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月一路领着顾南嘉进厢房,而早已列阵在门口的大军,在夏穆卿的一声令下,直接出发。

走进厢房后,夏十月便将近门口处的木头大箱子掀起,牢牢的靠在门上。

两人往里头一瞧,一堆颜色十分温柔的衣裳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里头。

“哇塞,月月,穆卿哥哥的眼光竟有这般好,选的衣裙款式颜色,都是我喜欢的,与你日常穿着,很是类似。”

“哥哥虽是元帅,可向来细致,尤其对我,这些个衣服首饰的,可都是他亲自选的,你也晓得昨日他一人呆在驿站中无事,便去了街上的店铺视察一番,顺带买了许多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给我,比前些日子的好多了。”

“有哥哥真好,想来我爹娘也不给我生个哥哥弟弟什么的,顾家只我一女,都还得上阵杀敌,平日里,也只得穿这盔甲,唯独和你一起时,才好捡些好看的穿。”

“无碍,这不是有我在嘛,咱两快挑挑衣裳首饰的,要不然,白起这么早了,去月老庙朝拜祈福还得恭敬先,切莫误了吉时。”

夏十月昨晚睡前还是看过黄历的,晓得今天是个祈福的好日子,心里也有些激动期待起来。

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都未曾谈过一场恋爱,就问,哪个少女不怀春,对恋爱什么的,自然是憧憬的。

“也是,月月,你让小厮给我们打盆水来,等会方便梳洗,苏魏不在,还真是有点麻烦。”

“知道了,我这就去。”

顾南嘉还在里头给两人挑选适合的首饰衣服,夏十月则拎着脸盆就出去找水井。想着叫小厮太过麻烦,还不如自己打,快也快些。

只是,没想到,这出去就碰见辛隼拎着一个小包袱准备出门。

因在饭厅里头和夏穆卿闲聊时,听到自家哥哥对他的评价,也因此晓得了他的姓名。

夏十月对这小厮十分的欣赏,于是,这个时候,直接出声叫住。

“辛隼,你这是要去哪里?”

“原来是夏小军医啊,夏小军医不随大军一同出发吗?拿着这脸盆作甚?”

“要去打水,有些事,要耽搁会,午时之后再前去,那你呢,你这是要去哪呀,看你这样,是要请辞,去别处寻差事?”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哦,何解?”

“小的一心想从军,这两日见识过元帅的风威,心中的念头更甚,前日里有幸和元帅攀谈便生了今日请辞的心思,正欲回家熟读兵法,强健体魄,来日满了年龄,好去参加夏家军的选拔。”

“嚯,这么有志气,那你家中生计该如何是好,熟读兵法,强健体魄,可要费些时候也要费不少银两,你如今年龄未到,这一下断了自己的财路,是否草率了些?”

“小的,已经深思熟虑很久,连年征战,如今也只剩小的一人在家,这些年省吃俭用,也存了不少的银两,足够到满岁招兵那日了。”

说及此事,辛隼的脸上有些落寞,这些年里,早就一人生活惯了,在驿站忙完,回到家里,只留孤零零一人,活着也好些没意思。

夏十月听着这话,心中感触更深,眼睛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辛隼,心里却在暗暗发誓,来日必要东洲国都一统九洲,换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百姓不用颠沛流离,老幼皆有所养。

“若是独你一人,我倒是有个去处,即可磨炼心性,又能赚些钱财,还有夫子愿意教你识字读书,只是那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前往了。”

听到这话,辛隼看向夏十月的眼里冒着闪闪的亮光,里头透着他打从心底觉着自己不甘如此的意念。随后立刻弯下身子求夏十月告知。

辛隼晓得夏十月是随军大夫,这样的人自是有些渠道的,就算他日别人说自己借他人的势,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如今自己就缺那么一条路,何不先踏上,反正夏十月说了,那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得。

他早已经无欲无求,又何惧此苦。

“夏小军医,敢问何处?小的不怕苦。”

夏十月微微一笑,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下来递给辛隼。

“拿着这腰牌去燕京城内寻疏影楼的掌柜的,他自会带你前去,待你日后成将,进京受封之时,再交还于我便可。”

“谢谢夏小军医,再造之恩,等来日再报。”

“无妨。对了,劳烦告知我一下,阖城的月老庙怎么走,听闻这的月老庙十分灵验,想去求个签文。”

“夏小军医生的这般俊俏,又是大夫,收朝廷的俸禄,竟还担心娶不到妻子呀?”

“是呀,这不,想寻一良人,要门好亲事。”

“阖城的月老庙自是一等一的灵验的,多少才子佳人在此朝拜,终而觅得良人,小的之前也去过,无奈那里的庙祝告知自己,天生是孤独之命,与人缘分甚浅,虽能得几房妻妾,儿孙满堂,可却没能有个知心人在身侧常伴。”

“现在细细想来,庙祝说的十分有理,从小便是独自一人,长大若是能得几房妻妾,也得上天眷顾了,很是满足,不敢奢求过多。”

“无碍,好好努力便是,若是没有个知心人,儿孙绕膝也是很好,起码不愧对先祖了。”

“也是,夏小军医,你若是要去那月老庙,先出了驿站,一路行至青城山下,跨过千级台阶,那月老庙便在青城山的最顶处,因日日吸着天地灵气,想必也是极其灵验的。”

“再来,在门口处买些香,心中所念,好好朝拜便是,进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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