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声起,藕荷色帷幔遮挡的床榻上,半梦半醒的夏十月,觉着有什么十分沉重的东西压在腰间,怎么挪都挪不开。

难受到迷迷糊糊的醒来,双手揉揉了眼睛,眨巴眨巴,清醒几秒后。

“嗯?这里是哪,不是军营的帐子啊?”

夏十月伸出手来,撩起帷幔的一角,摸了摸质感:“是丝绸的,不是自己在家里常用的料子,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揉了揉此刻生痛的太阳穴,往床四周环顾一圈,就见身旁躺着一个光着臂膀的男子,凌乱的发梢完完全全遮住了容颜,精瘦白皙的手臂,还横在自己的腰间。

“卧槽!”

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下一秒,夏十月立刻慌乱的掀开被子,检查自己是否有被侵犯。

这一看,心都揪着难受,白嫩光滑的身上竟未着寸缕,甚至还在不远处的床单上,发现了血红的印记。这一刻,夏十月强忍住身体的难受,立马惊慌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嗯……”身旁的男人呢喃了一声,吓的夏十月站在那完全不敢动弹,等了几秒后,见呼吸声还是那么的平稳,刚刚揪紧的心,瞬间放松了少许。

怕惊醒这个男子,夏十月开始蹑手蹑脚的行进,可撩开帷幔一看,石砖铺的地板上,遍地是两人纠缠的衣服,从门口到床这头,足见昨晚两人之间的激烈。

“稳住,稳住,不要慌,夏十月,你是个穿越过来的人,这种事情在自己那屡见不鲜,不就是一夜情嘛……啊!”

还想着平稳自己的心态,可是越安慰,夏十月的就越难以平静,甚至想哭奔溃,比打输了仗都难受。

他娘的,活了两世,上一世二十五岁连个男朋友都没,全心全意的将自己奉献给国家,可这一世居然在十五岁及笄之年,就没了清白,甚至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可难受归难受,夏十月稳了稳心神,深呼吸好几次,这才收拾好自己心情,将地上属于自己的衣裳给捡了起来,一件一件好好的穿了回去,包的严严实实的。

这会也顾不得心里的难受,直接坐在床前的圆桌前,打开手腕上的智能医疗包给自己来了个全身检查。

“千万别有病,千万别有病!”

等待抽血结果的半个小时里,向来不信神佛的夏十月,头一回在心里开始祈祷起来。

“叮~”

“嗯?什么声音?”床上的男子,听到从未听过的声响,不由的皱眉思索。

智能医疗包内的血样检验仪器此刻传来了完成的声响,夏十月闭起眼睛深呼吸好一会做足心理准备后,这才开始查看血样结果。

“梅毒,阴性。”

“艾滋,阴性。”

“乙肝,阴性。”

“呼,还好还好。”

看着结果单上,一系列通过这种接触传播的疾病全是阴性,夏十月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可一下秒,猛的一转头,就恶狠狠的往雕花床上瞪去。

夏十月慢慢的站起,从医疗包里头取出一瓶哥罗芳,倒在了随身携带的手帕上,悄声爬上床去,待到距离只剩下三十公分左右,立马一个猛虎扑食,牢牢的用手帕捂住床上男子的嘴鼻。

“怎么会?”

九霄锦十分惊讶夏十月的举动,更是震惊夏十月手上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明明昨晚就将她扒的一干二净,这些药又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可还没思考结束,堂堂西周国第一战神九霄锦就这么头一歪昏迷了过去。

以为自己从小就有受过毒药迷药方面训练的身体抵抗的住,再加之这个举动来的太过突然,自己都来不及屏息,这一秒,九霄锦实在是懊悔自己小瞧了这么个弱女子。

责怪自己忘却这场战役就是败在这个女子手上这件事!

明明在夏十月坐起身的那一刻,就因警惕醒过来的九霄锦,一直默默的装睡,就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反应。

寻常女子失去清白后,要么哭着喊着上吊自杀,已死证明,又或者迫不得已委身于那个男人,求对方明媒正娶。

可九霄锦是真没有见过这么淡定的女子,若不是昨晚亲自感受过了,这会还真的怀疑,对方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结果,就是这么过于自信外加分心疑惑,然后就中招了。

“呼,呵。”

此刻,夏十月,带着十分阴险外加鄙夷的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紧接着,赶紧从医疗包里头取出橡皮绳,酒精棉以及抽血用的管子和针头四件套。

一顿操作后,九霄锦的血,缓缓的流进血试管里头。

一管装满了,又接下去一管,一下子抽了整整四大管血,夏十月才拔掉针头,习惯性的拿酒精棉签摁了五分钟,确定伤口处不再流血后,很顺手的贴上了创口贴。

随即,带着这四管关系到她生命安全的血液立马爬下床,开始检验。

有时候,传染病就好比说艾滋,是不会一下子就能查出来的,但是如果是对方的血液,一定可以,为此夏十月才抽了这个男人的血,可又怕对方醒过来,这才用哥罗芳先迷晕。

如果万一中招,起码在这种手无寸铁的时候能够先宰了对方。

在这个时代和国家里头,生杀予夺从来都是有阶级之分的,夏十月庆幸,她的身份,足以掌控别人的生死大权。

是的,自从在现代被炸的血肉横飞后,身为军医兼女特种兵小队队长的夏十月没想到,自己居然带着记忆和最先进的医疗包出生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府里。

老娘是东洲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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