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戌时还有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夏十月用完晚膳后,便起身换上了作男子装扮时候的衣服,让一旁还在大口吃饭的顾南嘉起身,将自己腰间的束带绑了起来,这才理了理衣襟,甩了甩袖子,一派风流模样。
“说实在的,你穿男装,倒也不难看,就是跟穆阳比,差的不是一分半点的。”
确实不难看,甚至还有一些些的帅气。之前在军营里头,连脸都来不及洗漱,就要进营帐救助伤患,睡前也就是简单的擦拭一番,而且,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夏十月都没清洗干净过。
可如今,因上午要换女装,从头到脚都仔细清洗了一遍,这会着着男装,虽还没有才子的风韵,可仔细这么一瞧,迷倒百千少女,也不是什么难事。
“晓得你喜欢我二哥,也不至于这般数落贬低我吧,自是比不过二哥的才气,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更何况我是女子,也没必要比过,身为女子时好看便足够了。”
“你这理论倒是一套一套的,说吧,今夜打扮的如此好看,是要会见哪个佳人啊,说,你是不是借着男子的装扮,忽悠了几个懵懂的少女,让人家芳心暗许的。”
“那自是没有的,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白白误了人家女子的青春。好了,我出去了,今晚不必等我了。”
“去吧,路上小心着些。”
顾南嘉开门送走夏十月后,继续回到桌前,将没吃完的饭菜,吃了个干净。她向来饭量大,倒不是因为天生的,只是练兵时耗费的力气太多,不多吃些,撑不下来。
为此,哪怕一顿那么多的饭菜,顾南嘉的身上,不见一丝赘肉,而那身材也是极好的,只是常年隐在盔甲之下,不怎么见人罢了。
夏十月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头子模样的就从驿站走了出去,站在不远处盯着的戴九霜看到打扮成这样子的夏十月,不由得失笑。
“还不是个笨的。”
晓得夏十月不会被南门瑜骗走,戴九霜这才放下心来,默默的在身后跟随着,想看看南门瑜,见到夏十月这付样子的反应,也想晓得,夏十月,约着南门瑜见面,到底有什么打算。
待夏十月背着手哼着歌,一步一步蹦蹦跶跶来到商定的客栈处,却远远的见到南门瑜一人,搬了张木桌子放在门口,周边点满了灯火,供着这会的街道十分亮堂。
而南门瑜独自一人坐在桌子的一边,一派悠闲的对月独酌。
这倒是将夏十月的好奇心引了上来,没想到南门瑜还有如此淡泊的一面,于是,立马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往客栈那处走去。
“原来你说的对月互酌,就是在这啊,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个什么好地方呢,想着如今夏日,荷花正盛,还以为你会带着我,泛舟游湖呢。”
“你来了~”
“嗯。”
夏十月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伸脚勾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见南门瑜手里的酒十分香甜的模样,立马取过放在正中间的酒壶,又从茶盘上捡起一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些。
随后夏十月将酒杯放在自己鼻下轻嗅了一会,就将这满装着酒的白瓷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头。
“不喝嘛?”
“不喝,这酒味道还差了些,不合我的口味。”
“哦~那夏姑娘,爱喝什么呀?在下对品酒,倒是个中好手,这九州大陆里,还未曾有我没品尝过的,夏姑娘说来听听。”
南门瑜这会准备的酒,可是南文国独有的桑洛酒,入口绵甜,回味悠远,已经很是难得了,这夏十月,却道这酒不行,他才不相信,小小的女子,还能懂得多少酒。
只是,这收回赏月的视线,转向身侧的夏十月时,南门瑜惊得,差点没有从凳子上头摔了下来。
“夏姑娘?你这是?”
“呵呵,南兄,上午因有要是,所以未跟南兄坦白自己的身份,夏某并不是故意要扮作女子的模样的,只是元帅行军来此,遇上件匪夷所思的案子,寻了许久未曾找到合适的女子,来引蛇出洞。”
“所以,便让你扮作女子了?”
“谁叫夏某如今年幼,一点点装扮倒是比普通女子还美上三分,无奈,才出此下策。不过,也多亏于此,那案子已经抓获了凶手了。”
“那,倒是极好。只是夏兄……”这会的南门瑜,说话时都带上了几分的尴尬,甚至都不晓得说啥好,话停在半路,思索了下,立马拿过眼前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几杯,灌了下去。
“夏某深知自己仅是军营里头的一名小小军医,自是不奢求和南兄称兄道弟的,若是南兄介意,夏某不介意现在就离开,还南兄一个清净,不扫了南兄赏月的兴致。”
“那倒是不至于,只是没想着,上午那娇滴滴的美人,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想来也是十分的惊奇。”
“南兄过奖了,刚刚南兄谈及自己,早就尝便九州大陆所有的好酒,夏某这倒是有一瓶精酿,想让南兄品品,到底是九州大陆的精彩,还是我这不知名的酒耀眼些。”
“哦,快拿出来。”
也不晓得夏十月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待到放置在桌上时,只见其通体雪白,瓶颈处系着红色的带子,周身只一面,缀着十分奇特的花纹,上头用红字,写着贵州茅台酒。
“这瓶子,还真没有见过,是哪里来的酒?”
“是家乡来的,特制的。”
“夏姑……夏军医的家乡在哪?在下还真从未见识过这酒,不晓得里头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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