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系来人见到一脸倔强的云天佑不肯起身,并没有强行将他扶起,而是十分温和的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天佑道:“我叫云天佑,是云家清水城分支族长云峰之子。”
宗系来人点了点头,目光又在云天佑身上扫视几眼,缓缓道:“你所说之事我会对族长言明,不过族牌今日还要带回,因为我来到这里的唯一任务就是此事,希望云家诸位不要为难于我。”说罢宗系来人将目光望向已经昏迷的云峰和众位云家管事。
听闻此话没有人在开口祈求,不过云家分支族人却让出了一条通往祠堂的路,其意不言而喻,可每个人的表情却充斥着不甘和悲痛之色。
云天佑依旧跪在原地,他的头重重叩在石板上,两只手紧握成拳,额头上的血迹沾染院中尘土,使得脸上污痕遍布,他强忍着没有继续说话,双眼早已蓄满了泪水却始终不肯滴下。
族牌被拿走,这对于云家分支来说绝对如天塔一般,而对于云天佑还有另外一层影响,那就是他的父亲,他非常清楚等父亲醒来要他接受这个现实会多么不易,也不知道接下来云家以及自己的父亲又会发生什么。
宗系那人叹息一声,便走入了云家祠堂,这祠堂每日打扫异常干净,正中央摆放的那个牌位便是云家清水城分支第一任族长的名字,他叫云岭。
请走族牌是十分神圣的,也是异常繁琐的,宗系那人做足了各种形式上的东西,方才将族牌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锦盒之中。
等他走出祠堂的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云家大大小小四百余人,云峰因为昏迷暂时被送回房中,除此之外无一缺失部到场。
云家众人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更没有半点血色,就好像被抽离了灵魂变成行尸走肉般,有些木然的盯着族牌盒子,就连先前一直跪在前院的云天佑也挤到人前,不顾自己头上伤口和仪表,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宗系那人。
“从今日起,云家清水在无分支,诸位也与云家宗系没有半分关系,族牌一日不被送回,清水城云家便一日与宗系没有瓜葛,日后何去何从各安天命。”宗系来人说完便十分干脆的离开这里,直接走出云家宅院,而云家族人一直跟到巷口方才回转。
几位长老管事匆匆忙忙的进入正厅,也不知道商讨什么去了,剩下的族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各自回到屋中,只有云天佑一人站在巷口,望着宗系那人消失的方向失魂落魄。
当艳阳西去,晚风带着一股清凉之意席卷而至时,云强不知何时走来,为云天佑披上了一件褂子,开口说道:“少主,晚上风大小心着凉,族长情况也已稳定,等他醒来自会处理好一切,我相信上天定然会眷顾云家,不可能将之永远抛弃,那族牌终有一日会再度安放祠堂。”
云天佑闻言突然转身,一脸平静的开口问道:“强叔,你说会有这个机会吗?”
云天佑平淡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让云强觉得这个少主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可是自己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随之开口说道:“事在人为,如果云家分支足够强大,不单单族牌会被送回,我们也能得到更多的尊重,甚至平等。”
云天佑十分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好说事难做,如果云家分支真的强横到那种地步,又怎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经历这件事情之后,云天佑仿佛突然间成长了很多,因为他知道在接下来自己可能要面临更多的问题,和更多的挑战,首先摆在面前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就是,没有宗系牵制,自己父亲又重伤在身,族长身份是否还能保持得住都是个问题。
如果没有了这个身份,云天佑在家族中也不会再有任何资源可以分配,在加上云天明的打压,以后的日子想想都让人眉头紧皱。
与云强回到云家宅院之后,云天佑直接来到了父亲云峰的房间,这里只有两个云家下人照料,其余长老管事已经不知所踪,想然他们现在应该聚集在正厅商讨云家接下来的事宜。
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云峰,云天佑心里异常痛苦,他很怕面对在父亲醒来时候告诉他族牌已经不在族中的事实。
弯身坐在床边,云天佑双眼望着父亲一动不动,云强等人也识趣离开,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方才打开自己的话匣子,将这些年自己想说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没有人回应,也许云峰都不会听见,但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仿佛找到一个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第二天天一早,一夜未睡的云天佑刚刚走出云峰的房间,便看到趾高气昂的云天明和几个云家族人走来。
云天明瞧见云天佑后冷哼一声道:“云天佑,昨日几位长老已经做了决定,收回你如今在云家的所有特权,过几日等族长醒转在一同商讨你的去处,你的院落从今天开始被我接收。”
这一切早已经在云天佑的料想之中,父亲即便醒来境界肯定也会大跌,对于如今的云家来说,等同于没有了任何价值,所以他并不意外,表情上也没有太多波动,更是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般,走到别院门前对着几人不冷不热道:“我父亲的住所没有被收回吧?如果没有还请几位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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