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沉默半响……
那两人也跪在地上,半响没有动。
“唉……罢了,此事本宫要同丞相商讨一番,这楚太傅向来和夫君敌对,也不知夫君到底答不答应,本宫倒是喜欢楚姑娘,今日之事,切莫声张出去,待本宫同丞相和圣上商讨之后再做定夺。”
“多谢长公主。”
“多谢娘亲。”
“你们先起来吧,先去洗漱一番,待会出来用膳。”
“是,长公主。”
“是,娘亲。”
长公主长叹一声,挥袖走人,别看此时的背影那般萧条,可若是正面瞧去,定能看到长公主,咧嘴而笑的模样。
“恭喜长公主,贺喜长公主,丞相府终于有喜事了。”
“嘘,碧袖,此话可还言之过早了,等皇上下了赐婚的圣旨之后,再庆贺也不迟。”
“是,长公主,奴婢遵命。”
“好了,待会等两人出来后,你可要将星沉住的那屋子多通通风,让里头的气味散出去些。”
“是,长公主。”
“嗯……走,咱们呀,告诉丞相爷去。”
一出碎月轩后,见身后没人盯着,长公主连走路的步伐都欢快了不少,可碎月轩内,却是楚星沉难解忧愁的眉头。
“穆卿,你说,皇上会同意此事嘛?”
“若是皇上不同意,这辈子,我便终身不娶了。”
“唉,切莫意气用事,穆卿你身为东洲的兵马大元帅,除保家卫国外,自是要为夏家传宗接代才是……若……若是皇上不同意此事,我……”
方才长公主直言楚太傅同丞相素来不交好时,楚星沉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了,可因着夏穆卿这般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证,楚星沉心中宽慰了些许。
“没有这可是……本帅自始至终只认你一个妻,若此生有负于你,便让他国铁骑踏平东洲皇城。”
“穆卿!”
楚星沉因着夏穆卿这段起誓,心中越发的感动,她不算太过了解夏穆卿,平日里也只是听说传闻,可是,唯独保家卫国之心,夏穆卿可是身体力行,这一点,楚星沉从未怀疑过。
因而当夏穆卿许出这番承诺,楚星沉便知,夏穆卿心中,是真的有他,如若此番皇上不肯允了这门亲事,那她此生也无憾了。
“娘子,娘子,如何了?”
“相公,你快些进宫,禀告皇兄,事情成了。”
“当真?他们两人没有一丝怀疑?”
夏枫当即站了起来,迎上前去,欣喜之余却带上了点怀疑。
“没有,方才我连说辞都准备好了,可这两人,却直接在我面前定了终身,似乎一点也没有疑惑到底为何发生了那样的事。”
“难不成,月月给的这药,有令人遗忘的效用?”
“不管此事了,既然没有提及此事,那就不顾此事,你快些穿好官服上皇宫请圣旨去了,再命钦天监好好算一算这两人何时成婚的好,早些将时辰定下,本宫也好早些安心。”
“好,为夫这就去,这里还需娘子多多看着,再多番告诫下人,切莫将此事说漏了嘴。”
“嗯嗯!”
将夏枫送走后,唐思沁开心的站着原地手忙脚乱,突然一下,想起来什么,就赶紧唤了碧袖过来。
“碧袖,快些准备伤药,还有助胎的药物,等老爷从宫中带圣旨回来,再一同给大少奶奶端过去。”
“是,长公主。”
“佛祖保佑,保佑夏家早些有后,保佑星沉早些受孕,为夏家生好几个大胖小子出来,阿弥陀佛。”
……
“穆阳,你好受些了嘛?”
“嗯,休养了一日,身子舒服些了,多谢顾姑娘的照顾。”
“来,再将这药喝了,巩固巩固,许是你这今日看书太过用功,又加上昨日受了惊吓,这才昏了过去,宋太医把了脉,说你近日虚的很,还是要多补补,接下来可要考科举了,更是辛劳。”
“好。”
夏穆阳朝顾南嘉点了点头,便伸手从托盘之中接过汤药,这般浓稠的黑汁,又十分难闻,可夏穆阳却连眼睛都没眨,毫不犹豫一口闷了下去。
“药苦,吃些糖吧,月月留着的,说是给你和封公子用药之后吃的。”
“嗯。”
夏穆阳从顾南嘉的手中捡起一颗,拆开糖衣,便将糖喂进嘴中含着。
此刻有顾南嘉在身旁陪着,夏穆阳心中欣喜不已,可又思及如今家国未定,十分不敢同顾南嘉诉说心事,只能够这般别扭着。
“对了,清安如何了?他那日可硬生生受了一刀啊。”
“已经好多了,只是因着这伤口长了些,平日只能趴着,不敢乱动,不过月月已经将冰肌膏给了封清安,命他这几日都涂着,半月后,那伤口就能完全愈合了。”
“冰肌膏?这般稀罕之物,月月怎么会有?”
冰肌膏这东西,还是他在南文时,同封清安一起出游,去客栈听说的,说那什么楼正在拍卖这药,只小小的一罐,底价就要万两黄金。
他虽知晓夏十月身上有秘密,又随时能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这万两黄金……以月月的俸禄,怕是得攒很久很久,再说了,那冰肌膏面试只有一罐,又怎么可能被夏十月拿到手了。
“此事,我不知晓,不过月月训练的将士,人手一罐,连我和流羽,都分了一罐呢。”
“当真?”
“嗯。”
夏穆阳闻此言不由得紧皱眉头,这冰肌膏虽好,可身怀宝藏,自有饿狼虎视眈眈,夏穆阳可真怕夏十月因这冰肌膏惹上些什么祸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