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夏十月要做什么事,顾南嘉都决定,要好好护着夏十月,当然,并不是因为夏十月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妹妹,更是因为夏十月,每行一件事,都是为了东洲国着想。
相比自己,虽随父征战沙场,可到头来,还是想着那些个闺中女子待嫁之事。
更何况,夏十月,还如此信任自己,当着面就说出了要将这群山匪收编之事,丝毫没有遮掩。
想来正是因为夏十月,自己才拥有了这满腔热血。
“夜深了,咱们回去吧。”
“好……只是,你这伤口?白日里还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可如今,却神采奕奕?是谁寻了大夫,为你求治嘛?”
“咳咳……此事不重要,只是我见你迟迟未归,担忧你出事,于是我让救你那人替我寻了些药草,解热镇痛,又寻了套合适的衣服穿,这才前来的,总不能来救你,还是那副病恹恹的姿态,定会让人小瞧的。”
“说来也是,那你后背的伤口还疼嘛?”
说到这个,顾南嘉十分内疚,堂堂一国郡主,竟为了保护自己,而在身上留疤了,这以后,若是夏十月嫁了,那她的夫君厌恶怎办。
可一想到这里,顾南嘉便下定决心,若是那夫君厌弃夏十月,到处寻花问柳的,她定会率先宰了这夫君,而后将夏十月好好带回将军府照顾。
“不疼了,药效极好,敷上去就解了痛。”
“如此我便放心了,月月,你莫担心,我定会为你寻遍这世间可消除疤痕的药物,一定会将这疤痕变得淡到看不见。”
夏十月噗嗤一笑,伸出手来刮了下顾南嘉的鼻梁。
“还没复原,你便晓得会留疤了?这伤口不大,只是血流了多些。”
照现代的医学解释,就是刚好碰到了稍大的血管,这才流那么多血的,可这话,要是说给顾南嘉听,一定云里雾里的,为了省事,索性还是不说吧。
“倒是不希望留疤,可就是担忧。”
“无碍,你别忘了,我本就是大夫,会医术呢。”
“倒也是,如此,我便放心了。”
“好了,夜深,咱们该走了,你吹声口哨唤追风过来,咱们一同骑马回去。”
“嗯~”
元顾早将追风带了下来,随意的放在山下,自己急忙回到山上,生怕夏十月出事。可见夏十月安然无恙的下山,放下心来,便又隐了回去。
顾南嘉带着夏十月骑着追风,一路跑回客栈,也恰巧,这城门居然还开着,两人回去,没有一点阻拦,收拾妥当后,立马躺在榻上就睡,今日确实过于疲惫了。
夏穆卿的大军,此刻已经到达瓮城,本以为今日夏十月和顾南嘉会与自己会合,可未曾想,都等了一日,也没见来人,深怕夏十月出事。
于是,这一晚,向军师交代了一声,便准备换上便装,回去寻寻夏十月和顾南嘉的身影。
然而,才刚去马厩牵马,前线的情报就传到了手中,无奈,夏穆卿只得将夏十月放下,先回去查看。
“你说,南文和西周缔约,如今九霄锦的凌霄军,已经全数交给了西周三皇子九霄安?南文还将第一美人献给九霄安?”
“如今看来,南文和西周有联合之意,西周国经此一役兵力大减,如今和南文联合,怕是隐隐有壮大趋势。”
“我是不知那西周的皇帝老儿到底有何心态,只是将凌霄军全数交给九霄安,他倒是心大,为了巩固心爱儿子的地位,还真是费劲心思,难怪这和亲答应的如此爽快,原来这九霄锦,就是颗弃子啊。”
“元帅所言极是,西周皇帝,借九霄锦大败为借口,已经卸了他的兵权,如今战神的称号因此一役早已经一去不复返,而那九霄锦,身上也只有九皇子这份名头,送来和亲,倒是我们极亏,可名头没了,才华还在,若这九霄锦内外联合,怕是会将东洲吞个干净。”
“这九霄安倒是不以为惧,三十万凌霄军在他手里,翻不起什么水花,只是和亲一事,是爹向圣上提的,想来爹也深思熟虑过,才敢下这个论断。”
“不知丞相意欲何为,照如今的形式来看,和亲一事,暂缓为妙。保不齐,九霄安接手凌霄军就是个幌子,为的就是让我们对九霄锦放松警惕。”
“此言有理,只是不知圣上会将哪家小姐许配给九霄锦,军师,你如何看?”
“元帅,属下以为,极有可能是十安郡主。”
“你倒是和我想一块去了,目前来说,唯有十安是最适合的人选,可我实在舍不得十安,就这样嫁给九霄锦。”
“若是元帅当真不舍,属下倒是有一计,只是需要元帅和长公主的配合。”
“哦?何计?”
……
戴九霜收到白岸传来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洛城。
凌霄军的兵符转交给九霄安之事,九霄锦倒是早已想到,因而在此之前,早就做足了准备,将里头的精兵干将全数替换成老弱病残,而那些悍将,早已经被自己转移至更加安全的地方日日训兵。
而此刻焦急赶回,正是因为这南文第一美人之事。
这美人名唤玉清,本姓薛,是南文第一世家薛家嫡女。
九霄锦幼时作为使节出使南文时曾见过她,也因着一些个中缘故,这薛玉清,便成了九霄锦的红颜知己。
两人时不时信件相交,而九霄锦,每次隐藏身份前往南文时,总会带上一簇拨浪鼓,潜入薛府,将这送给薛玉清,只因她喜欢这声响。
可如今她却被迫要嫁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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