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呢,姻缘这事,还真说不准,如今没在一起,怕是两人的缘分还未到那时候,有一个道理大概是这样的,你若是一直怀着这样的信念,也许某一日,二哥也会被你打动吧。”

“但愿能有那一日。”

“我倒是希望你能成我嫂嫂。”

“嗯~”

听到这里,顾南嘉的心里,十分柔软,双手替夏十月挽着发髻,可脑海早已翻腾回初见夏穆卿的那一日。

曾以为,翩若惊鸿这词,只是形容女子体态轻盈的,可那日在丞相府的花园里玩耍时,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一回眸,谦谦公子背着阳光,似从画中走出的模样。

更让人动心的是温润如玉。

顾南嘉犹记当时年少,和夏十月玩耍,却将绣球抛的远远的,正巧夏穆阳捡回来,交给自己时,那微微一笑的惊艳。

于是,仅仅垂髫之年,顾南嘉便将这谪仙人,牢牢的记在了心间。

这会手里的长发,已经盘上了头顶,顾南嘉回神,捡起梳妆台上头一支极其素雅的步摇,顺着头发卷了一圈,直接固定住所有的头发。

一个俏皮可爱的灵蛇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诞生了。

夏十月的脑袋左转转,右晃晃,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十分欢喜,也是没想到,自己能手残到这个地步,这会看顾南嘉的操作,也是极其简单,怎么就学不会呢?

见夏十月满意,顾南嘉走上前去,翻了翻桌面上头列着的少得可怜的胭脂水粉,不由得皱眉。

送自己的都是极好的东西,怎么夏十月这,就剩这点,根本拿不出手的。

“昨晚哥哥派人出去找的,也不知道女子家的,要那些东西,只是见过的都搜罗了下,看着简陋了些,不过,我相信你,这点东西也能将我画的跟仙人一样~”

“要夸自己好看,也不用这般捧杀我呀。”

虽然如此,可顾南嘉听到这话,照旧十分的开心。

夏十月本就肤白胜雪,只一点点的点缀,就足够惊艳众人了,不都说,未施粉黛真颜色嘛。

顾南嘉选了台子上头看着还能入眼的口脂,放在鼻尖嗅了嗅,确定没什么问题,便直接沾在指头上,又十分均匀的抹在夏十月的殷桃小口。

“每次杀敌后,我便去佛前忏悔和乞求,只希望这徒增的罪孽,不会坏了我和你二哥这微弱的缘分,到底是你说的,因果循环,我便信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应,杀敌也是保家卫国。”

然而说到这里,夏十月却低头沉思,眼里是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的落寞。

顾南嘉对着自己的姻缘还有那般的希冀,因而费尽心思的努力着,可是自己呢?

如今已不是完璧之身,早嫁不得未来的心中所爱。

若无异事,这辈子,怕是只能自主选择做一个老姑娘,万不可成婚,伤了东洲国的颜面啊。

夏十月思及此刻,咬牙切齿,只恨那日自己不够谨慎中招,如若有再遇见的那日,一定要将那男子千刀万剐泄愤!

而此刻,那名始作俑者,正坐在和亲的马车里,单手撑头,手持书卷,卷袍披身,一派慵懒恣意。

“好了,你瞧瞧看。”

“嗯,淡雅~很是喜欢。”

点缀好后,顾南嘉便将身子弯了下来,双手搭在夏十月的肩膀上,一起瞧着镜子里头的模样。

见夏十月欢喜,心中的自豪感更甚。

只是,不晓得为何,看久了,竟觉着夏十月仿佛脱去了稚气青涩,眉宇间皆是无双的风华和娇媚。

“我画的这妆容如此素净,不晓得为何,竟觉着你些许艳丽。”

顾南嘉无意脱口的话,却不想,深深的扎在了夏十月的心上。

她自是晓得处子与妇人的区别,这会只是十分勉强的微微一笑,应了顾南嘉,可这心下,苦涩万分。

“我本就天生丽质嘛,再说了,碧袖哪有你这手艺。”

夏十月敛去眼里的心酸,装着十分娇气模样的将话题转移开来。

“嗯,说的没错。衣服那些呢?有准备好嘛?”

“喏,那边的箱子里头,我还没打开过,不晓得哥哥寻来的是什么模样的。”

“我去瞧瞧。”

果然,开盲盒这种事,放在古代,还是很合适。

“嗯,粉嫩了些,你向来不喜欢这颜色的,为何穆卿哥哥,会寻来这样的衣服。”

“咦,哥哥还未跟你说,我换回女装的缘由嘛?”

“未曾。”

顾南嘉一脸疑惑,本就是被赶着来的,见到夏十月第一眼,就开始为她梳妆打扮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明明作男子扮相更为方便,为何此刻又换回女装。

“在这阖城遇上一件案子,我得穿的跟死者一样,方能引蛇出洞。”

“这么危险?穆卿哥哥能同意嘛?”

“想了许久,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不管如何,先试了再说,得在下月初六赶回京城,如若现在就离开阖城,这案子,怕是要一直押后了,那这死者,不晓得何时才能瞑目。”

“可你又不会武功,若真被盯上,那该如何是好。”

“苏魏会暗中护着我的,更何况还有你在呀,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是吧,二嫂嫂~”

夏十月十分调皮,当着顾南嘉,就开起了兄嫂的玩笑,可偏偏,顾南嘉还就吃这一套。

“罢了,我保护你就是,有没有丫鬟伍的跟着的,我也换回女装,好贴身保护。”

“哥说,当时她独一人的,应当没有。”

“那也无碍,我做跟你同样的装扮,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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