了?”
“无事,你可以走了,我答应你,江堇年的病,我会医治的,大后日就空了,届时你在这别院之中等着便是,不过,可切莫扰了别院之中的其他人。”
“你是说别院之中的那位吵闹的姑娘?”
“怎么?你对她上心了?”
夏十月的眼神瞬间杀了过来,若是戴九霜敢说一个是字,她立马就将这人赶出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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