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风暖却知道,她在意的。彼时,做纤纤公子时,她越是冷静越是不在意,便越是生气。

“你知道白狼皮的寓意了?”风暖挑高了他浓黑的眉毛,俯下身来,伸手搬回瑟瑟的脸,强迫着瑟瑟面对他。

“我要草原上的人们都知道,你是我赫连傲天恋慕的女子,谁也不能伤害你,更不能让你做什么祭司。”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漆黑的鹰眸中燃烧着两簇灼亮的火花。

瑟瑟凝眉,伸手将风暖的手挪开,淡淡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可是,你为何要用我听不懂的语言?”

“如若你听懂了,你一定会拒绝我的,难道不是吗?”风暖低首望着她,低沉的声音里隐隐透露着一丝落寞。

瑟瑟心中一滞,风暖说的对,她一定会拒绝他的。那样,他可能便救不了她了,她可能会被强迫做祭司。可是,她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们当做风暖意中人的感觉。

她伸手,将披在肩上的白狼皮斗篷脱下来,唇角一勾,轻笑道:“还给你!”

风暖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失落的情绪,但是,他却淡笑道:“不用急着还给我吧,晚上很冷,你披着暖身子吧。”

瑟瑟眯眼笑道,黑眸中波光潋滟,她笑道:“暖,别忘了,我是纤纤公子,我们还是做兄弟的好。这个白狼皮,我想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子来拥有。”

风暖凝立着没动,他接过白狼皮,展开,俯身再次披在瑟瑟身上,冷而坚定地说道:“这一生,这个白狼皮,是你的,不会再有任何女子可以拥有它。”

他为她系好白狼皮斗篷,起身道:“我再去看看祭神舞!”似乎怕瑟瑟再还给他白狼皮,他大步离去。

瑟瑟瞧着风暖的白影,悠悠叹了一口气,缓缓从墨黑的草地中站起身来。

此时,那祭神舞似乎正跳到酣处,只听得鼓点声很是激昂,马头琴的声音也是如高山流水般澎湃。瑟瑟拍了拍袖口的草叶,正要再去看看祭神舞。

忽听得风暖一声暴喝:“伊盈香!”

瑟瑟吓得一激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一支飞箭直直冲着她的前胸射来。

箭势极猛,宛如风雷,快似闪电,或许比闪电还要快。大约是因为鼓声乐声太响,她竟然一丝风声也没有听到,这箭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似乎是要躲开已经不可能了。

瞬息之间,瑟瑟看到已走到人群外围的风暖纵身向她跃来。但是,来不及了,这一箭,已然到了她胸前。

电光石火间,一道人影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她身侧的草丛中忽然跃起,人还未到,手臂却已伸出,将她一搂。瑟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瞬息之间,他推开瑟瑟,替换到了她的位置上。

瑟瑟仰面摔倒在柔柔的草地上,她隐隐听到了利箭刺到血肉之中的声音,可是她没感觉到疼。

她躺在草地上,身下是绵绵的青草,柔柔的细草拂在她脸上,可是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觉得木木的。

她瞪大眼睛,清冷的视线对上了夜无烟幽深的眸。

他深深凝望着她,黑眸中没有半点儿表情,如同无月的苍穹,漆黑而清冷。

瑟瑟不明白,他为何要救她?他似乎一直是躺在那边草丛中的,危急时刻,恰好救了她。

他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似乎是再也站不稳,就那样扑倒在她的身上。他的头枕在她柔软的胸前,一动也不动。

瑟瑟瞪大乌眸,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只觉得指尖黏糊糊一片,映着月色瞧了瞧,但见指尖泛着深红的血色。瑟瑟的心,猛然一缩,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夜无烟竟然受伤了,为她而受伤了。

瑟瑟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躺在草地上不敢动,她害怕动一动,便会牵扯到他的伤口。他趴在她身上,瑟瑟隐隐听到他的心,沉沉地跳动。

风暖飞纵而来,速度极快,带着一股幽凉的冷风。他小心翼翼地将夜无烟扶起来,瑟瑟从草地上爬起来,瞪大清眸一瞧,只见夜无烟的后背上,隐隐血珠浸染了他的衣袍,虽然他穿着深色的袍服,然而,却依旧是触目惊心。

因为那支羽箭,恰恰射在了他后心处。

夜无烟的脸色,此刻已然苍白至极,修长的轩眉深深锁着,似乎是在忍受着难忍的痛楚。

风暖方才那一声大喝,早已惊动了正在观舞的人们,云轻狂率先从人群里奔了过来。看到夜无烟受伤,他的脸色忽然一沉,伸指点住了夜无烟背上的几处大穴。

“他有事吗?”瑟瑟轻声问道,她感觉她的话音颤抖得厉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声音了。

云轻狂抿着唇不说话,黑眸中冷意骇人。

瑟瑟从未见云轻狂有如此冷冽而沉郁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夜无烟后背的衣衫,当看到那支羽箭插在距离后心半寸之处时,他的心稍微松了一下。他抬眸,冷冷说道:“璿王的命大着呢,就是阎王也不能夺去。”

瑟瑟闻言,一直吊在喉咙的心终于慢慢回落到胸中。

夜无烟竟然为她挡箭,这个事实太令瑟瑟震惊了。他为什么要拼了命来救她?瑟瑟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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