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日,你喊着要跟在我身边。”
“自是有报恩的想法,也有将你牵扯在内的歉意,不过,更多的是想对你负责。”
“负责大可不必,只是你莫要将此事说出去告知他人便可,报恩什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需再提。”
“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都是在江湖之中行走的……”
“嗯……说到在江湖之中行走,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如今住在这驿站里头?”
“……”
夏十月还真是精明,不出意外,这个问题,又将戴九霜给问倒了。
“只是……只是在你离开的时候,这一路里,我便偷偷跟在你身后,见你进了阖城又进了驿站这才放心离开,本不想叨扰,可我那位好友实在疼痛难忍,便只能央你一回。”
“哦,原来如此。”
听到夏十月信了,戴九霜在心里头狠狠的松了口气。真是没想到,向来冷静自若,处变不惊的大名鼎鼎战神九霄锦,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质问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是的,就是这样。”
“好了,你活动活动手腕,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便是。”
“没有了,刚刚揉捏的很是舒服。”
“那便好,嗯,我与人约了戌时,大致半个时辰便能结束了,到时候就在这里等我吧。”
“好。”
“若没什么事,我要先回去了,出去逛了一早上,有些许的疲乏,想好好睡上一觉。”
“那就不叨扰了,今晚再见。”
说完这句话,戴九霜唰的一下直接消失在原地,夏十月瞅了一眼便转身往厢房走去,路上还打了个哈切,伸了伸懒腰。
“侯爷。”
“回来了?有何收获?”
苏魏回来之时,夏穆卿正坐在书房看兵书,听到苏魏的声音,他抬眼往下首一看,随后将手里的兵书放下,站起身来,再次站在了那扇窗户门口,远远的望着天际。
“按郡主的吩咐一路跟踪那可疑妇人,只是回的地方,十分偏远了些,且居住的地方很是简陋,卑职想,那妇人的一身衣服都买的起一座普通的宅子,可为何却住在这样的茅屋内。”
“心里疑惑,便躲在一处继续观望了会,没多久,便等到了妇人的丈夫回来,那丈夫一转身,竟是那日在驿站门口遇见的登徒子。”
“后来呢?”
“后来,待至未时左右,那妇人偷摸的从茅屋的厢房内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包裹,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一路往林子里去,卑职疑惑,就跟了过去,却见她寻了一处树下,将那个包裹严严实实的埋在了里头,再次环顾四周见没人见着这才离开的,卑职待妇人走后,将那包裹挖了出来,还未拆出来看过,直接拿来了这里。”
苏魏说完话,就将藏在身后的包裹拿了出来,置在书桌上。
夏穆卿一个点头,示意苏魏将其打开。
这一解,里头便露出了与死去的那女子当日一样的衣服。
苏魏和夏穆卿相视一眼,晓得其中的蹊跷,于是立刻央人将夏十月叫了起来。
“夏小军医,夏小军医,元帅有请,说是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劳烦你去书房瞧一瞧。”
“哦,这就来。”
本和顾南嘉睡的正香,却被小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正想骂人,又听得说的是要紧事,于是,夏十月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将心里头的那股怒气压了下去,这才起身穿衣。
“元帅,有什么发现?”
“都下去吧。”
“是。”
“月月,这件是苏魏从你说的那个可疑的妇人那拿到的衣服,你看看,是否能辨别出来,就是那个女子的衣服。”
“我知道了。”
夏十月不晓得从哪里掏出了一包外科手套来,穿戴完毕后,十分小心的将那包裹里头的衣服拿了出来,正反都看了一遍。
“苏魏,将这书桌上的东西都撤走,再在上头铺一张干净的布头。”
“是,郡主。”
收到夏十月的命令,苏魏赶紧照做,没几秒,就按着夏十月的要求,准备完毕。
随后,夏十月很是小心的将那衣裳铺在书桌上头,随后由将裙子铺了上去,整整齐齐的,似作展览的模样。
“你们看这里,心下的部位,有个血点,正巧和死者的伤口对上了。”
“还真是!”
在夏十月的指示下,夏穆卿和苏魏两人将头凑近了些瞧,还照旧闻着这衣服原有主人身上的香粉味道,顿时呛了几声。
“郡主,属下想不明白,为何那妇人要将那女子的衣服扒了去?”
“我想,大概有两点原由,第一点,那妇人怕被人看穿女子是如何死的,之前在义庄验尸时,若不是将尸体剖了开来,都不会发现心脏上有小孔,更何况,这对上的皮肤处还用了香粉作掩饰。”
“至于这第二点,怕是那妇人恨透了这女子,所以才让她死后都要被人看个精光,不知廉耻。”
“如此,属下便明白了,果真最毒妇人心呀!”
“苏魏,你去跟踪的时候,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发现嘛?”
“还有一处,便是那妇人的穿着和所住的宅院十分不相匹配,另外,那妇人竟是当日遇见的登徒子的妻子。”
“照这样看来,怕是那女子勾引了那男子,妇人妒忌女子的美艳,才痛下杀手。之前不是说女子的母亲周身带着补丁,许是女子成了男子的外室,才有了现在的锦罗玉衣,想来,之前的市井传言还是十分的可信,说不准,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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