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后,宫里进行了大清查,这个阿余主持处置了很多人,进了京城皇宫后,更是一言一行有差池,就被他让禁军拖出去做苦役,从麟州来的人如今少了一半……

不管他要处置哪个人,连太后都不问,处置完了才给太后说一声。

奉太后为主,其实他自己才是宫里的主……

“你看你。”随从跟上,“把人吓成什么样!”

他伸手在脸上做个微笑的样子。

“你和善一点,让大家爱你一点!”

未了看他一笑,恢复了温润。

“不行。”他摇头,“现在让大家怕我比爱我更好。”

随从怅然回头打量皇宫:“没想到我们能回来这里了。”

可惜昭王再也回不来。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未了道。

随从撇嘴不再说昭王。

“沂州那边送来常家大公子的儿女。”他道,“你看是不是先来见你?”

未了道:“说过了,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中六大人了,不用再问我,更不用见我。”

随从道:“好吧,那我以后也就不认识你了!”

他甩着袖子哼哼走了。

未了没有唤他,目不斜视。

随从自己又退回来:“我还有个疑问,你说,夫人真敢打兖海道吗?那可是卫道!”

未了道:“夫人说打就敢打,不打就有不打的道理。”

连揣测都不肯揣测,等于没说,随从呸了声,这次真蹬蹬走了,现在外边可都忙得很!

未了看着随从走了,他也停下脚,再往前就是前朝了,他不涉足,唤个小太监吩咐:“去给女侯传太后的话。”

小太监听完他的转述,快步向前殿去了。

大殿上一片嘈杂。

“这就是过年时纵容那些卫道的结果!”

“我当时就不同意,免赋税可以免,觐见必须觐见,你们不听!”

“乱了规矩,就没有规矩。”

“现在好了,果然开始得寸进尺了。”

“康大人,你这话也不对,那要这么说,李都督岂不是也是得寸进尺?”

“古大人你别乱扯话题,李都督和常家公子能一样吗?我看你是收了常家好处了吧?”

眼看着议论变成了吵闹,朱相爷大声喝止!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去责问先前的决定!更何况先前的做法,在如今形势之下对民生对天下安稳利大于弊。”

听了朱相爷的话有官员笑了,不咸不淡道:“既然相爷这么坚持,那你说怎么办吧。”

“再下诏书许他们对朝廷官员无礼!”有官员喊。

殿内响起笑声,这笑声又让几个老臣跺脚“成何体统!”

“别吵了。”朱相爷忍着脾气道,“说现在怎么办吧。”

这话让官员们更不爱听“我们说怎么办有用吗?”“朱相爷又不听我们的。”“朱相爷你说怎么办吧。”

朱相爷还没说话,有女声道:“我的意思是问罪。”

诸人的视线看向皇帝下首坐着的女子。

“夫人,问什么罪?”一个官员道,“对朝廷官员不敬?还是常家要子承父业?”

“夫人,对朝廷官员不敬,常家已经说了是常都督病重,听吊唁两字悲痛难以抑制,孝字当头有罪也可恕。”一个官员道,“至于子承父业,要问,那只怕要先问剑南道李都督了……”

殿内想起一片嗡嗡“是啊”“问罪说的容易,要有理有据啊”

朱相爷皱眉道:“你们不是说免赋税觐见是纵容?那现在对兖海道问罪都不问,不也是纵容?”

官员们立刻又不爱听“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怎么还叫纵容?”“让兖海道先知错,朝廷再安抚,规矩有了,安稳也有了。”

他们说的热闹,女侯没有再说话,有一个太监一个禁军先后走到她身边低语。

李明楼皆点头,示意他们退下,再看殿内百官。

“兖海道知不知错,是他们的事。”她道,“朝廷必须问罪,一问对朝廷官员不敬,拒纳朝令之罪,忠孝难两,但孝不是不忠的借口。二问的不是子承父业,而是私自决定,当年李都督承继节度使,是先请朝廷,由朝廷准许才可以,三问……”

她站起来。

“三问常三公子杀骨肉兄弟之罪。”

杀骨肉兄弟?最后一句话让官员们惊讶才要问,李明楼已经示意。

“宣常家告状人进殿。”

诸官扭头向外看,见一个禁军带着一妇人两孩童颤颤走进来,三人进殿就跪倒。

那两个孩子不待询问就叩头大声哭:“三叔杀我爹爹杀我娘亲杀我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妈哥哥姐姐……”

说道最后声音变成模糊只会哭。

尽管如此,短短一句话报出的称呼也让殿内的官员心惊肉跳,似乎看到了一具具尸首………

………

………

孩子的哭声渐渐停下,奶妈的讲述也停下来,殿内一片安静,大家经历过战乱,见多了生死,但听到这亲骨肉相残还是被震惊了。

震惊到没有话语和道义能再议论这件事。

恨不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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