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三三两两成群,一同往下一处走着,整理好衣衫,封清安立马上前,寻了伯温先生。

“老师,方才最后一箭,是学生不该让的。”

“今日不过玩乐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再来你以君子之姿,哪有输了的道理,不过是些典籍着文罢了,我们南文不缺这些。”

“多谢老师指教。”

“好了,今日射术还有两场,清安,玩的欢些,这出了诗会,明日便是尔虞我诈了。”

伯温先生老神在在,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却一点也不将方才的胜负放在心上。

“学生定当尽享其乐。”

伯温先生说的对,今日能和这么多大儒一同把酒言欢,实则人之幸事,何必将那些家家国国牵扯进来,坏了自己的心情。

“夏元帅,您这箭术十分了得,可是从小习得的?”

楚星沉同夏穆卿走在了一道,两人心中所愿,只是这一路,也不知言语什么,最后还是楚星沉,将这话题找了出来。

“嗯,从小习得。”

本想听着夏穆卿,能多聊聊边疆战事,又或者童时趣事,不曾想,只简单五字,就将这话全数说尽了,两人之间,再次沉默了起来,只静静悠悠的走在这河畔之旁。

而后便是卓青烟同元顾。

将那靶子交予下人后,便同卓青烟一起走着,今日高手甚多,他方才已经得了夏十月的恩准,待会一同参赛比试。

“刚才所为,可是月月示意的,我还想着,你何时这般大胆,敢将月月束缚了。”

“若不是主子同意,我才不敢呢,今日一事,也是主子一时兴起,一来想试探试探,二来,便是想将那些赌注,全数赢回来,前几次诗会,也是有这赌注的,可当时,众人还不曾放的开,如今三四年下来,各自都熟稔了,自是将这家底就交代出来了。”

“可我瞧那些大儒,也没有一丝心痛的模样,难不成,这些典籍,可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

“那自不是的,身为大儒,自是想要将自己的学识皆数传扬出去,今日不过是卖了主子一个薄面,再说了,主子拿出来的东西,大儒们,早已经满意的很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那九霄锦,怕是被主子给记恨上了,这以后,在丞相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九霄锦,呵,主子早就记恨上了,那日边疆一站,将夏元帅同夏家军一同困在这山涧处时,九霄锦还将夏元帅伤了的那刻,主子就记恨上了。”

“所以说,切莫惹了女子,女子的恨啊,绵绵无绝期。”

“青烟,方才我去作箭靶时,好像没有见你有任何担心我的模样。”

“担心,很是担心,一开场,我就问了主子了……”

卓青烟同元顾两人打打闹闹,一来一回,玩的有趣的很。

再后头的,就是夏穆阳,九霄锦和夏十月三人了,这三人之间,也如夏穆卿同楚星沉一般,没有半丝话语,只是一路未作停歇,径直的往前走去。

“到了,请贵客在这一旁入座。”

带头的小厮叫停后,伸出手来,行请之姿,令身后的众人一同入这座位。

这座,安排的极其舒坦,两人一处,中间又垒上了些瓜果点心,还伴着茶水,身后还立了把巨大的伞,恰巧将这会的炎热给遮了。

“诶,九殿下,你可是要一同参赛的,自是不在这里坐着。”

这九霄锦见着桌上琉璃盆中放着的瓜果,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本想选一处坐上,凑近些,瞧瞧那些个玩意到底是什么,却不想,这夏十月,将自己盯得这般紧。

一抬眸间,九霄锦怨念着一张脸,看着夏十月。

“早些时候,本宫听闻十安郡主箭术同夏元帅比,竟有相当之姿,要不,今日,十安郡主也一同参赛,好让本宫和众人瞧瞧,十安郡主的能耐。”

“也不知九殿下何处得来的听闻,本郡主若是有这能耐,还用得着日日都在这深闺处着,也唯独诗会这日,见见众位大儒了。”

“本宫倒是晓得,十安郡主这身手,可比寻常女子干净利落的多了。”

“那些不过是哥哥寻常时教我用的防身招式,哪里晓得,正好用在了九殿下身上,也是因着九殿下一时分心,才中了本郡主的招,若是真刀真枪,本郡主,怕是那刀柄都握不起来。再者,本郡主可是这诗会的主人,九殿下头一回来,恐不知这诗会有项传统。”

“什么传统?”

“这诗会的项目,从不许主人参赛的。”

“那岂不是可惜了郡主的一番心意。”

“所以,眼下九殿下,还是好好的享受享受,再有一年,也不知能不能参加的了。”

“想必再有一年,你我新婚燕尔,夫唱妇随,又怎会参加不了呢。”

“那,本郡主,就拭目以待九殿下了。”

夏十月朝着九霄锦微微一笑,又行了个宫中之礼,随后移步朝前头走去。

“这一回的彩头,就是这巧克力了。”

“巧克力,那是何物?”

“是世间难寻之物,快些尝尝吧。”

夏十月一个扬头,手下人便将一盖着黄色缎子的托盘递了上来,任这些大儒,一个一个捡了去。

“这尽是个能吃的玩意,方才老夫还以为,是什么药丸呢。”

“是个甜食,咬一口,里头还流了浆水出来,妙哉,妙哉。”

“有些微的苦涩,可这入口芳醇丝滑,再嚼一会有觉着十分的脆香,到真是个好物。”

元顾和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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