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窜,他的左臂也被扇子的刃风给狠狠地刮到了,衣衫更是被撕成了条状,勉强能够蔽体。

真是狼狈呀。他自嘲似得自言自语,露出无奈的神色,下一刻,杀气在周身弥漫的唐越已经再次挥扇,凤长鸣向后翻身越去!

唐越整个人宛如修罗,那眼神依旧淡漠如水,可是他的一招一式均是杀招,两种格格不入的气场混淆在一起,唐越整个人就像饱经沙场的刺客,那样的眼神只因为见惯了血腥与杀伐,生生被磨砺出来的冷漠,视人命如草芥,万物如飞蓬。谁知他却只是在发泄,与他崎岖的命运抗争。他背负着天才的名号,他是那么不想做人们口中的天才,他倒希望他是个蠢材,那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写他的字,画他的画。

可他不能!他是天才,是被寄予厚望的后代,为什么让他背负这个累赘的天才之名?可恶,真是可恶!!

此时的凤长鸣在他看来已经不再是对手,而是他发泄这些年来郁郁压抑心情的玩具傀儡罢了,他的攻击愈加狠毒,招招毙命,凤长鸣难以招架,在唐越最后的一击竖直下来的时候,他猛的在双手集出一道渊元的手套,那层白白烟状物护着他不堪的双手,他向上猛托,竟是准备接下这一招!

左手奔向两仪扇,是为守,右手凝着比左手更大的元力袭向他胸口,是为攻,这招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如果他左手拦不住唐越的攻击,那么结果更是不堪设想!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草地掀起一层皮,纷纷扬扬地朝四处激飞。凤长鸣被远远弹开,左手鲜血淋漓,右手也无力的垂下,样子极其狼狈。

那团白雾还没散去,唐越胸口衣衫破碎,突然从迷蒙中飞出,嘴角带血,一双眼睛已经是泪水。凤长鸣再也没有力气躲过这一击,只是本能地向后越去,唐越不给他机会,快速地袭向他,凤长鸣后面早就没了退路,他这么一退正正好好靠在一棵松树上,咔的一声,树上的松针纷纷落下,唐越同时赶到,两仪扇合拢,带着劲风刺向凤长鸣的喉头!

这毁天灭地的气势,下一刻的凤长鸣必定横死当场!

苏东何紧张的握起手!

就在这生死一瞬间,凤长鸣迅速矮身,两仪扇巨大的力道刺穿松树,狠狠地钉在树干里,唐越一时拔不出两仪扇,就在他这一顿的功夫凤长鸣突然纵身一跃,把所有的元力都集中在右脚,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下,长发在风中飞扬,他看到唐越难以置信的表情,下一刻,他已经毫不客气地朝他头上踢去!

唐越一声闷哼,直直地飞出几丈远。凤长鸣落地,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额头的冷汗已经成股流下。唐越还想撑着地起来,中途失了力气,又狠狠的砸在地上,面朝苍穹剧烈喘息。是他太疯狂了,只顾着一味向前进攻,殊不知在自己最后一刻露出了这最大的破绽。

这破绽足以让他一败涂地。

“我怎么,怎么……”他喃喃,刚才那一下他的头受到重创,迷迷糊糊地传来一阵剧痛,眼前都是金星在闪。朦胧中听见凤长鸣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最起码还让父母骄傲过,有些人这辈子都无法让他们父母骄傲,甚至,像我这样的孤儿连见父母一次都是奢侈。”

“你这个只会怨天尤人的家伙,真是倔强。”凤长鸣继续,声音冷漠。

“我才没有。”凭借着仅存的意识,唐越闭着眼睛,大口呼吸着,冷冷回他。

“是么?”凤长鸣轻笑:“那你为什么最后一天花上十个时辰弥补两仪扇呢?因为那是你的心结,你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恨你的父母,你的所作所为还是想让他们为你骄傲,即使,他们永远也看不到。”

那些话语如锤子一样砸在他的心头,他忽然伸出手臂盖在双眼上,微微啜泣。

“其实,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伤心。不想,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坟前……”

凤长鸣看着唐越被北宗的长师抱起来带走,突然升起一种同情。

巩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凤长鸣回头看他,叫了声师傅。

巩贺表情浓重,嘴唇微颤,质问道:“你何时这样厉害了。”

坐在地上的凤长鸣一愣,呵呵道:“只是运气好罢了。”

巩贺不信,叹了一口气:“我让你和唐越对阵,就是希望你败下阵来,避免和苏家的交手,可是你……竟然。”

师傅爱惜他,竟然用了这样的方式,没想到弄巧成拙,他居然胜了,拖着一副伤痕累累的身体勉强获胜。

“师傅……”他若有所思地喃喃,又轻松一笑:“放心吧师傅,我不会输的。”

真的,有把握么?他也不是很确定吧?

苏东何过来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正靠着那棵拯救了他的松树兀自平静歇息。

“看来我高估你了,凤长鸣,居然伤成这样。”苏东何虽然嘲讽,却用着钦佩的语气。

凤长鸣爽朗一笑,意味非凡地道:“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低估我了。”

“呵呵。”苏东何不以为意:“刚才如果你和我对战,用一模一样的招式,我可以借你的破绽让你死九次。”

他不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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