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卿此刻,已经坐在夏十月的房中等候,真是因为元顾的指路,外加看到客栈的马厩里头的追风,这才确定夏十月和顾南嘉两人在这客栈之中停留的。
于是询问了店小二知晓了这两人的房间,随后便潜了进来,坐在圆桌上,端着杯茶水,看着兵书,慢慢等候。
大约三炷香的时间,门口总算起了动静,可夏穆卿照旧一动不动的坐着,等着两人进来。
元顾在夏十月的授命下隐在暗处,随后,夏十月便拉着顾南嘉匆匆赶回房间。
一打开房门见着夏穆卿悄声坐着,夏十月心里直突突。“不好,哥哥生气了。”
“哥哥,你来了。”
眼见着夏十月一副讨好的模样,明明之前在林子中,还有那般气势,如今却跟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怂,元顾表示自家主子,这幅模样,是万万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的,要不然,在碎月军中,又有何威信而言。
当然,他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小命要紧。
“去哪了?”
夏穆卿继续阅着手中的兵书,嘴里的话语没有半分色彩,顾南嘉是看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兄妹两人之事她可不敢掺和,可夏十月却知道,夏穆卿此刻极其生气,于是立马做低伏小。
“出城了,哥哥,这茶凉了,我给你再沏一壶吧。”
“出城去干吗了?”
见夏穆卿提问自己,便晓得讨好无用,夏十月只能低着头,默默的站着那接受夏穆卿的质问,无奈,谁叫这是自己的哥哥呢。
“嗯……报仇去了。”
“报仇?报什么仇?若哥哥不来寻你,你是不打算与大军会合了嘛?”
“那自然不是的,只是昨日和南嘉一起驾着马车匆匆回来之时,路上遇着山匪,还受了伤,才在这客栈停留一日的,今日伤好了些,这才带着南嘉,直接去捣了山匪的老巢,忙到现在才回来。”
“仅仅你们两人前去?我可不信,你们两有这般的能耐,怎么也不通知哥哥一身,难道你们觉着,哥哥不会派兵来救你们嘛?”
“那倒不是,就是觉着自己能够做到,不必这般大费周章的劳烦哥哥出马,替我们出头。”
“你刚刚说受了伤?伤哪里了?”
“背部,现在一动还疼着呢,嘶……”
夏十月这么装柔弱一声,夏穆卿僵硬铁青的脸立马就化了,赶忙起来查看夏十月的伤是否严重。
“别动,哥哥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
坐在一旁的顾南嘉和隐在暗处的元顾纷纷朝天白眼,还以为夏十月会受多严重惩罚呢,哪晓得,这么容易就逃了过去,果然,夏十月就是他们心尖尖上的宝贝,一点点责罚都舍不得啊。
“不严重,昨日吃了药已经好些了,也不会留疤的,只是疼的有些厉害,近日不能碰水。”
“也不小心着些,那那些山匪呢,哥哥找他们算账去。”
“不用不用,那个山寨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我和南嘉两人一同将山寨里的人劝安了。”
“你倒是厉害,有这般能耐却不晓得保护自己。”
夏穆卿怼了夏十月两句,可眼里的心疼根本化不开,心下打算为夏十月搜罗搜罗可以祛疤的良药,万一受伤的疤痕消退不去该如何是好。
他们男子汉大丈夫,身上的疤痕皆是荣誉,可女子不同。
不过,若是夏十月未来的夫君敢因此嫌弃夏十月,他定当阉了那人,为夏十月出气。
也是没想到,夏穆卿和顾南嘉的想法如此如出一辙。
然而,此刻,顾南嘉倒是站了出来,为夏十月做解释,这件事,还真的没法怪夏十月不小心谨慎。
“穆卿哥哥,这事怪我,月月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当时未曾觉察那隐在草丛里的山匪,这才不小心中了计的。”
听到顾南嘉的解释,夏穆卿的眉头更是纠结在一起,自家妹妹身为郡主,拥有万千宠爱,却不曾被溺爱,舍己为人他做哥哥的自是为她骄傲,可也心疼啊。
这会责怪的话是真的说不出来了,只能十分疼惜的摸摸夏十月的头。经过这件事,夏穆卿下定决心,要为夏十月寻一件金丝软甲来,能保护夏十月不受这种刀伤。
“既然如此,我就暂且放过你们两,你们两打算在这客栈上休息一晚,还是现在便随着我与大军会合呢?”
“休……”
顾南嘉想着夏十月今日已经累了一天,正想让夏十月休息一晚,明日出发,只是这话刚说出口,便被夏十月给拦住。
“现在,现在就去吧,我怕耽搁许久又多遇着些麻烦。”
“那收拾收拾即刻启程吧,月月与我同乘一骑,顾姑娘你就独自骑追风一起吧,我先下楼等你们两。”
“哦,好。”
两人默默的低着头,目送夏穆卿下楼,直至已经看不见夏穆卿的身影后,顾南嘉和夏十月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月月,你怎不休息一晚再走,今日都累了一天了?”
“哥哥他离开大军出来寻我,已经算犯了军规,再则,皇舅舅定的日期,眼见着就在眼前了,可不能再因着我,又多在路上推迟一日,我怕我们下月初六赶不到京城。届时错过了吉日吉日,那些个大臣定会参哥哥一本的,我不想哥哥为了我这般委屈。”
“原来如此,那你还撑着住嘛?”
“无妨,再说了,哥哥带着我,我在马背上还能小憩一番,也算是休息了。”
“那好吧,咱们收拾收拾,立刻启程。”
“嗯。”
夏十月这厢收拾细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