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月安抚好狐萝卜和顾南嘉一人一狐后,就将狐萝卜抱到榻上去,任它自自在在的在上头打滚着玩,自己则是拎起椅子,坐在桌前,打算听听顾南嘉要说的朝堂上发生的事。

可就在此时,狐萝卜却从榻上蹦了下来,十分乖巧的坐在夏十月面前,拿爪子勾了勾夏十月的衣袍后,便用亮晶晶的眼睛,瞅着夏十月,嘴里似乎还叼着什么东西,鼓鼓的模样。

“狐萝卜,怎么啦?”

夏十月对着狐萝卜凶不起来,语气极其宠溺,看的一旁的顾南嘉翻了个白眼。

狐萝卜将自己的脑袋,伸到夏十月跟前,蹭了蹭夏十月的手,示意夏十月将手张开,随后,将自己嘴里含着的东西吐到了夏十月手上。

“是什么好东西呀,这次溜出去找来的?”

“嗯嗯……”

狐萝卜嗯嗯狐狸叫了两声,示意夏十月说的对。随后,爪子再往手上一抬,昂起头来,示意夏十月将这宝贝收起来。

“那我先看看好不好。”

“嗯嗯……”

夏十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来,摊开,再提起一旁的油灯往上一照。

“就是颗珠子嘛,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宝物呢,狐萝卜,你也不弄些灵芝什么的,给你主人补一补。”

顾南嘉看着夏十月掌心里头那颗透黄的珠子一脸嫌弃,这玩意不就是琉璃做的嘛,普通百姓没有,夏十月作为当朝最受宠的郡主,还能少了不成。

“唉,南嘉,不能这么说狐萝卜,狐萝卜,谢谢你给姐姐的礼物,姐姐很喜欢很喜欢,姐姐会把它收的好好的。”

“嗯嗯~”

本还十分嫌弃的看向顾南嘉,都准备要伸爪子挠人了,好在夏十月及时说服,这才劝住狐萝卜那颗想干架的心。

见夏十月将珠子用手帕擦拭干净放在怀里后,狐萝卜这才乖乖的跳上榻去,寻了个好位置,又拿爪爪刨了刨被子,这才将整只狐狸卷了上去,舒服的长叹一口,眯起眼睛。

为了这颗珠子,它可是跑了不少地呢,可累可累狐了。

至于有多累,狐萝卜才窝上去几秒不到,夏十月和顾南嘉两人就听到它打呼噜的声音了。

“月月,就这狐狸打呼噜这么响,你晚上能睡的着?”

“其实之前都不怎么打呼噜的,可能这次出去累着了,还晓得给我带礼物,很乖了。”

狐萝卜心里头想着,特地为了夏十月出去拿这珠子,竟然被误会成自己溜出去玩了,哼,看我不会说话,就冤枉我,迟早有一天你们会知道,这珠子的价值的。

“就你宠它,出去了也不跟你们说一声,都不晓得你们会担心的。”

“好了,不说它了,快跟我说说,你们今天审案的情况。”

“哦,今天审案,那妇人是认罪了的,就是这过程,听得我潸然泪下,月月,我告诉你,所谓男人,都是负心的,你切莫对那些个男子动真心,到头来,终究是女子的黄粱一梦啊。”

“怎么了,让你有这么大的感慨,难不成,你这是要放弃我二哥了?”

“穆阳自是人中翘楚,是寻常男子所不及的,我跟你说,今日庭审,那尸体和衣裳一搬出来,妇人便直接认了罪。”

“然后呢?”

“然后,妇人就开始讲述自己做这种事的原委了。”

“什么原委。”

“你不要打断我,还听不听了。”

“听,听,我不打断你了。”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那妇人是男子的童养媳,因家里穷,早早的就进了男子的家门,与男子母亲一起做工维持家计十分辛苦,而那男子确确实实就是阖城县令的子嗣,只是因县令相认后,从遥远的乡下,来了阖城,也将这妇人给带了过来。

因膝下独儿,县令对这儿子十分的宠溺,因忌惮自己夫人和妾室对他下手,便在城外给他寻了个庄子住,庄子看着虽破落,可里头的摆设,精细的很,连丫鬟下人都派了好几个过去,好好服侍着。

那死者,便是其中一个丫鬟。

妇人随着男子一同住进了这庄子,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了,却不想,男子变了心,见妇人不同意他纳妾招通房,就趁着妇人上街采买的时候,和那丫鬟勾搭上了。

自此,男子对这丫鬟可谓是十分上心,处处护着不让她做这做那的,一切都按照其他丫鬟对待妇人的规格来。

那丫鬟晓得自己得宠,时不时就在妇人面前趾高气扬的,还辱骂妇人。

妇人念及夫妻之情,终究是忍了下来。

却不想,前几日,妇人与男子的儿子从乡下一同过来了,本是个团聚的日子,妇人将儿子留在家里,央人看好,自己则去了集市采买,烧一桌好菜。

可回家后,却见儿子衣服浑身湿透,一脸惊魂未定,召了下人来问,下人却答小少爷是自己掉进了井里,经过的人看见,这才将他从井里捞了出来。

然而,饭桌上,县令看孩子累了,让这丫鬟将孩子抱走,可孩子见着这丫鬟,惊慌的很,妇人一瞧,便晓得,掉井里的事情,是丫鬟做的,自此,对这丫鬟起了杀心。

而前日,让她真正动手的原因,却是在大街之上,自己的相公公然调戏出门采买的这丫鬟,夏穆卿将两人带到衙门之后,自己相公还向县令父亲跪着,求休了妇人,另娶这丫鬟。

当时,妇人正抱着孩子在衙门的院内玩耍,听下人提及自己相公被人带到衙门里头,才慌慌忙忙的上前,想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却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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