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莎光着脚慢慢走回去,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之前那家高档酒店的。当她回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大街上华灯初照,酒店更是灯火辉煌。

客服人员告诉他,安德鲁先生和卢菲丝小姐已于一个小时前离开。她默默地走出来,感觉自己像被遗弃了一样,不禁坐在公交站的等候椅上默默地哭泣起来。

一个莫约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过来,醉醺醺地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惊羡的表情。

“小姐,你怎么啦?”男人走到她身边问。

“哦,我没事。”她说完擦了擦眼泪,站起来。

“天啦,你看起来好面熟,我应该见过你。”

格蕾莎淡淡地笑了笑:“你见过我很正常。”

“你为什么要光着脚呢?不过,你的脚长的可真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脚,你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吗?”

“不介意,因为我要走了。”她说完站了起来。

这时又有几个人朝这边走过来了,她快速从他面前穿过去,拼命奔跑起来。

不知不觉,来到中午呆过的那片海滩附近。

示威活动结束了,这里到处一片狼藉。许多身穿制服的修理工正在修理被破坏的电缆和马路设备,还有一些清洁工在打扫大街上的杂物。

她呆呆地站在之前呆过的那片海滩,看着黝黑的海面,想着和阿诺之间的种种,再次捂着脸无声地抽泣起来。

她说过不会对他有任何要求,可最终还是……她逼走了他,他说走就走了,没有丝毫留恋,也没有因为她苦苦追赶和哀求而回头,或是停留半秒。

她很想跳入海中,让汹涌的浪涛洗去她犹如万箭穿心的痛苦。假如一个浪涌上来就能将她卷走,就能终结这份痛苦,她是十二分的愿意!

于是她慢慢地朝大海走去,越走越深,直至海水淹没她的胸口。

这时一个浪朝她打过来,打在她那张美丽的面容上,打的生疼。

她清醒过来,她想到了她的母亲。自从父亲被阿诺杀死后,母亲就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导致其他方面也出了一些毛病,常年靠药物维持。她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如果她死了,母亲怎么办?

她咬了咬牙,再次看着黝黑的海面哭了起来。

涨潮涨的很快,海水渐渐没及她的颈部。

“小姐,快上来,这样很危险!”

一男一女两个清洁工发现了她,卷起裤脚朝她走过来。

格蕾莎惊惧地后退了几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里此刻和白天的喧嚣截然不同,海滩上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十分荒凉和孤寂。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她大喊道。

稍微年轻点的男清洁工说:“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是怕你想不开。快上来吧,你这么年轻,如果有什么,家人会很心痛。”

“是的。”年老一点的女清洁工说,“你比我女儿还小,我女儿都快三十岁了。你的父母一定比我年轻,听我们的话,快上来吧!”

格蕾莎迟疑了一下,慢慢走回去。

女清洁工说:“看你,全身都湿透了,一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唉,现在的男人,很多都靠不住,你居然想为男人殉情,真是太傻了!”

格蕾莎哭着说:“不,他对我很好,是我不懂得知足。”

男清洁工说:“快别说了,去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你这样会生病的。”

“可我不知道去哪里,我本来住在他家,他不要我了,我不能再去他家了。”她说完浑身搜了搜,“我的其他物品本来存放在酒店,被朋友带回去了,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没有家吗?”男清洁工问。

“有,我和妈妈住在市区的公寓,可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也没有带……”

女清洁工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的住处洗个热水藻,再换身衣服。我一个人住,我的家人住在乡村,我在这里干活,每个月回去一次。”

格蕾莎点了点头:“那谢谢您了!”

半个小时后,格蕾莎在女清洁工的带领下,来到一片低矮的老式楼房附近。

进入秋季后,加纳晚上的气温只有十六到十八摄氏度,她感觉自己快被冻僵了,浑身发冷,牙齿直打颤。

女清洁工住的房子非常小,是一个一居室,里面的空间十分狭窄,装饰摆设十分简陋。一张小木床,一个旧冰箱,一台半旧的电视,以及一台风扇和一张小饭桌,还有一些简陋的厨具和餐具。

女清洁工说:“你先坐一下,我去帮你放热水。”

她说完走进一个黑暗狭窄的洗浴间,打开热水器阀门,一阵“嘶拉嘶拉”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了,有热水了,进来洗吧!”

“哦!”

格蕾莎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慢慢脱掉衣服,用热水淋在身上。

过了一会儿,她洗完澡,穿了一套女清洁工给她的衣服。

这是一件简单不过的吊带裙,经常看到女孩子们穿,最普通不过的款式,但是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特别的韵味。

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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