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月一路疾驰,恰在进城之前,就在河畔之旁看见了九霄锦的马车以及不远处,光着膀子正在河中训练的将士们。

“吁。”

夏十月将缰绳一拉,这马便调转方向,直直的往这河畔走去。

“夏元帅,你这些将士倒是孔武有力,这秋风瑟瑟时节,能在这河中训练许久,想我凌霄军,虽训练苦了些,却也从未在这番时节下过水啊。”

九霄锦言下之意指责夏穆卿不体恤将士,这般冷的天气,还要下河训练,又是当着这众将士之面所说,其心可诛。

“那何止是这时节的问题,想来西周那边,水都少的十分可怜,就是九殿下想在这河中训练,怕是这三十万凌霄军,也没有这个条件,西周不过弹丸之地,水又少的可怜,自是先紧着宫中人用。”

夏穆卿也未被激怒,紧着西周就将话怼了回去,即便九霄锦如今宿在丞相府中,夏穆卿也没有半点忍让。

“那也是,水这般可贵,也就是夏元帅,才做的出这般浪费水的事,你命将士在上游练着,这且不是让下游的百姓,洗漱时,用的将士们的洗脚水嘛。”

“不知九殿下今日怎有空来这河畔寻本帅,看这马车的方向,方才应当是去军营之中,莫不是去寻月月,结果吃了闭门羹,这才悻悻而归,又在途中遇见本帅,故意上来出气的吧。”

夏穆卿见自己说不过九霄锦,也没有坚持到底,赶紧接了另外的话题,总之,能叫这九霄锦认输便是。

“夏元帅倒是深知令妹的秉性,只是不知是不是这丞相府太过宠溺月月了,这月月在外头,倒是有些失了礼数。”

九霄锦的话,才将将说完,夏十月便迈着步子,一手执着马鞭一手牵着马匹,很是悠闲的走来。

“九霄锦,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失礼了?”

“不知十安郡主怎么过来了,还以为十安郡主,就要呆在军营之中,和那些将士们厮混在一起了呢,果然还是东洲大度,一个女子与将士们厮混,却从未说及她不守贞洁,这若是放在西周,可是要被绑在刑架之上受人唾弃的。”

九霄锦指桑骂槐,当着夏十月的面,却是将话说给夏穆卿听的,暗指丞相府,不将夏十月守在深闺之中,倒是叫她抛头露面。

“原来西周这般落伍,难怪如今,吃了败仗,我东洲民风开明,这男男女女的聚到一处,从未想及那般肮脏之事,想来九殿下平日里,怕是都沉迷在女人堆里,这才觉着,本郡主和这些将士们有染吧。”

“我……”

“九殿下莫解释,这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可我以男子身份出现在军中,军中将士对我各个尊敬有佳,不知九殿下又怎么会以为,本郡主同这些将士们有染的,难不成,九殿下还有龙阳之好?难不成,这就是九殿下在西周不受宠的根本原因?”

夏十月的嘴很是毒辣。

先前在军中,她也算是留了情分的,没有拨了九霄锦的面子,可如今,这九霄锦太过分,居然当着自家哥哥的面指桑骂槐,那她就要让这九霄锦明白一下,这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你……本宫受不受宠自是与十安郡主无关,不知十安郡主,为何如此关心本宫,想来,是不是近日这朝夕相处之下,十安郡主对本宫生了些许的情分出来?”

“九殿下当真误会了,本郡主还真是第一次见脸皮如此厚之人,想必是九殿下身边的宫女太监的,日日奉承多了,才将九殿下养出了这般自恋的习性吧。”

“那若十安郡主不是如此,为何方才还在军中呆着,见本宫驶着马车离开后,这又追了出来呢,想必定是十安郡主舍不得本宫,这才追出来的吧。”

“朽木不可雕也,既然九殿下当真以为如此,那么……”

“那么什么?”

“那么麻烦九殿下进这河中清醒清醒脑子吧。”

夏十月故意将声音延长,以将九霄锦的注意力全数吸引过来,待到他将这注意力全放在自己的话上时,便用两手拎起裙摆,一脚,就将这九霄锦踹到了河里,总算,这世界终于清净了。

“主子!”

夏十月拍了拍手上的灰,正准备看笑话来着,这一旁牵着马车的暗卫一脸焦急的来到河边,看着九霄锦在这河中挣扎,

“怎么了?是见你主子在河中凉快的很,你也想下去是吧,本郡主不介意送你一程。”

“郡主,卑职求求您,您救救主子吧,主子小时候溺过水,到现在,还不会凫水,如今,你将他一脚踹到了河中,主子靠自己是没有办法上来的。”

夏十月一听,皱了眉头,立马以一个抛物线的跳入了水中,她暂时还不想要了九霄锦的命,可也是从未听过这九霄锦不会水的事啊。

“月月!”

这河流甚急,夏穆卿也是没有想到,夏十月会一猛子就扎进了水中,他更不晓得,夏十月会水性这个事实。

“快,快潜下去,将郡主寻回来!”

“是!”

九霄锦在这河中挣扎几许,便没了力道,只无力的闭着眼睛任这河流冲着自己的身躯。

正午时分,阳光灿灿,照的这河面波光粼粼。

九霄锦似睡非睡之间,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就见着有一个人,从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奋力的朝着自己游来,只片刻而已,那人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下一秒,一把就吻住了他的嘴唇,将口中的气,渡给了自己。

“唔!”

因着肺部重新进了空气,九霄锦总归是有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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