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疯子”很显然指的是云轻狂,瑟瑟忍不住笑了笑,他的性子,倒真是和这个绰号极是贴切。不过,蔷儿姐姐是谁?莫不是云轻狂的心上人?

瑟瑟回首看了看云轻狂,只见云轻狂听到那些小儿的话,眉头微皱,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他讪讪笑道:“那个,那个妖女,是我的克星!”

“妖女?克星?”瑟瑟抬眸笑道,云轻狂竟然这样称呼那个蔷儿,想必,那女子定不是一般之人。而且,瑟瑟还从未见这个狂人这般无奈地笑过。当下对那个蔷儿极感兴趣,不知什么样的女子,能成为云轻狂的克星。

几人穿过深巷,来到一处小院前,推开藤蔓缠绕的篱笆,进到院内。但见院子虽小,却收拾得整齐利索,栽种着好几样花木,都是好养活的花,不名贵,却开得绚丽明艳,将小小的院落点缀得极是热闹。

“江姑娘,你先暂时住在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小钗、坠子你们照顾江姑娘。”云轻狂说完,转身离去。

瑟瑟推门进到屋内,只见屋内摆放着简陋的床,低矮的几案,简洁的柜,一切是那样简单而质朴。

自此,瑟瑟便在这个简朴的小院住下了,除了每日里敷药治伤,服用云轻狂熬制的治疗寒症的汤药,有时也在村里村外走一走。

来到这里的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一位姑娘前来拜访瑟瑟。

那姑娘的肤色是干净明亮的浅褐色,容貌绝丽,秀发有些微卷曲,梳着两条可爱的麻花辫,看上去格外娇俏。她头上戴着类似于金冠一般的饰物,穿着颜色明丽、式样古怪的衣裙。

她的装扮和小钗、坠子不一样,模样也不太一样,莫非是云轻狂从外面掳来的?瑟瑟想起初来时,那些农人们戏谑着说云轻狂又掳来一位姑娘?

既然有一个“又”字,那便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谁?”瑟瑟没料到一大早便有人来拜访,一早起来,小钗和坠子都回家去拜见家人去了,如今,小院只有瑟瑟一个人。

“风蔷儿!”那姑娘简洁利索地说道。

原来是那位被云轻狂称为“妖女”、“克星”的风蔷儿,倒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娇俏可人。不仅生得很讨人喜欢,而且笑容极其甜蜜绚烂,令人见了忍不住喜欢她。可是,瑟瑟却不敢大意,既然被云轻狂视为妖女、克星,那这女子一定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是以,瑟瑟极是客气地招呼着风蔷儿,同时心底也暗暗戒备。

风蔷儿俨如主人般在瑟瑟这个小院的厨房里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一桌饭菜,四菜一汤,摆放在小木桌上,拉了两把椅子在桌子前,请瑟瑟用膳。说是为了欢迎瑟瑟,特地为瑟瑟做的饭菜接风。

虽然风蔷儿的笑容极是明丽真挚,虽然这饭菜闻上去香气诱人,但是想起“妖女”这两个字,瑟瑟是委实不敢吃的。正要找借口推脱,就见得云轻狂从院外走了进来。他见到小木桌上的饭菜,桃花眼一亮,喜滋滋地说道:“蔷儿,这么久不曾吃你做的饭,还真是想念啊。”

只见云轻狂取出一根银针,在面前的椅子上、桌子上,插了插,就着阳光看了看银针没有异样,才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接着又从身上取出一根银针,在面前的每个碗里、碟子里,以及筷子上,插了个遍。就着阳光看了看,发现没有异样,这才拿起筷子,大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对瑟瑟说道:“你不知道,蔷儿喜欢研究毒药,常常会不小心将试验中的药物撒在饭菜里、桌椅上,是以,吃蔷儿的饭,要格外谨慎。我已经验过了,没事了,你也可以吃了,实话说,蔷儿的厨艺可是一流的。”

瑟瑟没动身,只是淡定地望着云轻狂笑,因为她看到风蔷儿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很显然,这次的毒,恐怕是银针试不出来的。

果然,云轻狂才用完一碗饭,就见得他忽然放下了筷子,用手捂住了腹部。

“这次是什么毒?”云轻狂微怒道,银针竟然没试出来。

风蔷儿一双大眼弯成新月状,笑眯眯地说道:“我新研制的,还不曾起名,烦请你根据自己的感觉起个名字。至于解药,我还没研制出来。”

言罢,转首望向瑟瑟,轻声道:“你倒是聪明,今日就先放过你。”

风蔷儿拍了拍手,就要转身离去,却见本来似乎很痛苦的云轻狂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她娇小的身子,怒声道:“你休要打江姑娘的注意,她可是楼主的人。”云轻狂冷声道,神色极是肃穆。

风蔷儿也不知是被他的神色惊住了,还是被云轻狂那句话惊住了,她愣愣地瞪大了眼睛,良久才说道:“你没中毒?”

云轻狂撇嘴一笑,道:“我研制出了一味解百毒的药丸,恐怕你的毒不管用了。”云轻狂说完,向瑟瑟点点头,拉着风蔷儿出了瑟瑟的小院,留了一桌子掺了毒药的饭菜给瑟瑟。

瑟瑟坐在屋内的软榻上,为云轻狂方才那句话发呆。怎她在云轻狂眼里成了明春水的人了?他不会忘记,在海岛上那一吻,明春水是多么后悔。

不过,不管别人以怎样的眼光看待瑟瑟,瑟瑟依旧生活得很快活,难得到如此美丽的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居住。

瑟瑟在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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