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李行鹤,看到苏伦在此处,向他点了点头,而后略带急切的道:“小姐,家里咱们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是王火的母亲生前曾经是二夫人的侍女,不过家族里很少有人知道此事,我也是从一位以前和其母私交甚好的张老管事那里知晓的。”

“最重要的是,在前一段时间,那位张老管事她曾经看见王管事回到家族,并暗地里和二小姐的未婚夫有接触。”

李行鹤边说话,表情亦是有些愤恨:“二小姐明知道和那柳家公子联姻是引狼入室,却仍然执迷不悟,为了抢夺继承权不惜手段,实在是令人有些不齿。其实,张老管事也是不想家族落到他人手中,才告诉了我这些消息。”

苏伦脑中想着所有的事件,心思急转之间,脑中灵光一闪,脸色阴沉说道:“这颜二小姐,好重的心机,她这是想一箭双雕啊!”

颜紫韵看着苏伦沉重的脸色和若有所思的神情,急忙道:“弟弟想明白了什么?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呵呵,姐姐,你这位妹妹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啊!”苏伦缓缓说着自己的推测:“看起来颜娇和萧家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其实在这件事上,他们就是在合作,双方各有各的需求!”

“要说萧家想要悄悄拿到萧青叔叔所留的东西,而处心积虑的设计,这还说得过去。但是颜娇又为何掺和这些事呢,她是想要获得萧家的支持吗?”颜紫韵顺着苏伦的思路说着自己的想法。

“姐姐,你再想想,如果说萧家的宝物从你这儿丢失了,会产生什么后果呢?”苏伦叹了口气,“他们不只是想要萧家的支持,还想要你在其中受到牵连!”

“要知道,虽然王管事自己的话不可信,但是还有萧家呢,如果萧家一口咬定我父亲当时就是把宝物放到了你的手中呢?如果我所料想的没错,王火之前的那位管事现在已经失踪了或者去世了。”

李行鹤听着苏伦的分析,内心早已又惊又怒:“没错,我上次回去的时候得知,以前那位管事已经因病去世好几周了。没想到啊,二小姐现在竟然如此卑劣的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

颜紫韵也是小脸儿煞白,她想想这件事如果成功的话,引起的一系列的后果,不禁感到阵阵寒意:“我这妹妹,从小多攀比多虚荣,而且不学无术做事无脑,实在是想不到竟然可以策划这些东西。”

苏伦想了想又道:“这倒也不一定是颜娇设计的,如果她本身不善于心计,那或许是王火和她未婚夫两人的手笔。”

颜紫韵明白,家族争夺继承权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几位直系子女即使不是仇人,也不可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有那么纯真的情谊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叹了口气,她的内心虽然也是想要争夺继承权,却并未对其他几个兄妹有任何针对性的措施,而是坚信发展好自己的势力,从一开始她便是希望各人运用自己的能力去经营贸易来证明自己。

但是这件事给她敲了一个警钟,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和兄妹们的感情,她渐渐明白,在这种大家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永世不得翻身。

“小姐,颜娇的母亲以前一直对大夫人心生嫉妒,她本身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身后也有一个家族在支持,现在再加上颜娇未婚夫的势力,她们如今的整体势力已经处在最大的位置。”

李行鹤或许实在是讨厌颜娇,称呼已经从二小姐变为了直呼姓名:“也幸好萧少爷发现的早,不然等到她们计划完成突然难,或许咱们就会直接跌入深渊,到时候即使是家主再想护住你,怕也是十分艰难了。”

颜紫韵的母亲名叫李秋海,一次意外与颜紫韵的父亲——当代颜家家主颜行结识,虽然她只是一介平民,但是颜行却被她的蕙质兰心所吸引。两人一个是上一代颜家最出色的男子,一个是出身贫苦却自强自立的少女,他们很快坠入了爱河。

这段感情自然是受到了多方的阻力,颜行没有放弃,他排除了千难万苦,最终娶她为妻,而所做的妥协就是同时要娶颜娇的母亲张小媚为二夫人。

张小媚作为张家的独女,自然是不甘人后,不过由于颜行对李秋海极为爱护,平日里却也没有办法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可天有不测风云,李秋海体弱多病,从小劳作留下了病根,在颜紫韵十多岁的时候,她便因病去世了。

大家族的人性在这一刻暴露的淋漓尽致,以往和她较交好的家族成员多数开始和颜紫韵变的生疏,所谓人走茶凉。

颜紫韵想到过去在家族中所经历的人情冷暖,又想到母亲在世的时候一家人的快乐时光,如今小时一起玩耍的妹妹更是对她多加迫害,不由地悲从心来,眼睛流下了两行清泪。毕竟再坚强再自立,她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刚过了少女年龄而已。

李行鹤见状,向苏伦使了个眼色,自己便退出了房间。

苏伦叹了一口气,他是知道颜紫韵母亲的这些事的,而他自身亦是感同身受。

他走到颜紫韵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女孩卸下了坚强的面纱,把内心的脆弱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他知道,这是她完的信任自己。

他内心既有些悸动又觉得心疼,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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