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相爷!朕怎会在意这个!朕是说既然当初确有此事,而那楚国夫人也说了自己救皇兄是奉旨,她既然敢对外这样说,就必然不会认错,到时候肯定要跟相爷狡辩争论,先帝和皇兄都不在了,这件事也没有其他证据,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才会更乱了朝堂啊!”
那倒也是……那个女人胆大包天权欲熏心,为了私利连叛军都能放过去,皇帝之玺藏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拿出来,怎可能轻易放弃。崔征面色沉沉,这个女人,如果不除掉……
“陛下,她将来必然是第二个安康山!”
皇帝叹口气:“但她现在还在对抗安康山,她一日没有变成安康山,朝廷就一日离不开她。”
崔征道:“那陛下要如何做?”
还能怎么样,皇帝道:“顺水推舟呗。”
那岂不是让这女人无法无天?
皇帝握紧崔征的胳膊喊声相爷:“现在最要紧的是朕尽快回到京城,等朕回到京城,收回皇帝之玺,一切就回归正常了。”
等皇帝回了京城,楚国夫人还不把皇帝之玺交还,那她就罪无可恕,人人得而逐之了。
“相爷,快去看看,韩旭准备的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启程了。”
……
……
崔征离开,两个内侍放下帘帐,皇帝还站在原地似乎出神。
“陛下,相爷这个人真是欺君大罪!”一个内侍气呼呼道,“细论起来,这些祸端都是他引起的。”
面对自己可信的内侍,皇帝不想再说谎话。
崔征这个人说楚国夫人是第二个安康山,看看他做的这些事,难道他不是第二个安康山吗?
原来他意属昭王,现在扶持自己当皇帝不过是无奈之举。
皇帝的脸色阴沉。
“但现在朕还离不开他。”
等到了能离开的那天……皇帝一甩袖子,这些人都去死吧。
……
……
崔征询问韩旭的信送到宋州的时候,韩旭正站在商武城外,皱着眉头看禁闭的城门。
“拒捕?”
“扣押了官差?”
“武氏族人干了什么?”
“你又干了什么?”
这一句话他是问站在身边的中齐。
这个小将打着他的名义搜刮了武氏不少钱财,不管是私利还是大义,但不能把他韩旭当傻子用。
中齐喊委屈:“大人,这次真是大案,我钱都没收,都退回去了,那苦主也说了,不要钱,只要沉冤得雪大仇得报。”
韩旭看着中齐没说话。
这种找苦主诬陷的把戏他可见得多了。
中齐上前一步道:“大人,我可没说谎,那苦主是武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