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苍闻见着夏十月递给自己的东西有些不满,本以为夏十月会和他们一同前行,可现在看来,是让他们自生自灭的节奏。
“那你呢?”
“我要和我夫人一起,随大军一同达到燕京,带上你们,诸多不便,这牌子,见物如见人,疏影楼掌柜,自会知晓。”
“原是如此,是我多虑了。”
卓苍闻听此,才晓得是自己误会了夏十月,他说的对,他们这群人,是不好随大军行进的,自行前去,倒是自由的多,再加上夏十月给自己的银票,足够他们到京城的盘缠了,甚至还富富有余。
正当打算感激夏十月的下一秒,卓苍闻却听夏十月直接唤起自己的名字来,不由得心头一惊,随后,又听夏十月说出自己的身份时,卓苍闻眼神狠厉,动了杀心。
“倒是你,卓苍闻,北颂国三皇子。”
“你……你怎知我身份。”
“卸了你的杀心,我无益拆穿,只是要将你纳入麾下,定是要了解清楚你到底是何人而已,至于你的经历如何,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你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自是想问问,你是否还想替你母妃报仇。”
卓苍闻真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夏十月竟将自己的身世甚至在北颂皇宫内所遭之事全数查了出来,没有一丝丝的防备,这样的人,太过可怕。
“此事与你无关。”
“自是与我有关,你若是想报仇,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灭了北颂,这样你才能叫仇人跪地求饶。”
“我的仇我自己会报。”
“就凭你现在?你某不是在说笑吧。”
“与你无关。”
“都已经及冠了,还耍些小孩子脾气,你若是乖乖的在疏影楼里好好训练,从此以后绝无二心,本宫便答应你,助你抱了这仇。”
夏十月背着手,一脸淡然的看向卓苍闻,可此刻嘴里的本宫,是她第一次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为其他,只为威慑。
卓苍闻此人,若是用人得当,日后必定是打败北颂国的一剂狠药,为此,自是要早日让他臣服。
现在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就是为的换他一个信任。
昨夜然元顾从红娘那拿来的情报,夏十月早已经全数阅读过,以她前世钻研心理学多年,自是知晓经历过如此惨无人道之事的人,最最缺乏的便是信任和关爱,是以,才有今日此举。
“本宫?你果然是宫里人,你是东洲国哪位皇子啊。”
“皇子什么的,自是没有什么福分当了,本宫乃东洲国十安郡主。”
“十安郡主?你是女子?”
“正是本宫。”
卓苍闻一脸震惊,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惨败于一女子手上,疑似不相信,又盯着夏十月耳朵处瞧去,果然才见到,女子专有的耳洞。
自己的耳洞,是为了重新做人才打的,因此都是定在了软骨上,而且也只打了一只,夏十月则是穿在了耳垂上头,九州大陆,也只有女子才会如此。
“这回你该信了吧,刚刚商量的事,如何?”
“我倒是好奇,堂堂郡主,放着锦衣玉食不要,偏偏跑来这边疆作甚。”
“为了助我哥哥大败西周战神九霄锦。”
“就是如此?不为其他?”
“仅仅如此。”
“那你养这些人又意欲何为?”
“为的是,万一某日东洲国破,我的碎月军便成了最后一支大军,守护东洲上下百姓;为的是,终有一日,我东洲国一统九州。”
似是被夏十月这份激昂给震慑住,卓苍闻看着夏十月背手望月,平淡说出这些话语时候的模样,久久不能回神。
若是北颂也有这般忠臣在,自己的父皇,又怎会如此软弱的送自己去当质子,自己也不会遭受此等灭绝人性的磨难了。
夏十月看着卓苍闻眼里的神态,便知晓他已经服了大半,微微一笑,这才继续问道。
“你觉着如何?”
“我只有一个要求,待北颂国破,我要那皇后的脑袋,为我母妃陪葬。”
“应你。”
“有一事,我要告知于你,再世为人,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怎么活。世人皆盲,只臣服于强者,你若现时无能为力,那便成为这强者,让旁人不敢揶揄。”
“我明白了。”
夏十月的话,无疑是在他心间泛起了波澜,自己身有残缺,一直以来,就将这份自卑深藏心底,不敢触及,夏十月说的没错,自己如何活着,才更重要。
“那我便和我夫人一同离开了,你们在下月初八之前赶到京城即可。”
“好。”
夏十月交代好了该交代的一切,和卓苍闻两人,一同回了大家呆着的地方,朝元顾和顾南嘉招了招手,便要离开。
“对了,这是二狗的药,方法我已经交他如何使用了,让他平日里,离那些个花花草草的远着些,或者时常蒙面,避免触及就好,另外,桌上的包袱里,放着些药,你打开罐口,对着腿部喷一鹏,会舒缓很多,让你的手下全数喷上。”
夏十月朝卓苍闻抛了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三四瓶的吸入剂,交代好后,便转身离开,卓苍闻却再次触动。
当真没想到,夏十月居然连二狗的姓名都知晓,还记在了心里,比起那些个视人命如草芥一般的皇孙贵胄,卓苍闻此刻感慨,若是夏十月生为男子,这九州大陆的天下,怕是由她一人执掌了。
三人安安静静的走在路上,许是因着今日累到了,皆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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