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实话说出来,这件事这种人本就是怪,他安德忠是那种听了好听话就昏了头的人吗?
安德忠拿着刀咯吱咯吱切肉:“所以,楚国夫人这是感谢我来了?如果真谢我,还是把她头送过来有诚意。”
“夫人不是来道谢的,如果说道谢的话,先前的话也适用与大公子。”连小君温润道,“如果没有楚国夫人......”
安德忠甩手将刀扔过来,插在连小君膝前,声音暴怒:“如果没有楚国夫人,老子现在早就踏平大夏了,还会蜗居在这种地方?老子被她害成这样还要老子谢谢她不成?”
吼声如雷让整间屋子都在颤抖。
连小君稳稳的坐着,一手握住刀一手轻轻的将衣角拉出来,道:“大公子,你也不能这样想,如果没有楚国夫人,叛军的确应该已经踏平了大夏,但立下战功名声大震耀武扬威的人,可不一定就是大公子了。”
安德忠怒喝:“什么鬼话!除了本公子还有谁?”
连小君抬起手,对他数手指:“野猪儿安守忠,大将田呈,史朝,哦还有你的弟弟,如今的郑王,安庆忠。”
安德忠仰头要大笑,连小君拔起刀单膝起身,这陡然的动作让安德忠吓了一跳,笑声被打断,四周的大将也纷纷起身.....
连小君没有跃起上前。
“大公子,如果不是楚国夫人守在淮南道,隔绝了东南西北,你以为安康山就只有你可用吗?”
“大公子,如果不是楚国夫人悍勇善战,杀死安守忠,击退田呈,安庆忠和田呈,此时此刻早就在中原腹地横行,你以为他们会以你为尊吗?”
“大公子,如果不是楚国夫人,你的父亲又怎么会让你安坐浙西,那是为了好两面夹击对付楚国夫人。”
“大公子,再说我们这边,如果没有楚国夫人,齐山岂能只在东南道?剑南道岂能只横行西北?他们早就涉足中原,与安大公子你轮番作战,不休不止,您只怕不会像现在这样吃肉喝酒安安稳稳自自在在,不用疲于应战,不用弃城而逃,毫无败绩。”
连小君抚了抚衣袖,站起身,将刀一抛,扔给旁边的大将,大将下意识的接住。
什么!他是骂他是个废物吗?他没有功绩吗?真是狂妄!真是找死!安德忠气的发抖,站起来。
“好,我先杀了你,再与楚国夫人一战,让她看看是谁让谁不能安安稳稳自自在在。”
伴着这一声杀,两边的大将们纷纷拔出刀,声响刺耳,寒光刺目,就要扑向连小君。
连小君后退一步举手高喊:“且慢,大公子,杀了我,我还怎么看?”
这也行?!大将们愕然。
安德忠冷笑:“别担心,我砍了你的四肢,把你放在瓮里,让你活着,到时候抬你去看。”
话虽这样说,没有再下令立刻动手。
连小君道:“大公子,我们不要扯太远了,还是说正事吧。”
安德忠失笑,打量这美人:“我们还有正事可说吗?”
连小君拱手道:“总之目前的状况就是,大公子与夫人相辅相成,能解夫人目前困局的就是大公子,如果令尊去世,太原府只有安庆忠一人的话,必然陷入混乱,不堪一击,那叛军也就散了,收复了河东,收复了京城,大西北已经部无忧,夫人没有任何借口理由不让陛下回京,但对大公子你来说没有了河东,令尊的兵马大败溃散,也不是什么好事,卫军没有了牵制,就会对你围攻,这样,你.....”
他站在室内侃侃而谈,安德忠听着听着愣住了。
“等等。”他猛地抬手打断,瞪眼看着连小君,“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我父亲去世?”
连小君道:“是啊,我一来不就说了,安康山快要死了。”
他看着安德忠,似乎也有些不解。
“大公子难道不知道吗?”
又了然一笑。
“大公子,你还要瞒我吗?我可不是来诈你的,如果不是已经确信,夫人怎会让我来这里游说?难道夫人是真与大公子闲话家常道谢的吗?”
他话里的讥嘲安德忠没有计较,他此时双耳嗡嗡心跳咚咚,父亲要死了?
他怎么不知道?
他一点都不知道!
......
......
“这个连小君怎能相信。”
“他是楚国夫人的人!”
“这是楚国夫人的阴谋,扰乱军心。”
连小君被押了下去,室内却变得更嘈杂,将官们吵吵嚷嚷。
安德忠坐在上首,面色沉沉,喝止诸人的吵闹:“吵什么吵,真的假的,我们自己能打听。”
他虽然在浙西,外边以及父亲身边也都安插了人手眼线。
但询问最新接到的消息是太原府那边一切都好。
安德忠下令信鸽和人马再一起去问,等了十多天,信鸽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似乎泥牛入海。
“或许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有将官小心猜测。
安德忠呸了他一声:“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现在出问题?这本身就是问题!”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这几日他已经坐不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