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还不能给你一个切实的回答,大致明日,我再来看你一趟,这里有些药,你先吃着,可以缓解疼痛。”
“每日从这棕色的小瓶子里头倒出两粒饭后吞服,还有每日从这白色的瓶子里取出一片,泡在水里喝,来,我给你演示一遍,你就会了。”
夏十月从药箱里头,取了一个小小的棕色琉璃瓶出来,拉过江堇年的手,倒了两颗上去。
又站起从桌上的茶壶里头,沏了杯凉水,递给江堇年,随后捡起手上的两颗药送的江堇年的嘴里,再用眼神示意江堇年喝水送服。
“这药是止痛的,大概一小……半个时辰就生效了,另外白色瓶子的药,你就取一片出来,放在碗中,再沏上白水,它自己便会化开的,喏,你瞧。”
夏十月脱口而出一个小时,可瞬间就将弯转了过来及时刹车,这一点,还真的很难改,哪怕在这个朝代生活了十五年,总是只想着现代的计时方式。
“诶,还真是神奇,自己就在里头翻腾了起来,这水滚烫嘛?。”
江堇年顺着夏十月所指朝碗里看去,见碗里的水自己沸了起来,止不住的惊叹,就冲夏十月能拿出这些个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他都愿意死马当活马医,试上一试。
站在一侧的戴九霜,也因着好奇,站一旁凑上去瞧了瞧,只是忍着内心的惊叹,面上照旧冷冰冰的面具遮住,看不出表情来,可心下,早已稀奇的不行。
现在想来,带着夏十月过来,还真是对的,本来还只是为了加深一下两人之间的情感,如今看来,夏十月莫不是真有这本事救江堇年,那无疑是为自己添了个得利的助手。
这一想,戴九霜忍不住嘴角上翘,只是这一瞬的温柔,没被所有人看见,就隐藏的无影无踪。
“不会,好了,端起来喝掉,不苦的。”
江堇年,端着碗,看了看夏十月,又看了看碗里的液体,因着颜色粉有些诡异,江堇年还是有些提防着的。
就是见着夏十月的眼里,没有一丝心虚,江堇年在夏十月和碗看了几个来回之后,立马一口闷下去。
“嗯……倒是不苦,可却是很酸的。”
“酸总比苦好,这是酸甜酸甜的,能接受些。”
“也好。”
“学会了怎么喝了吧,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夏十月虽是朝着江堇年说的,可眼睛就盯着戴九霜瞧去,没有他做交通工具,自己还真没法短时间里到阖城的驿站,再说了,这里是哪里,都不晓得,靠自己哪里回去的了。
“嗯。”
“今日辛苦夏大夫了,江某有些不便,就不送了,请夏大夫自便。”
“无碍。”
“走。”
戴九霜这回倒是绅士,先将夏十月的药箱提了起来,再拉住夏十月的手腕朝前走去的。
身后目送着两人的江堇年,嘴角一翘,一脸自己看透了两人的表情。
“殿下,没想到,你也有被女子束缚着的那一日呀。”
“戴九霜,咱们怎么走啊?”
“怎么来便怎么走,抱紧我。”
“哎呀,真麻烦。”
这回夏十月学乖了,没有跟之前来时一样,抱着戴九霜的腰间,她可不想自己像小鸡一样,再次被戴九霜拎起。
于是乎,反正药箱也在戴九霜身上,夏十月转身面向戴九霜,踮起脚尖,伸出手来,紧紧搂住戴九霜的脖子,还立马紧闭起眼睛,直往他怀里凑去。
“我好了,咱们出发吧。”
两人这幅样子,戴九霜既满意,又哭笑不得,原来她说的麻烦是这个呀。不过,两个人能那么贴身的相处,他还是很高兴的。
“好,走。”
再一个飞身,两人腾空而起,跨过一座座山头,往阖城的驿站飞去。
而此刻,在衙门审案结束的一群人,已经到达了驿站。
“这件事也太悲惨了,男子都是负心人,这么好的妻子,说弃就弃,什么人嘛。”
“无奈,现定的法制便是如此,这样子判,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的。”
“唉,就是可怜那孩子,一下子,爹娘都进了牢里,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啊。”
“想来,县令会好好养着的,他也只有这孩子了。”
“唉,不提了,我要回厢房去,好好找月月谈一谈,她以后,可不能找个负心汉回来,再将丞相还有元帅你气着。”
“确实该好好谈一谈的,月月有自己的固执,万一那一日,被这人模狗样的书生拐了去,又受了欺负不肯告知我们。”
“嗯,穆卿哥,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让月月有个警醒的,哪怕以后自选夫婿,都得挑个不可始乱终弃。”
“去吧。”
说实在的,顾南嘉的话给了夏穆卿不少的警示,这会应完顾南嘉后,立马回了书房,再次研墨,又写了同样的两封信,唤来了暗卫,一份送到燕京城给丞相,另一份则是送去南文,给了夏穆阳。
于是乎,这几日来,夏枫和夏穆阳两人,不停的收到信件,以为是什么大事,一连好几封,再问了送信的使者,是否是边关有变,见使者否认,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啊,打开这信件一瞧,心又悬了起来,事关夏十月的事情,夏枫和夏穆阳两人,也是相当的重视,细细读完后,又琢磨了几许,立马提笔将自己的见解寄了回去,以供夏穆卿参考。
“月月,月月,嗯?还没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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