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日。
楼天成在这三天醒过无数次,他没有因身体上的事情而感到沮丧,他体内的千足蜈蚣已被导出,虽残留毒素,但在徐炳州的控制下,并不致命,假以时日,定会清除干净。
杨东方的身体已经完恢复,他的心情也好些了,至少他知道天成没有因他的身体而感到悲伤难过,但他内疚依旧。
罗如列是为了报复他才打伤的天成,这个仇,他不能不报!
眼看着天成又睡了过去,杨东方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早就可以下床了,但为了让天成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他,所以他一直在床上。
现在是白天,徐炳州在屋外,老年人总是喜欢搬着个马扎子从外面晒太阳,无论徐炳州脾气多怪,都不妨碍他已是一个老年人。
杨东方不是老年人,却也提着了个马扎子坐了出去。
他要跟徐炳州说几句话。
“前辈,我想我该离开了。”
徐炳州没有看他,目光一直盯着门口那颗已有年限的香杉树,道:“你要去做什么?”
杨东方道:“做我该做的事情。”
徐炳州道:“你一定要走?”
杨东方道:“一定!”
徐炳州道:“所以你现在想把吊在这树上的酒喝了?”
杨东方道:“一定要喝的!”
徐炳州道:“不行,一定不行!”
杨东方道:“我的身体已经完恢复了。”
徐炳州道:“我知道!”
杨东方道:“那为何不喝酒?”
徐炳州道:“这酒是留着三个人喝的!”
杨东方一愣,道:“你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徐炳州道:“所以等你下次来,再喝吧!”
杨东方心道:“不知我此番前去,还能不能回来…”
杨东方走了,没有喝酒。
李三从屋后走了出来,叹了口气,道:“他还是走了。”
徐炳州叹了口气,道:“他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李三目光变得坚定,道:“他一定能回来!”
徐炳州道:“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李三道:“他一直没问楼天正去哪了,而他走的又如此坚决,我想他一定是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徐炳州道:“那你还认为他能回来?”
李三道:“这么重的毒都没毒死他,你认为他能轻易死去?”
徐炳州道:“希望如此。”
李三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
……
杨东方当然知道楼天正为什么一直没来看天成,他的人当然已不在台湾。
杨东方十分懊恼,因为他醒来之后用了三天时间才把这个问题想明白。
楼天正已经去找罗如列了!
杨东方约了龚老大于傍晚相见,他这三天虽然没想到楼天正去找罗如列,但他想明白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似乎这几个月的事情,终于要有个交代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看似了不相关,却又紧紧联系在了一起,而这到底是何人的阴谋呢?
……
……
傍晚,hn。
杨东方走进龚虹天的别墅之中,他与龚虹天相约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他不希望看到一个人,
那个人当然就是罗如列。
当然,杨东方并不是怕他,只是他的出现就意味着天正的失败。
罗如列没有出现,等待着杨东方的是龚虹天与竹顶天。
杨东方率先问道:“罗如列呢?”
龚虹天冷声道:“你来此就是问他的?”
杨东方道:“当然不是,但我一定是要知道他在哪才可以。”
龚虹天道:“他赴约去了!”
杨东方道:“哦,去了哪里?”
龚虹天道:“你如果来此就是问罗如列的话,我很有可能杀了你!”
杨东方道:“我保证,你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龚虹天道:“为什么?”
杨东方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女儿与我朋友的下落了!”
龚虹天猛然站起身来,道:“在哪里!”
他没有疑问的语气,他也绝不是在质问。
杨东方道:“你先说罗如列在哪?”
龚虹天道:“南天一柱!”
杨东方与龚虹天竹顶天三人前往南天一柱,杨东方的理由很简单。
“这么精彩的对决以后恐怕很难见到了。”
杨东方总能抓住关键点,所以龚虹天与竹顶天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他只希望在他来到之前,二人莫要打起来。
南天一柱是三亚沙滩上的一处高大奇石,往常这里的人络绎不绝,但今日,这里便成了禁区。
hn的海风通常是温湿的,可这会却有些阴冷。
南天一柱的两侧,分别站了两个人。
一人左手绷着绷带,但手臂肌肉如一条条蛟龙一般,眼神十分冷漠,似乎再看一个死人。
另一人腰间别着把柯尔特911手枪,面无表情,神如死神,似乎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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